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拍打的双手自然不老实,握着妙瑾那支盈盈一握的细腰捏了右捏,咯吱的她哈哈大笑。
“抵消可不行,你这条小命值钱的很呐!”李显装作苦大仇深的样子,“可我不缺钱,这可如何是好啊,嗯,让我想想,我缺的是……”老婆。
调戏的话顺嘴说出了一半被李显硬生生吞了回去……即使再动情,李显不得不告诫自己,不能害了妙瑾。掐在妙瑾细腰上的手和胳膊僵硬了不少,难道要让他像理智型李显那样娶个妾室回府吗。
秋风飒飒,吹动树叶发出有趣的声响,妙瑾把脸颊靠在李显的胸口上,傻傻的裂开嘴角。睡了一觉,虽然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但好在醒了的以后都忘了。
不知想到什么,妙瑾皱了下眉头,‘德泽’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是梦里出现过。李显的胸膛太安逸、太可靠,她不想再想些有的没的。
妙瑾环住了李显的脖颈,“李大哥,我想吃那次你为我做的布丁和双皮奶。”
“好,你先回屋歇一会,我这就去做,好了以后端给你!”李显刮了下妙瑾的小鼻尖,“小馋猫!晚上给你炖些滋补的药膳,你昏迷这段时间我跟着季先生学了不少手艺。”
“太好了!”妙瑾双手合十崇拜的不得了,“李大哥你比我昏迷以前英俊了许多,潇洒俊逸、风流倜傥!”
李显震了下衣襟,“小马屁精,滚回屋去休息。”
嘴上虽是责备,心里却美的要命,几句话就让征战四方的大将军洗手做羹汤的人,这世间怕只有妙瑾了。
夜里子时,李显穿着一身劲装跟着神医木子季到了西山乱葬岗。
“季先生,这是……”李显一脸疑惑,治病怎么治到乱葬岗了呢。
“子时,乃是一天当中阴阳交汇之时,诅咒之力也会在子时吸收存在于天地的阴气。”面对李显越来越迷惑的脸,木子季神秘一笑,“老夫自幼学医,却不是为治病救人,而是为了自救……”
“莫非……”李显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莫非季先生也中过诅咒?他见季先生慢慢点头,更加笃定了自己的想法。
“诅咒虽然来自不同的不落,但归根结底都是阴邪入体,老夫只要封住你入邪的穴位即刻。”说时,木子季已将银针包摊在手掌上。
“在家封不就好,为何要来乱葬岗?”李显很不情愿,他虽不是信鬼神之人,却也知道乱葬岗里有腐烂的尸体,没埋进土里的骸骨,等待吃腐肉的野狗和秃鹰。
细菌、真菌、病毒更是少不了,他这一趟,回去若没冲洗好,再把毒气带到家里,妙瑾身体弱,哪里承受的住。
“每个人入邪的穴位不同,老夫需得看见那里入邪才能再封哪里。”木子季露出从未有过的庄重,“小子,站好了!”
李显听他的话,下意识稳扎了个马步。
只见,木子季手里的银针一根根减少,都插在了李显的各个穴位上。头顶、前胸、后背,大腿连脚脖上都是,总共一百零八跟银针。
阴风扫过,李显身上的银针发出嗡鸣,所有银针随着风中带着的邪气颤抖旋转,仿佛要钻进李显肉里,骨头里似的。
扎着马步的双腿微微颤抖,此时的李显觉得浑身的骨缝奇痒无比,就像有小虫在上面啃食一样,斗大的汗珠砸到地上,前胸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
而他旁边的木子季也紧张的要命,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李显身上的没根银针,观察着它们的样子。
突然,李显左手中指上的‘中魁’穴上的银针突然崩开,随之而来的是李显大喝一声的喊叫。
终归是铁一般的汉子,天汉朝最凶猛的将军。即使是蚀骨之痛也不能让他屈服。李显把眼睛瞪成了铜铃,嘴角也溢出了暗红色的鲜血,身子早就支撑不住不停的战栗着,可他依旧岿然不动的扎在原地。
木子季暗叹一声,‘好样的!’
接着他在刚刚崩掉银针的天魁穴上连扎了十八针,然后开始逐一拔掉李显身上其余的银针。
邪气聚集到李显的右手中指,其他穴位被木子季封得死死的。
“现在看看。”有些自傲的老头撮了两把胡子。
往常李显动怒或意念一起,幽暗的蓝光会他的布满全身,蓝光像有意识一般行动,不受控制。李显常在夜深人静时,联系怎样控制这股蓝光,可收效甚微。
虽然在上次与巨蟒作战时,他找到了控制蓝光的些许诀窍,可消耗的体能往往是他无法估量的。
而现在,他觉得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只有右手中指中间的那根骨头有些沉重。
他抬起右手,意念催动那股沉重的力量,瞬间,幽暗的蓝光从他指尖倾泄而出,当他举手指向夜空时,一道蓝光划破天际。
蓝光在空中绽放出炫丽彩光之后,又回到了他的指尖上。
“只要这邪光没把你身体里的力气抽干,你就是安全的。”木子季间接嘱咐李显莫要随意使用这股幽暗蓝光。
李显收回扎着马步的长腿,震了两下胳膊和发麻的大腿之后,在地上跺了几脚,全身放松以后,他朝木子季深深一拜,“谢季先生。”
“后生可畏啊!”木子季在前面领路,根本不理跟在后面的李显,嘴里嘟哝这一句就再也没放声。
李显以为老头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也就没再说话。岂不知,是木子季还在脑子中回忆刚刚李显放出蓝光时的情形。
震撼,只有这两个字能形容他的心情,这到底是什么诅咒,能释放如此强大的力量。而后心中又被忌惮和警惕占据。
荣王身边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就连荣王自己,也是天汉朝数一数二的勇士,他是怎么被诅咒的呢。难道是在荣王和匈奴细作交手时……木子季不敢再往深想,可是一颗爱国之心在他体内熊熊燃烧。
身为医者怎么不忧国忧民,更何况,他的爹娘都死在匈奴人的铁骑下。
“王爷,老夫有一事相求。”快到书局时,木子季猛然回身,用从未有过的恭敬之色朝李显行了大礼。
刚被救了性命又受这么大的礼,李显愣神几秒后挺直了腰板,释放出气场和危险,先是上前一步扶起木子季,然后握着他的手说道,“季先生跟在下有话直说便是,切莫再折煞我了。”
李显是打心眼里尊敬木子季,从他二人相视起,季先生就从未改变过自己的初衷,治病救人永远是他潜意识里想做的事。
“老夫想创办个行医队,专门救治突发病症……虽然太医院里藏龙卧虎、能人辈出,但是太医院的考核太过刻板,筛掉了许多治病救人的好手……”没等他说完。
就听到李显大笑的声音,“英雄所见略同啊。”
李显早就想建立一支紧急救援医疗队,但奈何所有大夫都削尖了脑袋想挤进太医院,留给他都是些学艺不精的木鱼脑袋。听了木子季的这番话,李显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找错了人才方向。
“谢王爷成全!”听到李显那句英雄所见略同,木子季悬着的心放在了下去,他行医三十载,走南闯北不少年,遇到过数不清的赤脚医生,他们跟他一样医术了得、热衷治病救人,奈何手中没有太医院颁发的那一直文凭,收入连路边的小商贩都不如,不得已过的清贫潦倒……
“本王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召集所有你认识的医道圣手,锦衣卫替你传信。”说道一半,李显又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