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险些因为这句话提前捏碎袖中的符纸。
他惊恐的看着末长老，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出自己跟便宜师弟光溜溜泡在浴桶中的场景。
“这……这怎么能行！”苏寒把头脑中的想法挥散，白皙的脸上布满了诱人的红晕。“虽、虽说我与归舟感情深厚……但、但是毕竟……”
“为师的意思是，药液平分，你们师兄弟二人各得其一。”末长老打断他，“你刚才所言何意？”
“……”苏寒低头，尴尬的无地自容。“没什么……弟子谢过师父。”
他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会因为那种事激动，不应该觉得恶心才是吗。
末长老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他叫来杂役弟子去传唤莫归舟。
“归舟稍后便到，你且随我来。”老者起身，向内室走去。
苏寒心瞬间沉下来。可现在还不是逃命的时候，他只得跟着长老来到内室，室中心已经放了一个大浴桶，里面是黑色粘稠的药汤，正腾腾散发着热气。
空气中苦涩的味道令人作呕，末长老站在旁边看着苏寒，“脱衣进去吧。”
脱衣？
“这……”
末长老似乎猜到了苏寒的想法，“若药液不能接触身体，则成效减半。”
脱衣进去，袖中符纸便必须离身。
苏寒左右为难。正当他想找个什么理由开脱的时候，双臂忽然不受控制的被一股力量抬起固定，袖中的符纸晃晃悠悠的飘落下来。
砰的一声巨响，门在身后缓缓合拢，接着门上闪过两道光芒。
是法阵！
“金丹中期……炉鼎之体果真如此。”
末长老伸出枯瘦的手指夹住那张符纸，缓缓扫了两眼。
“虽说是高阶符纸，不过妄想瞒过为师还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符纸在老者手中腐化破败，寸寸化为焦黑的粉尘。苏寒心道不好，尝试挣扎，却连骨头都泛起刺痛。好像有银针穿透皮肉生生扎进身体。
“师父……嘶……弟子不懂这是何意？”
四肢传来的刺痛感让他发慌，他尝试着动用灵力无果，要不是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他真的以为自己被针戳穿了。
四下无人，唯有一老者淡淡抬眸，缓缓走过来。
“阿未助为师渡过此劫，为师定许你荣华富贵，大好资源。”一双手顺着雪白的绸缎宗服一路向下，将腰间的绸带扯开。
柔顺的布料如同铺天盖地的雪飞散了一地。面前高挑纤细的人儿衣衫半敞开，露出大片白嫩的胸膛。
“弟子不懂！！师父——”苏寒咬牙坚持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却还是在浑身的刺痛下逐渐丢盔卸甲，凤眸掀起一阵薄薄的水雾。
修仙之路，仅相差一阶实力就已经天差地别，更何况是区区一个金丹期与大乘期的对比。
眼前人的挣扎和叫喊只是徒增情趣罢了。
几百年未开荤，老者浑身灵气上涌，逐渐覆盖了衰败的死气。按照他的计划，只要炉鼎一成，突破大乘期指日可待。
无尽的生命本就诱人，更何况当初其貌不扬的炉鼎长成了这般动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