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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云翠居?”赵靖愣了半晌,这云翠居是什么地方?碍于自己的身份,赵靖还真的没有好好的逛过京城,一惯都在望月居附近活动,“云翠居是何地?酒庄?茶楼酒肆?还是客栈?”

    “都不是!”南宫醉行了礼,“臣该死,请皇上恕罪!”

    见着南宫醉如此神色,再看柯伯召的面色,赵靖便转了话题,“罢了,且不提这云翠居,说说你们两个今儿干什么来了?”她走到案前坐着,一副好整以暇的等待姿态。

    柯伯召的脸色不是太好看,也不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南宫醉,自顾自的说道,“臣今日前来是为了新科状元耿为忠一案而来,种种迹象表明,新科状元并非他杀,而是自尽。”

    “自尽需要动机,难不成是这新科状元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就跑房梁下荡秋千吗?一不小心,把脖子挂了上去,就把命给玩完了?”南宫醉打了个酒嗝,“皇上,臣以为此事绝非如此简单,但凡是个人,只要他杀了人就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臣以为,新科状元并非自尽而是他杀!”

    “证据呢?仵作的验尸簿,难道你没看到?”柯伯召站在一旁,面上无悲无喜,只是看着南宫醉的时候,眼睛里掠过几分不屑之色。他最不耐的便是这些没规没距的人,半点礼数都不懂,真是讨人嫌!

    南宫醉笑了,“丞相大人只要站在原地别动,这证据就会自己跑到你手上,您信不信?”

    柯伯召冷哼,这厮是在讽刺他呢!不过当着赵靖的面,柯伯召还是扳直了身子,不予计较,免得叫皇帝以为他小肚鸡肠。大家都是为了这桩案子来的,没必要逞口舌之快。

    “说人话,不许尊卑不分!”赵靖揉着眉心,“南宫醉,你别以为朕不计较你这御前失仪之罪,便蹬鼻子上脸。丞相是百官之首,怎可戏耍?饶是你有免死金牌,可朕还是当今圣上,容不得尔等欺负丞相!”

    南宫醉原本还带着笑,这会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不敢置信的盯着赵靖,“皇、皇上说,臣欺负丞相大人?这偌大的罪名,臣可不敢担当!丞相大人乃是百官之首,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呢!”

    “你真觉得没人敢?”赵靖翻个白眼,“你这醉鬼还不敢?真以为朕不知道呢?酒壮怂人胆!”

    南宫醉撇撇嘴,没有吭声,扭头看着沉默不语故作淡定的柯伯召,心道:看样子这柯伯召还真是有点本事,先帝在世时蛊惑先帝,而今蛊惑幼帝,这大夏的江山怕是都要捏在他手里了!然则就算南宫醉心里喟叹,却也是无可奈何,只怪爹娘没给自己一副好皮相,这不……就明显吃亏了!

    “新科状元的案子,朕觉得并非自尽而是他杀,这富贵荣华眼看就在跟前了,谁还会跑去自尽!真的是吃饱了撑的?”赵靖坐直了身子,“这案子,你们两个一起查,顺道把两个学子的死,也给朕查清楚!朕不许天子脚下,有人死得不明不白!”

    “皇上!”南宫醉行礼,“臣也觉得此事应该彻查,连同那两名书生一道查清楚。只不过……臣这性子,皇上您是看见的,臣怕一不小心欺负了丞相大人,惹皇上不高兴。”

    赵靖撇撇嘴,“南宫醉,你这是觉得朕偏私?拿捏着朕的话,来惹朕的不快!你知不知道,朕一句话,能让你南宫醉变成南宫鬼?”

    “臣相信!相信!”南宫醉死皮赖脸的笑着,“俗话说,这丑话得说在前头,臣既然要为人雪冤,就得把一切能想到的事儿,该说的话都给捋直了,皇上您说是不是?”

    “别嬉皮笑脸的!”赵靖轻咳一声,“不过你说的也确实有些道理!”

    “臣也觉得有道理!”柯伯召行礼,“皇上,不如臣推荐一人,让其代表臣与南宫大人一道处置此案!”

    赵靖有些担虑,柯伯召这是想把自个的人,往四方门里塞?四方门惯来特立独行,不结党营私,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因此先帝对四方门才这般倚重。若是让齐家的人掺合进了四方门,赵靖不知道这会惹来什么样的滔天大祸,毕竟四方门里,还有一面免死金牌呢!君无戏言,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出赵靖似乎有些疑虑,柯伯召主动道,“启禀皇上,此人并非当朝文武,而是来自于文昌县,乃是两名被杀的书生之一,文于风的兄爱上书屋,胆识过人,臣觉得既然是他弟弟的案子,想必此人定会竭尽全力去查,一定不会徇私枉法!”

    “亲兄弟?”南宫醉眸色一沉,“按理说,案子涉及家眷,就不该接手,这叫避嫌!亲人之死,难免会心浮气躁一心想要破案,这会影响到对案件的判断。”他转身冲着赵靖行礼,“皇上,臣以为此人不可用!”

    “文于野?”赵靖咂摸了一下,“文于风的哥哥?”

    “是!”柯伯召不慌不忙的行礼,“臣觉得可行!”

    赵靖深吸一口气,“南宫醉,你怕是还不知道吧?这文于风同朕乃是朋友之谊,如今他死在朕的京城,朕岂能束手不管?朕相信文于风,自然也会相信文于野。但相信归相信,能力又是另当别论,朕要亲自见一见这文于野。能当得起丞相如此推崇之人,想必并非泛泛之辈,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柯伯召颔首,“臣明白!”

    “你们先回去,待朕见过了文于野再说!”赵靖负手而立。

    “是!”柯伯召与南宫醉双双行礼,然后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一言不发的退出去。虽然两人的关系看似有些缓和,然则内里却还是相互较劲,谁也不肯相让!

    待二人走出去,魏淑歌和赵远南忙不迭进门,“皇上?”

    “文于野?”赵靖眯了眯眸子,“文于风的兄长?去找施大人,让他好生准备着,待文于野入宫,请他帮朕辨一辨。此人到底是真材实料,还是绣花枕头,且拭目以待吧!”

    赵远南行礼,“奴才这就去!”

    “这两人,还是不和!”魏淑歌说。

    赵靖笑了,却是一脸的轻松自在,“哪日朕大权在握,群臣和谐才好。可是眼下,若是百官都相安无事,朕便要……辗转难眠了!”

    魏淑歌点点头,“这倒是实情!”转而又道,“那这案子,皇上打算怎么办?”

    “先见了文于野再说!”赵靖顿了顿,“对了,让惊鸿打听一下,这云翠居到底是什么地方?”

    “云翠居?”魏淑歌一怔,“好!奴婢这就去!”

    因为寝殿里住着钟弗,所以赵靖当下没有回乾元殿,免得那小子又惹出什么祸来,寻思着等晚膳时分再回去不吃,待吃过晚膳便送钟弗去朝霞殿休息!算起来,钟弗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在江北的那些日子,钟弗没少帮她的忙,甚至于她还设计过他一次,还得他跳进了江里,冻得半死!

    这般想着,赵靖不由自主的勾了唇角。

    夜幕降临的时候,赵靖才从御书房出来,“将晚膳送到乾元殿,朕要同他一道用膳!”

    “是!”魏淑歌行礼。

    哪知赵靖刚进乾元殿的大门,就听得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而来,紧接着便是众人行礼的声音。赵靖咽了一口口水,愣愣的瞧着直挺挺站在自己跟前的东方未明,这狗贼抽的哪门子的风呢?

    赵靖瞧了一眼东方未明身后,除了周之继照常跟着,倒也没带一兵一卒,显然不是来抓钟弗的。赵靖心头不解,不是抓钟弗,东方狗贼这般急匆匆的神色又是所谓为何?但面上,赵靖还得笑,这两年别的没学会,嬉皮笑脸倒是学得炉火纯青,“仲父这是作甚?”

    “饿疯了!”东方未明瞧了她一眼,黑着脸拽了她的手就往里头走。

    摄政王拽着皇帝的样子,宫里人早就司空见惯。眼下奴才们一个个低着头,然后小心翼翼的合上乾元殿的寝殿大门。大门合上的那一瞬,赵靖有种莫名的心慌。

    当东方未明牵着赵靖的手走进寝殿的那一瞬,钟弗跃然脸上的欢喜,顷刻间消弭殆尽。钟弗僵直了身子,双眼瞪得斗大,不敢置信的望着这手牵手的两个人,“你们……你们两个……手牵手?”

    “皇上尊本王一声仲父!”东方未明上前,眯了眯眸子,用一种宣誓主权的行为,那般的矜贵无双,带着不容挑衅的孤傲,“还记得之前,本王如何提醒你的吗?离皇上远点,否则本王会让你后悔入宫一趟!”语罢,东方未明牵着赵靖朝着桌案走去。

    “东方未明,别以为你是摄政王就了不得。哼,后悔,你能让小爷如何后悔?小爷可以凤凰城少主,我爹是誉王钟长天!”钟弗咬牙切齿。

    赵靖不敢吱声,只听得东方未明冲着钟弗,不冷不热道,“你真想留在皇上身边?”

    “没错!”钟弗一屁股坐在赵靖的边上,一脸挑衅的望着东方未明。

    东方未明也不着急,含笑领着赵靖坐下。这笑,看得赵靖心里直发毛。恍惚间,赵靖猛地想起了赵远南,当时的情形似乎与如今差不多。东方未明说,要留下可以,但是……

    心里咯噔一声,赵靖一把摁住了几欲开口的钟弗。

    东方未明的眉头,显而易见的挑了一下,眸光灼灼的盯着两个人交叠的双手,赵靖和钟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