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堂看着她那悠闲自在的模样,真是佩服:没想到你一小小的丫头这么沉的住气?你爷爷可是选择了救洛氏,救那些跟他毫无关系的老百姓,说是最疼你这小孙女,关键时候还不是放弃了你?
那是当然!洛希猛的站了起来,朝他走了去,眼中的嬉笑尽褪,只剩唯我独尊的霸气:因为我爷爷跟你不一样!我爷爷义薄云天心怀天下,你呢?你算什么东西?别说要我洛希一条命,就是要我八兄妹的命,能换帝都太平,我们也是慷慨赴死为国捐躯,我们死得其所,流芳百世后人景仰!你呢?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这么卑鄙无耻,不是尽为他人做嫁衣裳吗?死后还不是黄土一堆?但你这一堆黄土,只怕会被帝都老百姓一脚踏平吧?
你——唐文堂顿时一口气提不上来,手指着她,一声怒喝:把她给我带下去!
不用!洛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姐姐有手有脚,我自己会走!
只剩下唐文堂在身后被气的不轻。
管家战战兢兢的凑过来问:老,老爷,这两个人和云尘关一块吗?
关一起!
黑夜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当太阳再次光临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夜无眠的唐文堂早早的起来了。
昨夜被洛希气掉的半条命,也慢慢的回来了。
尤其是想到,那丫头不过是在耍耍脾气,她要真什么办法,早就去想办法了,还会在这里跟他叫嚣?
至于那几个兄弟,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他的心情顿时又好了起来,到院子里做起了晨练。
老爷,老爷。管家嬉皮笑脸的跑了进来:小姐回来了,到处找您呢?
她不是早就回来了吗?回来先去帝都,连家都不回,她眼里根本就没有我这个父亲。
一想起女儿唐文堂就头疼不已,这个女儿从小跟着尹若兮,让她教育的一点都不听自己的话,处处和这个家不对付,胳膊肘总是往外拐,和家人的关系也紧张的很。
可又没办法,她是自己的这几个孩子中性格最像自己的,让自己对她是又爱又恨又怕,只是可惜了是个女孩子。
您还是去看看吧管家指着后边客厅的方向,有些欲言又止。
从尹若兮死后,她可好多年都没有主动找过我了。唐文堂气的胡子都在抖动,突然又想起什么急忙问:你跟她说我在这里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管家把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
唐文堂长长的松了口气,在他的眼中自己的这个女儿简直就是对手安插进唐家的一个卧底,自己做什么事在她的眼中都是错误的。
这几天家里的事什么都不要跟她说。唐文堂吩咐一声就急急向后边的客厅走去。
离开这里向后走很远才是唐家真正的别墅,前边这个只是他会客用的。大概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坏事太多了把,现在总是狡兔三窟。
这后边的别墅和前边的迥然不同,没有了前边的奢华,显得很是幽静。
一排排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阻断了阳光的直射,即使是现在这个炎热的夏天,这里也凉爽的很。
唐文堂急急的走着,根本没有注意有一个人正坐在轮椅上倚在树旁看着他。
爷爷,这么着急去干什么啊?一个小伙子双手拨动轮椅从树后闪了出来。
大概三十多岁的年龄,相貌堂堂,温文儒雅,微笑着看着唐文堂。
唐文堂冷不丁的被他吓了一跳,待看清这个人后才道:是宇轩啊,你吓我一跳。
屋里太闷了,我出来凉快一下。
怎么没有保姆陪你出来呀?唐文堂四处张望了一下,不悦道:太不像话了。
我让她去给我拿东西去了,一会就回来。您这么着急去干吗呢?
一阵凉风吹来,唐文堂脸上的汗珠干涸,变成了道道盐渍。胡乱抹了一把脸,看向前边别墅的方向道:你姑姑回来了,这会正找我呢!
我说刚才怎么别墅中的佣人都跑到了外边,您赶紧去看看吧,今天还不知道又怎么拆家呢,小心您的那些古董。说着唐宇轩转动轮椅向一边而去。
宇轩说的对,整个唐家最无法无天的就是她了,一有不顺心的事就摸到什么砸什么,这些年毁在她手中的古董已经不计其数了。
唐文堂加快了脚步。
唐宇轩眼神复杂的看着爷爷远去的背影,摸着自己残废的双腿眼神变得古怪起来。这时一只青蛙慌不择路跳进了他的怀中,唐宇轩右手一挥准确的把它握住。
青蛙在他的手中不住的蹬着腿,似乎是想要逃离。
唐宇轩轻轻一笑,将它丢了出去。
唐文堂还未靠近就看见大门口围着一圈佣人不住的往里张望,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色。看见唐文堂来了,一个个站的笔直。
唐文堂停下脚步,不住的喘气,听到客厅中噼里啪啦的瓷器碎裂的声音,每一个声音响起,唐文堂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抽动一下,这可都是他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呀。
稍微喘了口气,不敢过多的停歇,抬腿就进了屋。
看见唐季瑶正拿着他一个元代的青花瓷已经举过了头顶,唐文堂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我的姑奶奶,谁又得罪你了,你先放下,这个花瓶可是我从拍卖行花了三千万买回来的呀。
唐季瑶一张俏脸上满是怒容,冷冷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躲着我?打你电话你的秘书永远都说你在开会。
我真在开会呀,这不刚忙完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嘛。唐文堂小心的把唐季瑶手中的花瓶接过来,搂在怀中,看着地上的一片碎屑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唐文堂把花瓶递给身后的佣人,拉着女儿的手把她摁在了沙发上:说说,你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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