容羽衣无奈:“又怎么了?难道你还想和我打一架吗?”
“我不和你打架!”
桃夭松开手,怯声道:“我只想知道,三日一次的解药,我要去哪里拿?”
容羽衣想了想:“把你家主子的别馆名字告诉我吧,我会让人捎给你的!”
“不行!你已经知道得太多了,我不能把主人落脚的地方再告诉你!”
“不告诉那就算了,我不勉强你!”
容羽衣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完,就又要走。
桃夭终于忍不住,对着她的背影大声道:“城东十里,潜龙塘!”
容羽衣笑:“好!回去等着吧,三日后,会有人给你送药的!”
“羽衣姑娘,你告诉送药那人,千万小心些,一定不能让我家主人察觉!”
“放心吧!”
容羽衣洒脱的摆摆手,走了。
收拾了桃夭,容羽衣回去之后,睡了个难得的好觉。
翌日。
容羽衣刚刚睡醒,便听见院子里面,百里连月与什么人在低声说着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红烛!”
红烛连忙进来:“小姐你醒啦?”
“嗯!”
容羽衣接过红烛递上的凉茶漱了漱,问:“连月跟谁在院子里面说话?”
“是那个叫赢庆的小矮子!”
“赢庆?”
容羽衣穿好衣服就要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对红烛道:“赢庆是南耀国的皇子,身份尊贵,你以后别叫他小矮子!”
“是!红烛记下了!”
“他帮过我,是我的朋友,你不可轻慢了他!”
“是!”
红烛低着头,一副很自责的样子。
容羽衣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推门走了出去。
赢庆一见到她,马上兴奋挥手道:“羽衣,羽衣!”
“赢庆,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嗯!我有东西要给你,可是五皇子不让我进来!”
赢庆很是委屈的告状。
百里连月懒懒散散的神色,语气却充满看警惕:“你一个质子,不在炼器系好好打你的杂,跑来找我家羽衣做什么?”
“我懒得跟你说!”
赢庆已经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嘟囔一句,就要往容羽衣这边过来。
百里连月冷着脸,伸手就去拦:“我都说了,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赢庆目光一横,顿时也来了脾气。
“百里连月,别以为你是皇子我就不敢动你!”
“你倒是动一个试试!”
百里连月对这个主动上门献殷勤的赢庆很是不爽,眉目间已经有了肃冷杀意。
哑奴更是如同一道无处不在的影子,护在了百里连月的身侧。
三人怒目而视,剑拔弩张,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紧张。
容羽衣连忙过去,护在赢庆的身侧,笑着解释道:“连月,你别这样,赢庆是我的朋友,他来找我……”
“朋友?你什么时候这么缺朋友了?”
百里连月璀璨的眸子盯着他:“你有我还不够吗?”
“连月,你别闹了!”
容羽衣知道百里连月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便放柔了语气道:“你听话,我下次还给你买糖人儿!”
他冷厉的眉眼这才有了缓和的笑意:“你可别骗我!”
“我就算骗了这全天下的人,也不敢骗你呀!”
“嗯!我信你!”
百里连月被她哄得心里甜滋滋的,转身对哑奴道:“我们走!”
容羽衣带赢庆在院子里面坐了下来:“我教给你的心法,你都记熟了?”
“嗯!都记熟了!”
赢庆充满感激的望着她。
她又道:“庄文姜呢?她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她的驭兽鞭被人折断了,契约兽也不见了,她难过得不行,没工夫找我麻烦了!”
赢庆冲她笑了笑:“羽衣,谢谢你!”
容羽衣回以温和的微笑:“谢我做什么?我们是朋友嘛!”
“对!我们是朋友!”
赢庆从腰间缠着的褡裢里面取出一只小巧的弓弩,递给她道:“这个是我亲手做的,送给你!”
“送给我?”
容羽衣新奇的接过,惊讶道:“金星紫檀木?”
“喜欢吗?”
“当然喜欢!”
容羽衣从弩臂上缓缓抚过:“这种木材质地坚硬而轻巧,十分难寻……”
她细细看过去,发现这弓弩不仅材质难寻,制作更是十分精妙考究。
她研究了一下,问道:“这弓弩……,是可以戴在手臂上吗?”
“嗯!这就是臂弩!”
赢庆起身,帮着她把臂弩戴在手上,并介绍说道:“这个弩匣里面有一百根极细极利的弩箭,你只需要轻轻扣一下这里,就可以了!”
容羽衣在他的示意下,扣动了机括。
根本没有任何声音。
一丝微不可查的银光从臂弩射出,直直往那棵大树射去。
噗……
一声极不易察觉的细响之后,那丝银光穿过比碗口还粗的树干,射进了远处的红墙。
咔嚓!
坚实的红墙,因这一枚细细的弩箭,赫然出现了不规则的裂纹。
容羽衣目瞪口呆:“好强的威力!”
赢庆倒是很平静的说道:“这臂弩是我在参考了朱雀各国古往今来的各种弩箭和弓箭之后,改良做出来的,我已经试过了,它的射程比东启国最好的弓箭还要远,杀伤力也比东启国最好的弓箭还要强上几倍!”
“赢庆!”
容羽衣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你真是炼器天才!不过,这臂弩我不能要!”
“为什么?”
赢庆着急的问道:“这是我送给你的,你为什么不能要?”
“因为它太贵重了!”
容羽衣道:“别的不说,单是这金星紫檀就是难得一见的名贵木材,寸木寸金,我实在受之有愧!”
说着,她就要把臂弩解下来。
赢庆连忙摁住她的手:“羽衣姑娘,你这是嫌弃我做的东西粗鄙,入不了你的眼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容羽衣为难道:“我就是觉得它太贵重了!”
“再贵重,也比不上姑娘的再造之恩!”
赢庆郑重道:“羽衣姑娘,我赢庆在东启国生活了将近十年,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朋友,我发过誓,此生不离不弃,一定要护你周全……”
“好好!你别说了,我收下便是!”
容羽衣也算是看出来了,赢庆骨子里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一旦认定了某种东西,便很难更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