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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这有毒也是毒你吧!他们料定你不吃,也不浪费那砒霜了!”老道士扯下一只鸡腿,然后塞进小道士的嘴里。

    小道士拿来鸡腿,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

    “他们没这么毒吧!你都吃了,这鸡也没毒吧?”老道士说着又扯下一只鸭腿,啧啧啧,真香!这口感比得上的了!

    小道士懒得理,继续吃着。

    他们把这些酒菜一扫而光,所谓酒足饭饱后昏昏欲睡,这客房恰好有床,床也是软软的,正好来一个午觉。

    东家东夫人自从接到管家拿来的信后,一直坐立不安!老爷上朝还未归来,家中老夫人已经不问家事多年。这下应该怎么办?

    东夫人拿着那已经泛黄的信,字字句句都已经刻在她心里,这些年,她从没有主动提起他,也不愿意想起他,可是他总是在梦中出现,他笑着跑过来、他哭着跑过来,忽然又恶狠狠的瞪着她……

    已经十一年了。

    十一年,他长成什么样了?东夫人手里紧紧的握着信,不知不觉间,她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曾经,她也想过他会长成什么模样?而现在,他就在家里,在她看得见的地方!

    东夫人擦去脸上的泪水,她身旁的王妈妈帮她,整理好着装、妆容,然后往东老太太高宁郡主的晋安院走去。

    刚到晋安院门口,就看到高宁郡主的身边的郑嬷嬷。

    东夫人说,“郑嬷嬷,阿娘可在休息?”

    “郡主这几天闭关。”郑嬷嬷回答到。

    东夫人犹豫了几秒,终于说了,“这件事……还需要阿娘定夺。”

    “郡主已经不问事多年,那些事以前怎么办,现在就怎么办。”郑嬷嬷说到。

    东夫人走了,她来找东老夫人,就算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她也想来试一试。现在,还是等老爷回来吧。

    东老爷东智孝回来了,听闻了家中的事,他没耽搁,下了朝就赶紧回家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小斯开门进来了,“两位师傅,老爷有请。”

    他们两还在睡着,终于来人了吗?

    老道士起来,看着小道士还在睡着,直接扯着他的衣领子,把人提起来,“起来了,你爹叫你!”

    小道士翻了个白眼,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向外走去。

    他们来到了前厅里,东老爷与东夫人端坐着。

    几人就这样相持了几秒,东老爷请老道士坐下。

    “初次见面,敢问道长道号?”东老爷说到。

    “贫道道号百川。”老道士道号百川,江湖人称百川道人。

    “百川道长,今日将小儿送回,有劳了。就在府上多住几日,我东家定好生招待。”东老爷说到。

    阿堰,原名东堰,东家第二子,在6岁那一年被东家送去道观,至今已数十年,按照原计划,十年后回东家。

    现在十一年了,百川道长将其送回。

    东堰在听到东老爷说“小儿”二字时,内心有一阵的颤抖。

    自从认了百川做师傅,跟着他行走江湖,早已练就铜臂铁心,却不知在那位阿爹的一句“小儿”后,心里再也无法平静。

    “招待就不必了,贫道今日就走。”百川道人望了望东老爷,都说了今日就走,就不知道表示表示吗?

    “道长如此匆忙,那鄙人就不多留了。”东老爷赶紧说到。

    “这阿堰从小就比其他弟子难带些,跟着我这十多年……贫道可算是功成身退了。”百川捋捋自己的胡子,慢悠悠的说到。

    “道长费心了,小儿自小顽劣,还是多亏了道长。”说着,东老爷找来管家,让管家取了些银票来。

    “道长这些年辛苦了,这是我们东家的一点意思,还望笑纳。”说着东智孝将银票递道百川道人手中。

    百川道人马上数了数,恩……有点少了,不过算了,就这样吧,总算是把这小子送走了。

    东老爷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些许银票,又递到百川道人手中,“道长此来山高路远,不辞劳累,路上干粮多准备些……阿堰的事,还望……”

    “贫道明白,告辞!”百川道人说完就走了。

    现在只剩下东堰在这里,这些年自由自在的日子过足了,没想到今日回到家竟然有如此拘束的感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东堰,都不知道拜见爹娘吗?”东老爷一改对着百川道人那谦虚的态度,马上变得严厉起来。

    东堰?他自己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叫过他。行走江湖,他从不留名,就算留,也是假名。说起来就只有对楚君乐留过自己真正的名字。

    “见过阿爹、阿娘。”东堰对着东老爷和东夫人行礼。

    东夫人的心一时间难以自持,她听见那一声阿娘,眼泪就留了下来,想要说些什么,但却终没有说出口!

    东智孝看着眼前这个十多年没有见的儿子,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先下去休息吧。”东老爷索性先不管。

    接着一小丫头,带着东堰去了为他临时准备的屋子里。

    东堰躺在在陌生的床上,感到无比陌生。虽然说,以前也是四海为家,但是乐得自在,现在是在自己家,他却感到无比陌生拘束。

    回想起,小时候那模糊的记忆,阿娘好像从来不抱他,阿娘总是抱着阿弟,那个小阿弟总是哭,看到他就哭。

    阿爹好像就没有温和的跟他说过话,总是低眉怒斥,没有好颜色。

    还有一个阿兄,好像是个没有感情的人物,有跟他说过话吗?已经记不得了。

    祖母,印象中那个高高在上的老人,他似乎就没怎么见过她,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祖母过来了,他的小丫头紧紧抱着他,还一边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入一旁的假山旁边藏起来。

    至于为什么会被送去道观,他小时候一直未曾理解,后来总算是知道了。原来从他出生之日起,就是带着灾的,有他在东府家破人亡!所以,他就被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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