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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自家生意

    新的一天,王鸿早早便起了床。

    王鸿从枕头底下掏出到那个雕龙刻虎的“祭酒令”,颠簸两下,约莫有两三个手机的重量。

    一年,一千人,从何做起?让雀儿或者爷爷帮忙?王鸿摇了摇头,自己都不信的教,为了“指标”拉家人入坑,莫不是真成了传销。

    船到桥头自然直!王鸿将令牌随意扔在床头,跟雀儿吃了早饭,谢绝雀儿陪同,便独自出了门。

    昨天午饭在瑶姐姐的圆场下,吃的还算融洽,离开时才发现自己被“绑架”的地方正是买衣服的糜家布庄。

    自己给糜蓉也下的第一个“命令”,便是带自己去县衙查阅户籍。糜蓉虽是地方“望族”,却也需一些时间打点,便约了今日一早同去县衙。

    清晨的集市已然热闹,糜蓉正坐着布庄门前的矮阶上,托着腮,叉着脚,全然不似一位千金小姐。

    看到王鸿走来,糜蓉端的站起身,拿刀指向王鸿,气道:“你莫不是故意治我!”

    王鸿看着炸毛的小妮子一头雾水,小心翼翼的看着刀尖,不解道:“又怎么治你了?”

    糜蓉晃了两个刀花,吓得王鸿后退两步,气道:“说好早间会面,这都到了食时,求人办事还端架子,恁是无礼。”

    王鸿不懂这古人的时间,感情这约的“一早”还有说法?今日自己早早起床,跟雀儿随意吃了两口饭便赶了过来,估摸也就现代七点的样子,竟让这妮子发了火,心道回家得跟雀儿请教请教这个时间的事。

    王鸿知道女人架子大,乔珂便是如此,估摸是比自己早来了一会。想到自己有求于这个妮子,王鸿便舔着脸的赔了个不是,与糜蓉并肩离开。

    糜蓉今天穿着粉白色的长裙,不似昨日那般鲜艳束身,整个身段变得柔和了起来。

    王鸿边走边打量着糜蓉,赞到:“看不出来,你还真是个大家闺秀。”

    糜蓉斜了王鸿一眼,没好气道:“一张嘴便气我,要不是瑶姐姐,定然不会理你。”

    “对了,瑶姐姐去哪了?”想起张瑶那张时而高洁,时而妖媚的俏脸,王鸿忍不住问道。

    “瑶姐姐做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行踪外人自然是不知的。”说着糜蓉好似想到什么,突然转头盯着王鸿说道:“虽然你是男人,但我还是好心劝你,瑶姐姐与你我不同,千万不要有非分的念想,否则受伤的是你。”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王鸿觉得从相貌上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瑶姐姐这样的绝世美人。自己梦里也许会有些不可言状的非分之想,现实里是端的不会,毕竟自家已经有了一位未婚妻。

    “瑶姐姐与你我不同,我与你可也是不同,你是大家小姐,我是平头百姓。”想这糜蓉还是真没有架子,跟自己归为一类,忍不住打趣道。

    “我本就不是你所说的大家闺秀!”糜蓉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到王鸿,继续道:“我家本在东海,只是寻常牧养人家。但自黄巾之乱起,我哥便做起了现在的营生,没想赚了大钱,便成了大家所谓的‘徐州首富’、‘徐州望族’,若在七八年前,我便也与你这般。”

    没想到这妮子还是一位‘草根千金’,王鸿忍不住啧啧到:“这开布庄原来这么赚钱,我得跟我爷爷合计合计,干脆转行也做这个算了。”

    “噗,你莫不是傻,这布庄只不过是我家在彭城诸多生意之一,开布庄若能成为一州首富,那这首富不知得有多少。”糜蓉笑道。

    “原来你也会笑。”王鸿兀的一打趣。

    “你便气我,能给你好脸色才怪。”糜蓉收住表情,淡淡道。

    “那你家做的是什么生意的?”王鸿好奇道,现在自己是一穷二白,还肩负发展壮大正一教的“重任”,忍不住打听起了财富密码。

    “便让你自个去瞎猜。”糜蓉俏皮一笑,做个鬼脸,不再理会王鸿。

    来到彭城县衙,跟电视里造型无二,只是装饰上要寒酸不少。门口立着两个小吏,头戴绿色平巾,身着布衣,腰间别刀。

    也许是见糜蓉穿着“华贵”,一小吏主动迎上前,抱拳问道:“敢问是糜家小姐?”

    糜蓉点点头。

    “县丞已嘱咐我等,请小姐带家仆随我这边。”小吏作揖,便前行领路。

    “家仆”王鸿摸了摸鼻子,这人靠衣装果不其然,跟在了后面。

    穿过挂有卷书、文书等牌匾的几间屋子,来到了民簿间,房内满是书架,堆满了竹简。

    小吏嘱咐两句后便离开,留下糜蓉王鸿二人。

    帮王鸿入了衙门,便也完成了他的请求,糜蓉转身便想离开,不料被王鸿拽住了袖子,还被问道:“识字吗?”

    糜蓉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你从这边,我从那边,找到乔姓女子,三十以下的,便喊我过来。”王鸿道。

    糜蓉看着满屋竹简,长大嘴巴,气道:“我跟你很熟吗?你竟如此使唤我。”

    “这么多竹简,我一个人找到哪辈子,两个人快些,按姓查想来找也快,约莫天黑前咱俩能看完。”

    “我······我凭什么帮你,我都走关系带你进来了,莫要得寸进尺,我走了!”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王鸿赶紧抓住糜蓉右手,一把将她带到面前,复又抓住左手,盯着她的眸子,严肃到:“今天查不完,明天还得再来一遍!听话!”

    被王鸿一凶,糜蓉一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回过神来,面出丹霞,愤然的甩开被王鸿抓着的双手,气呼呼的转身,拿起书架上的竹简查阅起来。

    王鸿也未多说,走到屋内另一边查阅起来。

    ······

    待两人出了衙门,天已近黑,站在县衙门口,王鸿怅然若失,并未找到乔珂乔珊的信息。

    糜蓉见他神情低迷,出声安慰道:“县衙之内卷宗仅有彭城一地,来日我带你去郯县州府,想来能找到你想要找的人。”

    听到糜蓉安慰,王鸿忍不住抓住糜蓉的胳膊高兴道:“州府也能去查?”

    糜蓉微赧,轻呵道:“你这登徒子,哪家姑娘能容得你这么又摸又抱!若不是瑶姐姐,端的打断你的腿。”

    王鸿一愣,收回手,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哥便在州府当值,趁他不在的时候,还是能带你去的。”糜蓉揉着手臂,淡淡道。“但也得提醒你,若是徐州府的户籍薄上也查不出,你这朋友要么是未登记的黑户,要么便在别州,我便无能为力了。”

    王鸿点了点头,看着糜蓉很是感激。

    “你要找的,便是你跟瑶姐姐说过的未婚妻子吗?”糜蓉问道。

    王鸿点头。

    “看你也算深情,却不知你跟雀儿哪个说的是假话了”糜蓉幽幽道。

    “雀儿说的没错,也许是我还活在梦中。”王鸿低声叹道。

    “三日后,城北码头,姑娘我便冒死帮你一回,记得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还得尽心尽力的帮瑶姐姐布教!”糜蓉转身,挥着手离开了。

    “冒死?”王鸿心道妮子说话有趣,但想在糜蓉对自己的帮助,便对着糜蓉的背影挥了挥手,也转身回家而去。

    ·····

    回到家,王鸿好好请教了雀儿关于时间的问题。

    一天分为子丑寅卯十二个时辰,对应现代的话便是一个时辰等同于两个小时。记录时间的方法便是观察在集市所见的那个名叫“日晷”白色磨盘,原理便是根据影子的位置确定时辰。而晚上没有影子,这日晷便不能用了,靠的是一种通过滴水计时的工具,名叫漏刻。

    日晷并不罕见,街上比比皆是,但漏刻需要专人看管,漏完一壶便要及时加水,属于官府专有。为了提醒百姓时间,城内会设有钟楼,楼下设有小吏专门照看的漏刻。

    在约莫凌晨五点左右即将天亮的寅卯交替之时,小吏便会撞长钟长鸣,提醒百姓开始一天的劳作,城门也会在此时打开,王老爷子平日便在此时出门;而在约么晚上八点左右的辰时中刻,小吏便会击鼓,提醒百姓一天的劳作结束,城门也会在此时关闭,进入宵禁,晨钟暮鼓便是这个道理。夜间每个时辰则会有小吏巡逻报时,敲着锣,约莫喊着耳熟能详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抛开标准的子丑寅卯来记录时辰,汉朝的百姓之间更习惯用“土话”来表述时间,比如凌晨两点到三点的丑时称之为“鸡鸣”,鸡鸣狗盗便是由此而来。而早上五到七点的卯时称之为“日出”,因为卯时之初便会撞钟开城门,所以约定的“一早”便多是这个时辰。早七点到九点的辰时正是吃早饭的时候,称之为“食时”,王鸿便是在这个时间赴的约。

    综上所述,想来王鸿赴约的时候,糜蓉约么等了两个小时,也难怪她会生气。

    ······

    经过两天观察,王鸿感觉身体确无大碍,也未咳嗽,想来是真的病已痊愈。

    今日雀儿答应了王鸿,到爷爷铺子里逛逛,看看自家的生意。

    铺子离家约莫半个时辰的路程,位于彭城西北的码头,靠着汴河,货运很是方便。

    来到铺前,环首望去,周边皆是多屋带院的样式,想来便是这彭城的“工业园”了。

    院内堆了很多麻袋,黄的铜矿,黑的铁矿,还有木炭,有些散落在地上,堆着小山。

    王鸿刚的叫了声“爷爷”便被雀儿止住,摆了个噤声的手势。

    走进屋子,钉钉铛铛的响声传来,顺着声音看去,是一座烧着的火炉,火炉旁一个操劳的身影,正是老爷子。

    老爷子一身古铜色肌肤,光着膀子,遒劲的肌肉上满是汗水,正对着铁砧上的一个烧红的铁块,进行着反复的折叠与锻打。

    锻打些许时候,老爷子甩了把汗,对着站在门口不断擦汗的王鸿点了点头,用钳子样的器具,夹着铁块,放进熊熊燃烧的火炉中烧了起来。

    “爷爷我帮你!”雀儿小跑过去,对着炉下的一个皮囊,鼓弄了起来。

    烧铁、锻打、再烧、再锻,直至成型,淬火、回火乃至开刃,麻绳缠绕刀柄,一把一米多长的黑色环头刀便造了出来,跟糜蓉的天天别着的那把有些相像。

    老爷子随手将刀扔到一边的刀堆中,约莫已经打了几十把。

    屋内烧着火,满脸兴奋的王鸿只是看着便已湿透了衣服,惊叹道:“这便是铸刀,太神奇了。”

    老爷子问道:“这环境你可受得住?”

    王鸿点点头道:“除了热了些。”

    老爷子哈哈一笑:“热怕什么,你的病指要是真好利索了,等从白大夫那里回来,便开始教你咱家的手艺。”

    王鸿刚看完老爷子铸刀的过程,心道是个苦力活,少不了遭罪,有些范嘀咕。

    又是鼓火,又是添柴加碳的雀儿,也是汗水淋漓,兴奋的问老爷子道:“头刀还是尾刀?”

    老爷子哈哈一笑:“自然是尾刀。”

    “啥是头刀尾刀?”王鸿问道。

    “咱家土话,打出来的好刀便是头刀,次品便是尾刀。”雀儿答道。

    王鸿疑惑道:“糜家小姐带的便是这刀,难道她一千金大小姐给不起钱,打了把尾刀?”

    “哦?你认识糜家的小妮子?”爷爷好奇道。

    “通过雀儿,算是认识了,她天天别着的那把刀便说是您打的。”王鸿道。

    “她的那把刀确是尾刀,装装样子罢了。你要知道这腰别宝刀犹如胸怀珠宝,她一弱女子如何使得。”老爷子呵呵笑道。

    还当那糜小妞会武,原来是吓唬人的纸老虎,王鸿听老爷子这么说,算是有了点底,想来以后便也不怕这妮子拔刀吓唬自己了。

    王鸿又好奇道:“那头刀如何?屋里有吗?我想看看。”

    王鸿自由体弱多病,老爷子便很少跟他提起铸刀的事,现在见王鸿身体好了,对铸刀貌似也感兴趣,很是高兴。

    “头刀店里暂时是没有的。”老爷子抓起一把尾刀,继续说道:“但鸿儿你要记住,这刀并不存在绝对的好坏。”

    老爷子来到桌子前,对着桌上放着的一个粟米饼轻轻一砍,便成了两半,又对木桌使劲一劈,刀便嵌在了桌中。

    老爷子拔出刀,砍切处已然有些卷刃,指着整齐切成两半的面饼说道:“这尾刀,坚硬不足而锋利有余,而且轻便易挥,要说破皮切肉,便也如砍这面饼般轻松。”

    王鸿咽了咽口水,心道还是得离糜小妞的刀远点。

    老爷子复又指着刀上卷刃的地方说道:“缺点自然也很明显,便是不够坚韧,敌人若是着甲带盾,便是没了办法。而且每次砍杀前皆需磨刃,卷刃多了便也只能回炉再打。”

    “至于锻造的头刀,重量硬度自然高于尾刀,破甲能力更是天差地别。但锻一把的头刀,无论是材料配比、锻打次数还是淬火时机,稍有差池便要回炉重打,锻造用的时间远远高于寻常刀剑。拿咱家来说,这尾刀老夫一天少说也能锻他个六七把,至于头刀,我与你关叔合作,一个月也出不两把,如遇到富贵人家求极品宝刀,打上半年也不无可能,糜家当家的那把便是打了半年。”说着老爷子又轻挥几下,将米饼切城了小块。

    王鸿赞叹,这冷兵器里竟然也有如此多的学问,又问:“这一地都是刀,怎么不见有些剑啊弩啊什么的?”

    老爷子道:“一来这双刃的剑比单刃的刀打起来要麻烦,二来刀背带宽刃更加易于劈砍,所以这剑便成了华贵之物,还是刀来的更加实用。至于这弩,弩的制造的关键在于弩机,非官家不可知,我们如何做的。”

    王鸿听得佩服不已,此时已过晌午,爷孙三人在铺里围桌吃起了雀儿准备的吃食。

    “老爷子俺又来麻烦你了!”走进来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头缠红巾,左手抗着一把远宽于环头刀的大砍刀,右手提着麻袋,刀上满是血渍,腥气扑鼻。

    “重铸?”老爷子头也没抬,夹着菜问道。

    “重铸!”胖子憨憨笑道,把袋子往桌子上一放,把刀小心翼翼的放到炉前的台子上,对着老爷子一抱拳,便走了。

    “这么大的膻气味,莫不是刚杀了猪。”王鸿清了清鼻子道。

    老爷子呵呵一笑:“这胖屠夫的刀,在这午时,能杀的便只有人了。”

    王鸿一听差点把饭吐出来,瞬间没了食欲,“杀人”这个词对王鸿来说太过遥远,厌恶道:“长得如此凶神恶煞,果然是个恶人。”

    “恶人?”老爷子继续吃了口菜,转头看着那把刀说道:“这胖屠夫每次杀完人,便一定会把刀带过来修铸,生怕下一个死在刀下的人会不痛快。”

    王鸿对这杀人魔恶感更盛。

    “他是负责给死囚行刑的,我倒觉得他是个菩萨心肠。”老爷子不在看刀,回头继续吃饭。

    杀人的也可能是菩萨,王鸿看着桌子上的半袋子粟米,肃然起敬。

    ······

    城中鼓声响起,爷孙三人收拾了铺子,结伴回家。

    刚到家门,王鸿注意到远处井边正蹲坐着一位中年女子,正是两日不见的瑶姐姐。

    王鸿跟老爷子招呼了一声,来到井边,对着张瑶道:“瑶姐姐,你来看我了。”

    “想我没?”张瑶妖媚一笑,妆容可以化丑,眼神的妩媚确怎么也遮挡不住。

    “想,梦里都想!姐姐你见我就不要化妆了吧。”王鸿骚骚道。

    “便你会油嘴滑舌!说说,收钠多少教徒了。”张瑶笑道。

    “姐姐不带你这样的,我见了你都是想念之情,你却查我业绩,实在是没了情调。”王鸿吓的一机灵,打岔道。

    “哎,令牌带了吗?”张瑶又问。

    王鸿想起那块沉不拉几的石头,正声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身携带。”

    张瑶美目斜了王鸿一眼,淡淡道:“你便不当个事吧,待一年期满,取你性命的时候可莫要怪姐姐无情。”

    王鸿打量着张瑶的表情,见她不似玩笑,一屁股坐在地上,斜楞着头道:“姐姐你便无情,要是让我伤害姐姐,我是断然不会做的。”

    “莫要说些讨巧话,正一教便是我的一切,你若想我好,便踏踏实实的收些教徒。”张瑶淡淡道。

    “一千人哪有那么容易。”王鸿倔道。

    “你若用心,机会便自然多的是。”张瑶道。

    “哼。”王鸿别过头去。

    “我今夜找你,便是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张瑶说道。

    王鸿不答腔。

    “作为报酬,我本想让各地教徒帮你找那未婚娘子。见你不想,那便算了。”张瑶作势欲走。

    “姐姐慢着!”王鸿急忙爬起来,趁势抓住张瑶的小手,道:“你且说说,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不会推辞。”心里却骚骚想着“哦,好软”。

    张瑶被王鸿捉住了手,见他表情下作,知是赚自己便宜,也不收手,恼道:“竟说废话,干还是不干!”

    “干!但我得先问清楚,你们这全教上下有多少人?”在张瑶小手上使劲摸了一把,放开手与她保持了两步距离,盯着张瑶问道,要是全教都没几个人,那发动全教有个屁用,天黑也得好好看清这个姐姐的表情,千万不能再让她骗了。

    “数十万。”张瑶道。

    “胡扯!彭城才我一个,你这张嘴就数十万,那我不干了。”王鸿不信,感觉又是个圈套。

    “你这呆子,跟你说实话了你偏的不信。你若随我去次蜀地,一呆便知。”张瑶恼道。

    “蜀地之外也就没多少了是吧?”王鸿听出她话里的意思,阴阴怏怏道。

    “每地几千教众自是有的。”张瑶看着王鸿道。

    “胡说!那彭城怎么就我一个临时工?”王鸿不依不饶道。

    “西边兖州有个煞星,刚对我们赶杀的一番,而你们徐州又多是信佛,南边下邳便曾号称佛国。北面青州又皆是太平,所以这彭城教众自然少了些。”张瑶哀道。

    王鸿见张瑶面色凄楚,不似作假,小心翼翼道:“那你先说说你那要办事情。”

    “你若不答应,是无论如何不能说与你听的。走投无路之下,本想求助于你,想我命苦,便投了这井算了。”说罢,张瑶竟嘤嘤哭了起来。

    王鸿摸不上头脑,直觉上感觉这事情并不简单,但看着瑶姐姐哭的梨花带雨,时不时的拿手抹着眼泪,心有不忍道:“好啦,姐姐你别哭了,找人的事你可千万要说道做到。”

    “成交!”张瑶止住哭声,小雨转晴,除了眼角挂着泪花,哪还有半点哭泣的样子。

    王鸿心里暗苦,估计又被这姐姐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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