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堵车，我也没有办法。”
连曜瞟了她一眼，目光深不见底，“过来。”
秦眠往前挪了两三步，直接被连曜勾住手指，一下子扯进了怀里。
他闭着眼睛，嗅了嗅她衣服上的味道，终于皱紧眉头，淡漠的声音里有一丝嫌弃，“怎么这么臭……”
秦眠自己也嗅了嗅，挤了一趟地铁是有点难闻，不过也正好借此机会推开他。
连曜却没有放手，鼻息就在她敏感的颈窝处蠢蠢欲动。
又热又痒。
秦眠的脸颊不知不觉绯红，这时听见他在耳边呢喃了一句，“先去洗个澡，之后咱们再聊。”
秦眠还没从更衣室的惊悸中平复心情，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
听到他暧昧不明的话，心头一骇，不敢再迟疑……
从包里掏出那张五十万的支票还给他。
“您放过我吧。”
“嗯？”
秦眠犹豫再犹豫，退缩再退缩，还是鼓起勇气说出来，“不知道梁律师有没有向您汇报，我们的合同已经到期，我不用再履行……”
“黄博闻这个人不怎么样。”
连曜淡淡一句，突然打断了她。
秦眠怔了怔，随即涨红了脸，“……反正这钱我不能要了。”
“他的钱比我的钱香吗？”
“他是我未来的丈夫，我花他的钱合情合理。”
秦眠犹犹豫豫说出来，还不知道黄博闻舍不舍得替她花钱，只是这样说以后连曜就没理由，也没有身份和立场，想对她怎么样就怎么样了。
只是，连曜并没有松手，脸上清冷漠然，什么表情都没有。
房间里静得窒息。
秦眠压在胸口的那块石头还是迟迟落不下来。
“……那我可以走了吗？”
秦眠闭了闭眼睛，如坐针毡一样，从他腿上小心翼翼挪起来。
还没站稳，背后袭来一股猛力，推着她翻转了几圈，面朝着落地窗，整个人无法控制地扑过去。
脑袋被死死按在玻璃上。
繁星似河的港湾，远海的邮轮，近楼的巨型广告牌……陡然间尽在眼底。
秦眠吓得心脏都快出来了！
好一会儿，连气都不敢喘一下。
而连曜在她背后。
他知道她怕什么，目光甚是凉薄，“人家要娶的是名门闺秀，冰清玉洁的那种……你这张脸可以蒙混过关，身体只怕撒不了谎，姓黄的一碰你，就得知道……”
暧昧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如寒刺一样伤人。
他要的并不频繁，有时候一周见一次，有时候一个月见一次，可是一直没断过……
秦眠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挖苦自己，顿时有些羞愤。
他不肯放过她也就罢了，这是要把她踩在泥沼里践踏……
让她身上的污点，一辈子也洗不掉。
怎么能让他得逞……
所以连曜将她转过身来时，她故意露齿笑了，“也许他不在乎。”
魅惑的俊脸近在咫尺，彼此的气息焦灼着，“你若铁了心要嫁给他……”
秦眠情不自禁把手放在了胸口。
“我成全你。”
四个字从男人嘴里平静吐出，还没等秦眠松一口气，“你今天在这里让我满意了，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