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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算想要我的命,恐怕也没那个胆子!除非你已经打定主意要与我们正道为敌!”

    “陆掌门被你迷惑可我金大刀不会!我走过的路见过的事可不是你这点伎俩能蒙骗过去的!谢墨你想迷惑我,还嫩的很!”

    金大刀知道自己不是谢墨的对手,就算放眼六派现在也没有人会是谢墨的对手,所以唯一的办法只能群起而攻之。

    “迷惑?”谢墨像是看笑话一样看着金大刀,“金掌门可能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你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

    “简直是可笑之极。”

    谢墨可笑的神色已经变得十分不耐,“你要是还想打,我陪你打,你要是不想死,就可以滚了!”

    “墨公子——”

    “花掌门要是不想趟这趟浑水就不必搅和了。”谢墨声音冷硬,他对花烟儿本就始终觉得不对付,平日里能平和相对已经是他十分克制,现在若是敢说什么不中听的话,谢墨不保证可以控制住自己。

    “谢墨你嚣张无理,目中无人——”

    “金掌门为老不尊又怎么说?”陆肖先一步谢墨开口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不论是凑巧亦或者是人为,陆肖与谢墨的言论已然违背天下正道。何况两人脸上均是一副相似的神情,冷然漠然。

    金大刀紧握着手中的大刀,看着对面两人,无比庆幸陆肖已经是个废人,而那几分号召力在一个废人身上无法成气候。

    而此刻显然不是正面的确的好时机,“既然天平派一定要护谢墨这魔头”

    “金掌门注意措辞。”陆肖平淡的眼神刺向金大刀,逼停了金大刀的话头。

    “注意什么措辞!那些人要说不是谢墨杀的,陆掌门你有何证据?”

    陆肖:“我信他就是证据。”

    谢墨一震,视线向下看向身侧的人,平静无波的脸色因为金大刀的咄咄逼人有了几分凌厉,如墨般的眉眼染着冰冷寒意。

    “你?!”陆肖一度是天下人的信仰,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什么需要担心,但现在,“你天平派是公然要与天下正道为敌了?”

    “正道?”陆肖平静无波地念了一遍,“金掌门觉得我天平派已经成了魔道?”

    金大刀面色难看却无法对陆肖的话做出回应,要说天平派是魔道显然不可能。

    陆肖就这样看着金大刀,金大刀额间的皱纹深深皱了起来,颈间的伤口此刻才慢慢愈合。

    “我们进院。”陆肖说。

    谢墨也早已不耐烦站在这里,虚怀着他师兄转身进院,留下面色难看的金大刀及一众弟子。

    直到院门被砰一声关上,金大刀才受辱一般反应过来,一腔怒火全堵在了嗓子眼,随后瞥到旁边的花烟儿,一股脑都发了出来,“花掌门这场大戏看得怎么样?好看吗?”

    花烟儿的视线还在落下的院门上,至于金大刀的怒意,她花烟儿也不是轻易就能让人撒气的人,“好看。还没怎么样,自己人先闹了起来,再好看也没有了。”

    然后带着门下弟子先行离开了此处,独留下金大刀及一众蜀派弟子。

    “这么说来,天平派真的跟天下正道闹翻了?”这道声音染着笑意显然心情挺好。“陆肖真为了一个亦正亦邪的师弟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是。传来的消息是这样的。”寒暑问。

    “你想问什么?”那道声音问。

    寒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觉得好玩吗?”那道声音中又恢复了笑意,“以天下苍生为已任的天平派与正道背道而驰,甚至是拔剑相向,陆乾那老头恐怕气的会从棺材里跳出来。”

    “这对我们没什么好处。”

    “对你是没什么好处,对我有。”那道声音说,“能让天平派跌落尘埃,我就高兴。”

    “你跟天平派有仇?”寒暑问。

    一道犀利迫人的视线落到寒暑身上,然后那道声音才缓缓道:“寒暑,我听他们说都看不透你,你真是我们玄宿派的好掌门。”

    “在老祖宗面前不敢当。”迫人的气势强到让寒暑很艰难才站稳了没有往后退去,他陆陆续续已经见过不少黑袍人,但现在刚见到的这一个,让寒暑从站在这里开始就心底胆寒。

    “寒暑,他们应该警告过你吧。”那道声音顿了顿,“不要打什么小心思,记住自己的身份。”

    “我始终记得自己身为玄宿派掌门的身份。”寒暑说。

    “记得就好,下去吧。”那人挥了挥手,寒暑才看到眼前人连手上都带着黑色手套,这点与其他黑袍人不同。

    寒暑一路下山,心腹已经在书房门口等候。

    “掌门。”

    寒暑:“进来。”

    “金大刀及花烟儿都找了落脚处,恐怕接下来会针对我们玄宿派。”

    “没有空谷门帮忙,他们恐怕连迷障也过不了。”寒暑说。

    “但是——”心腹面露担心,“我们原本可以不与他们为敌。”

    “都一样。”寒暑说,然后问:“容谷主还是在海岛?”

    心腹点点头,“那位阿夜族长恐怕已经不行了。”

    “嗯,下去吧。”寒暑说,等人离开书房,寒暑静坐了片刻然后起身站了起来,很久没去见见这位宿敌了。

    寒暑不知道的是,等他走后寒陨召唤出了一柄与举世无双十分相似的剑,如果不细看几乎是一模一样。

    寒陨握着剑,随手划出几朵剑花,全是天平派的术法,精妙绝伦。随后拿出从气未寒处得到的器皿,用剑在手臂上划开一道,血滴一路滴落器皿,冒出诡异的气息。

    天平派落脚处院内,春风带着十名弟子站在院内各个角落,若是有人要擅闯,定然能立马发现。

    屋内谢墨将容止言给的药丸递到他师兄嘴边,然后没有一点前兆吻了过去,轻捻舔舐,抵着那颗药丸进了陆肖喉间,随着吞咽的动作,谢墨又深入了一分。陆肖没忍住喉间溢出了一声,随后陡然想到屋外春风还有数十名弟子都在,陆肖推了推谢墨自己往后退了一些。

    谢墨往前又逼近了几分,“师兄——”

    “春风他们在”

    谢墨伸手放置他师兄脑后,“我设了结界,他们进不来,也听不见——”

    随后谢墨又加深了这个吻,还逼得他师兄不断配合他,满腔的爱意随着谢墨的每一次深吻传递了过去。

    “为什么要与金大刀争执,没必要——”

    “有必要。”陆肖伸手理了理谢墨因为动作太大而微乱的发,“不是你杀的就不是你杀的。”

    谢墨额头抵着他师兄的额头,“只要你信我便好。”

    陆肖脸上耳根皆是一片潮红,墨黑的眼中一片水润,谢墨没忍住吻了吻那双眼睛,“师兄,我爱你——”

    很爱很爱,爱到就算失去意识也不会忘记你。

    汹涌的情绪太过激烈,直接体现在男人最直观的部位,炙热滚烫,以及粗重的呼吸。陆肖自己也是男人,即使清心寡欲惯了,在动情时与其他人并没有区别。

    “墨儿。”感觉到谢墨一点一点的动作,陆肖觉得自己的体温也在不断上升,相贴的肌肤都是一片滚烫,不知道谁先燃烧了谁。

    没有理智的激吻,以及颤抖激烈的动作,陆肖脸上的神情有几分迷乱,眼中是一片水雾的茫然,直到被大手握住包围——

    陆肖微仰着头,脖子一片绯红,一直蔓延到削瘦锁骨,宽大的衣领将那片绯色肌肤藏的若隐若现,更让人欲罢不能地想要探究。

    ……

    陆肖抿紧双唇,手无意识地箍着谢墨的肩,谢墨紧紧将人揽在怀里,竭尽全力地让他师兄舒服更舒服。

    “——墨——儿”

    谢墨深深吻住了他师兄,将他师兄的喘息全部吞入腹中。

    随后谢墨撤了结界将一早嘱咐好春风备好的热水拿进了房,来回几次装满了里间的浴桶后重新设了结界。

    然后才将他疲惫的师兄轻轻放进浴桶,看着后颈处被热气熏的一片粉红,以及不断下移到白皙后背,谢墨喉结滚动了一下。

    “师兄,舒服吗?”

    陆肖闭着眼睛默不作声,脸上还没褪去的粉红变成了嫣红。平日里清心寡欲惯了,这种事他自己都不常做,更像是一项修炼的任务,从未想过能如此……

    让人欢愉。

    但就算欢愉初尝情滋味的陆肖无论如何还开不了这个口。

    何况还是这么直白地问。

    “不舒服吗?”谢墨手伸进水里。

    陆肖倏地睁开眼睛,还没等他说一句不要再问,身后谢墨又继续在说,“不应该啊,这个水温明明刚刚好。”

    陆肖:“……”

    蓦然闭上眼,再也不想搭理身后的人。

    “真的不舒服吗?烫吗?还是有点冷?”

    “我去让春风再烧些水——”

    “闭嘴!”

    后知后觉的谢墨才发现他师兄似乎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没在水里的身子已经全部一片绯红,“师兄,你以为我在问你什么?”

    “——没有——什么——”陆肖努力维持平日里的云淡风轻,但被突然绕过来的谢墨破坏殆尽。

    “师兄,所以是很舒服——吗?”谢墨亮亮的眼睛直直看着陆肖。

    陆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