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第19章 一之刀,弹反

    人群散去,王鸿呆立在原地,场内只剩下王鸿和糜家人。

    糜蓉扑进糜竺怀里,哽咽道:“哥,谢谢你。”

    一反刚才的反派作风,糜竺摸着糜蓉的头,温柔道:“傻丫头,赔点家业罢了,钱财皆是身外物,再赚便是了。”糜竺又帮她擦了擦眼泪,逗道:“这妹子的幸福赔了,当哥的可赚不回来喽。”

    糜竺轻轻拍了拍糜蓉的肩膀,脱身来到王鸿面前,作揖道:“多谢小兄弟仗义相助,陪着糜某演了一出戏,糜某人保证,糜家定然不会亏待了你!”

    王鸿愣愣的看了眼糜竺,眼神慢慢恢复了神采,跳脚委屈道:“我媳妇都没了,你亏不亏待我有啥用!”王鸿说罢扭头便走。

    “哎!”糜蓉一把拉住王鸿,吸了两下鼻子,柔声道:“那女子便是你寻的未婚妻子么,果然如仙女一般,一直还当你说的是梦话。”

    王鸿衰道:“我得赶紧去追她,追不上可成了人家的仙女了,我打光棍去吧!”越想越委屈,王鸿甩下手,扭头便要跑。

    “你放心好了,定然不会让你打了光棍。你知道去哪寻吗?我帮你。”糜蓉轻声道,拽着王鸿没让他跑。

    “找仙子姐姐,她知道。”王鸿说道,甩手还想走。

    “别光顾着跑,你可知仙子姐姐在哪落脚吗?”糜蓉没好气道。

    王鸿一愣,看向糜蓉。

    糜竺拍了两下巴掌,吩咐奴仆两句,不一会便驶来一辆马车。

    糜蓉登上马车,向王鸿招了招手。

    王鸿六神无主,疾步登上马车,随车离去,留下糜竺立在原地,表情意味深长。

    ······

    马车驶回彭城,来到一处豪宅,等门口护卫禀报一番,便引着王鸿糜蓉来到张瑶的住所。

    张瑶正坐在椅上,摆弄着桌上的茶水,看道王鸿一脸衰样的冲了进来,“噗嗤”笑了起来。

    “姐姐你还笑!有没有良心了,珂儿在哪,快些告诉我!”王鸿急道。

    “啧啧,珂儿,还真是肉麻啊,也不见你对姐姐我如此贴心。”张瑶打趣道,抿了小口着茶。

    “姐姐,好姐姐,别闹了,十万火急!快些告诉我地方,我得赶紧去寻。”王鸿抢过她端着的茶杯急道。

    “晚了。”张瑶淡淡道。

    “晚了?!”王鸿惊道。

    “乔妹妹应是早就准备好今日返程,没回彭城,便在场地西边登船走了。”张瑶叹道。

    “那我现在就去追!”王鸿扭头便走。

    “坐下!”张瑶喝到。

    王鸿愣在原地。

    “这漕运船只成千上万,你如何追得?而且······”张瑶起身道。

    “而且?”王鸿疑惑道。

    “你觉得陶谦会这么轻易放你离开吗?”张瑶斥道。

    “我找我老婆,关那老头什么事。”王鸿无语道。

    “啪啪!”张瑶击掌。

    门外跑进一位中年男子,对着张瑶抱拳道:“天师,看过了,两人,练家子。”

    张瑶点了点头,男人便退了出去。

    张瑶起身将王鸿按回座位上,耐心道:“我知道你心急,但是蓉儿帮了你这么多,这事关她终生幸福的节骨眼上,你不该帮一下吗?!乔妹妹那里,之后再解释清楚不就结了。”

    王鸿焦躁的抓了抓头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抓起茶水咕噔喝下,心情平复了些。

    “姐姐,你便帮帮他吧,我继续躲着便是了。”一边的糜蓉有些难过,小脸也没了什么颜色。

    “都走到这一步了,哪有退缩的路数?方才你们也听到了,有两个暗哨在尾随你们,不肖我说,便也知道什么意思了吧。”张瑶无奈道。

    “不过是不愿意嫁给他,就对糜丫头下杀手?还真是得不到你的人,便要得到你的尸,够狠。”王鸿哼道。

    “你便天生是个傻子,要我是男人,我自然是杀了情夫,再将女子强占为婢女,日夜玩弄,才算解恨。”张瑶狠狠道,说完还通舌头舔了下嘴唇,妩媚妖艳。

    王鸿咽了口口水,心道这仙子姐姐的思想也忒不纯洁,呆呆问道:“你说他们是来杀我的?”

    张瑶点点头道:“陶刺史虽然当着天下人丢尽了颜面,不好出动官军报复,但若你是在夜深人静无人知晓的时候死了,便能死不认账,随便搪塞过去。”

    王鸿皱眉。

    “等品评会结束,你俩便随我入蜀吧,在蜀地姐姐定然能照顾好你们。”张瑶柔声道。

    糜蓉一直悄悄的打量着王鸿,听到张瑶的话,点了点头,叹道:“当下只能如此,先去姐姐那里避避风头了。”

    王鸿自嘲道:“可惜了我这兵坊刚刚起步。”

    王鸿又看向张瑶,继续说道:“爷爷关叔雀儿也得一起。”

    张瑶点头,安慰道:“到了蜀地姐姐在帮你们建一个兵坊便是,益州官府的订单不会比你当下的少,尽管放心。”

    “我现在先写信一封,先麻烦姐姐帮我托人送给珂儿,待家里安顿下来,我再去寻她。”王鸿对着张瑶说道。

    “你还真是个情种,依了你了。”张瑶笑道。

    三人定了时间,王鸿糜蓉便跟张瑶告别。

    分别之时,张瑶偷偷揽住心情低落的糜蓉,两人落在后面,悄悄说道:“姐姐便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女子能追求自己幸福,不丢人。”

    糜蓉疑惑的看着张瑶,不知何意。

    ······

    王鸿跟糜蓉回到兵坊,却感觉气氛十分压抑,仿佛出了什么大事。

    两人推门进去,只见铁匠们聚在院里,哽咽、怒骂声此起彼伏。

    “怎么了?”王鸿拨开人群,往里走去。

    看着王鸿过来,跪在地上的雀儿哭的稀里哗啦,哀嚎一声便向自己扑来:“少爷!爹爹,爹爹被人害了!呜呜······”

    王鸿如遭雷击,扭头往地上看去,只见关叔安详的躺在地上,仿佛睡着了,却没了生机。

    王鸿“噗通”跪倒在地,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茫然问到:“怎么会这样?”

    “我们本是去会上送些新打的兵器,在城外路上遇到一伙人,本以为是来往的商贩,谁知一经照面,就突然拔出了刀,对着关叔连刺数下,跑没了身影。等我反应过来,关叔便倒在了地上,少爷,我们对不起你们啊!”一位工匠跪倒在,哇哇哭了起来。

    雀儿哭的撕心裂肺,一时喘不过气,竟是晕厥了过去。

    “都是我,都是我的错!我,我这便去刺史府。”糜蓉自责道,哭着想要离开。

    王鸿狠狠的拽住糜蓉,悲道:“你先照顾雀儿,我们先安葬了关叔。”

    待糜蓉离开,王鸿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气愤,喘着粗气,捂着绞痛的胸口蹲了下去。

    拒绝想要搀扶自己的众人,王鸿眼色通红,咬牙切齿道:“血债血偿!”

    ······

    安葬完关叔,过了傍晚,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只是关叔这一觉,却是再也无法醒来。

    王鸿躺在院子里,仰望着天空,还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昨天还打趣自己的大叔,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告别,便再也见不到了。

    在这三国,自己便如同新生的婴儿,仅有的几位亲人,便突然离去了一位。

    王鸿亲身见识到,古代当权者的权能,竟然是如此的血腥残暴。

    对方是刺史,是一位“有军权的省长”,自己只是一介草民,凭什么跟他斗?怎么跟他斗?

    王鸿翻来覆去,思考良多,也许当下最好的选择,便是去兖州投奔曹操,根据历史来看曹操注定会打败陶谦,便能给关叔报了仇。

    可是在历史书上,即使曹操几年后能打败陶谦,陶谦却是病死的,等于得了善终,这如何能消除王鸿滔天的恨意?如何能称得上报仇雪恨?

    “哎,老夫是真不知该喜该忧。”王老爷子走了出来,来到王鸿身边,挨着他坐了下去。

    “哪有什么喜?”王鸿自嘲道,想起雀儿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想起关叔那憨厚的笑声,胸口便塞的难受。

    “糜丫头都告诉我了,我喜的是你这病秧子看来是真的好利索了,忧的则是你这命数竟是如此不安生。”老爷子叹道。

    “我是真想不明白,昨天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今天人就没了,这人命就如此不值钱吗?报官这王法管不管?”王鸿嘲笑道。

    “乱世哪有什么王法,与其相信王法,还不如相信自己手中的这口刀,自己炼的刀。”老爷子淡淡道。

    糜蓉走了出来,神色有些憔悴,对着老爷子一礼,看向王鸿,愧疚道:“雀儿睡下了。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们了。”

    王鸿摆摆手,却不知如何搭话。

    “兄弟!”此时马钧跑了回来。

    “你特娘的去哪了?!关叔,走了,你知不知道!”王鸿气道。

    “我卜一听说,便去了仙子那里求助,仙子有话转告你。”说着马钧擦了擦汗。

    “仙子姐姐怎么说?”王鸿问道。

    “陶谦长子,陶商!”马钧忿忿道。

    “竟然是他!”糜蓉一惊,脸色阴沉了下来,继续说道:“他作为长子一直被陶谦作为**人培养,在这徐州自然是权势滔天。”

    王鸿确认了关叔被害的幕后黑手,虽然早就猜到肯定是陶谦报复,但是此刻反而平静下来,长长吸了一口气,嘲笑道:“以血还血,以命偿命,必杀之!”

    老爷子拍了拍孙子的肩膀,朗声道:“明日寅时,练刀!”

    ······

    天际黑蒙蒙的一片,王鸿已经立在院中。

    老爷子提着两把刀走了出来,递给孙子一把,说道:“挥刀如同我们打铁时的挥锤,稳字当先!但又有些不同于挥锤,还要讲究一个刃筋正!”说着老爷朝前挥刀劈砍两刀,带起“咻咻”的破风声,声音尖锐。

    王鸿学着老爷子劈了两刀,也有破风声,却是沉闷的“呼呼”声。

    “刃筋不正,便不能正切于目标之上,反而可能成了拍击,自然是事倍功半。”老爷子继续挥刀,边挥边解释道。

    王鸿跟着老爷挥刀,虽然时不时也能劈出两刀尖锐的“咻咻”声,但是仍然不得要领。

    “对刀路的掌控没有捷径可走,只能靠着日复一日的挥刀,来感受刀路,习惯刀路,掌控刀路,才能把刀路融入到骨子里,融入到习惯里!所以以后每日寅时到日出前的这段时间,便练习挥刀吧!”老爷子说道。

    不管老爷子看不看得见,王鸿点了点头,就这样,爷孙俩在黑幕中挥动了起来。

    鸡鸣犬吠,东方吐白。

    雀儿从屋里走了出来,沉声道:“爷爷,少爷,粥好了,先吃饭吧。”

    王鸿收住刀,扭头望向雀儿。

    雀儿昨日刚刚失去了至亲,是何等的悲伤难过,今日却仍然早起操持家事,让王鸿心疼的不信,柔声道:“雀儿你先好生休息几天,家里的事少爷自会安排。”

    雀儿使劲摇了摇头。

    王鸿走上前,摸着雀儿的头,轻声道:“雀儿相不相信少爷?”

    雀儿使劲点了点头。

    王鸿柔声道:“那你就相信少爷,少爷一定会提着凶手的狗头到你爹爹坟前祭奠,帮关叔报仇!而你,也要答应少爷,尽快变回原来的雀儿,关叔在天之灵,一定也不想雀儿你这般不快活。”

    雀儿使劲点了点头,扑进了王鸿怀里,死劲咬着嘴唇,身子不停的抽动。

    王鸿抚着雀儿安慰道:“傻丫头,想哭便哭吧,没了关叔,你还有少爷,少爷永远不会离开雀儿。”

    “哇!”雀儿嚎啕大哭。

    ······

    后面的品评会王鸿没再参加,让马钧将指南车的做法画于竹简上,悄悄送给了曹操和袁绍两家,想来不用多日便能收到两方的酬谢。

    王鸿最后谢绝了张瑶的好意,下定决心不去川蜀,选择留在彭城,伺机报复。

    马钧也选择了留下,一来是张瑶的请求,二来便是与王鸿意气相投,不愿此时离开。

    糜蓉则回了糜家,通过糜家的能力帮助王鸿,比如这卖刀的路子,由于兵坊受到陶谦的监视,便只能先卖给糜家,再借由糜家的渠道转向兖州。

    就这样,接下来的日子仿佛枯燥了下来,有的只是日复一日的挥刀,日复一日的锻打,和日渐强壮的体魄。

    当王鸿的刀路趋于稳定,每刀都是尖锐的破风声,老爷子便开始继续传授王鸿刀法。

    “今天开始,便教你刀法的第一招,称之为弹反。”老爷子换了刀背,挥刀示意,让王鸿朝自己攻击。

    由于长期锻打的关系,王鸿的体魄已经远强于普通人,而加上近期习得的稳定刀路,又快又狠的一刀便劈了出去。

    不同于王鸿有些强壮的体魄,老爷子的体魄则只能用壮硕来形容,力量远胜于王鸿。面对王鸿全力一劈,便轻妙淡写的格挡住,顺手拨开刀刃,反手就是一刀斜劈,将王鸿打翻在地。

    “格挡和反击的组合,看次朴素无华,却能锤炼出最强大的刀法,名曰弹反!”老爷子解释道。“下面我来攻,你来格挡。”

    王鸿爬起身,双手举刀,盯着老爷子的一举一动。

    “防好喽!”老爷大喊一声,便是一记斜劈。

    老爷子的刀速很快,王鸿仓促举刀招架,被劈的后退了四五步。

    “身子太硬了!如何能卸掉力道!”老爷吼道,左劈、右劈、上挑,一套连刀砍去。

    王鸿只挡住前两刀,刀便被打飞。

    老爷子摇了摇头,叹道:“太差!还以先练格挡单刀吧。但是这次,你要在格挡住同时,将我的刀引向一边,让我露出空当,明白?”

    王鸿点头,老爷子便像演戏般出了几刀,让王鸿熟悉下牵引的动作。

    “这次,我用八成力,你在格开试试。”老爷子喝道,一刀竖劈朝着王鸿砍去。

    王鸿格住攻击,还未待牵引,却见老爷子将刀收了回去。

    王鸿一愣,转而见猎心喜,仿佛明白了些什么。

    “再试试我的全力一刀,记住,不要怕,和普通攻击一样牵引。”老爷子嘱咐道,便开始酝酿。

    老爷子立在原地,身上的肌肉都炸了起来,深呼一口气,猛然往前一步,大喝一声“哈!”,势如雷霆万钧!

    看着眼前劈来的刀路如泰山压顶,王鸿咬牙格住,尽管手臂震的发麻,还是大喝一声“起”!便把老爷子的刀格向一边,空门大开!

    “我明白了!”王鸿欣喜道:“对方用的力气越多,身体便越僵硬,便越容易被格开刀路,露出破绽!”

    老爷子点点头道:“你悟的到快,记住,弹反讲究的就是一个必死则生!根据对面的体格以及出刀的力度,便决定了攻击被你格挡开后露出破绽的时间,所以我们就有了两条路子修炼,一是把力气练大,便能格挡的稳,引刀引得远,从而始对面露出破绽的时间增加;二么便是提高出刀速度,能够在尽量短的破绽时间内完成击杀!”

    王鸿闭目,回忆着刚才两刀,咀嚼着老爷子的指导。

    “等你把弹反的路数熟练了,便再教你第二招刀法,以步伐卡位为主的打刀。切记,力量是所有刀法的源泉,这每天在坊里的锻打,万万不可偷懒!”老爷子继续解释道。

    王鸿点头应是。

    接下来的日子,王鸿早上跟着老爷子练刀,白天便在铺子里打铁,刀法日渐精进。

    按着老爷子的指导,王鸿的锻铁技艺也是增长迅速,现在已经能做到一次十五炼左右,打出来的兵器质量与之前的用的甄字刀相仿。

    不断地提升自己锻造能力的同时,不停重铸提升自己所用的刀,谓之养刀。

    于是王鸿专门为自己打了一柄长刀,秉着一寸长一寸强的原则,是把十五炼的加长环首刀。

    老爷子让王鸿给自己的刀起个名字,王鸿想了想,便给长刀起名为“大桥”,一喻一切开始的地方--通苏大桥,二喻那自己想与之长相厮守的人儿。

    临近年关,大雪纷飞。

    糜蓉身着毛裘,来到王鸿面前。

    “山中有陶家的私兵,作为陶家长子,年前定然会去慰劳。”糜蓉说道。

    王鸿正在重铸大桥刀,虽然已是冬天,仍然光着膀子,日渐壮硕的体格上已经凸显出了肌肉,显得刚劲有力。

    听着糜蓉的话,王鸿轻轻点头却并未抬头,仍然在继续锤炼。

    糜蓉盯着王鸿的身子,看得脸颊发烫,却又忍不住不看,不时的吸两下鼻子,却并未出言打扰他。

    淬火,打磨,完工后的王鸿长长呼了口气,擦了擦汗,抬头望向糜蓉。

    糜蓉整个人清减了不少,哪怕裹着裘皮大衣,依然能感受到她体态的纤细,王鸿皱眉道:“没好好吃饭?”

    糜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羞道把头低了下去。

    “你发烧了?”看着糜蓉脸颊通红,王鸿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是有些热,这都有些打摆子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你才打摆子呢!”糜蓉娇呵一声,拍掉了他满是汗水的脏手,气呼呼的拿出一张手帕,递给了他。

    王鸿接过手帕胡乱擦了几下,问道:“门外哨子还在?”

    糜蓉点了点头,气道:“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找机会杀你了。”

    “呵呵,大人物嘛,害我这天天躲在家里不敢出门。”王鸿自嘲道,抄起大桥,舞了两下,又问道:“他会带多少扈从?”

    “陶谦在山里藏私兵的事,是我哥花大价钱得来的消息,想来这陶商不会大张旗鼓,约莫带二三十个护卫便不少了。”糜蓉盘算道。

    王鸿点头,问道:“哪天?”

    “后天。”糜蓉淡淡答道:“我会在必经之地埋伏上百死士,皆是外地招募,也不怕祸及我糜家。关叔因我而死,我必为他报仇雪恨!”糜蓉狠声道。

    “莫要小看了那老头,上百人的调动,很那不被发现。若被陶谦发现,打草惊蛇不说,还会连累了糜家。只要明牌,陶谦就可以调动州兵光明正大的绞杀我们,我们便是输了。”

    “那便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么?”糜蓉不甘心道。

    “那不可能!”王鸿自信道:“你只需告诉我埋伏地点,我跟马钧二人足以!”

    “两人?不行,我不答应!陶商队伍中不乏好手,不要莽撞!”糜蓉急道。

    “相信我!我还没傻到去送死。”王鸿扶着糜蓉的肩膀,盯着她的眸子说道。

    糜蓉被他看的不好意思,扭过羞红的小脸,恼道:“那得带我一块去。”

    “那不行,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王鸿拒绝道。

    “更重要的任务?”糜蓉疑惑道。

    “更重要的任务!”王鸿坚定道。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