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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抡人的动作,简直熟练的有些过分。

    两个壮汉猝不及防被她甩开来,好在没用上多大力道,只是有些狼狈的摔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周遭的行人纷纷将视线投了过来,不免指指点点,好奇这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两行人更是直接停驻在了原地,开始原地当起了吃光群众。

    而两个壮汉被摔的两脸懵逼,相互对视着,似乎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是这个下场。

    沈姮的突然发难,自然被程酌看在了眼里,他十分惊讶于对方的身手,竟然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打倒了自己两个下属。

    他这次只是想要出城散散心,毕竟前阵子被困在家中有一段时日了,整日里都惶惶不安。

    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他定是要来外头透透气的。闯入他家中的贼子身份一直没有查到,眼下都成了程酌心里的一根刺。

    想拔掉,却没找到这跟刺到底扎在了哪里,于是就这么拖了下来。

    碰见沈姮是意外,想和她说道说道上回的事情,其实也没打算为难一个弱女子。

    只是他低估了‘弱女子’的身手,两个行家出身的壮汉,练的可是一身杀人功夫,竟然被她轻而易举的撂倒在了地上。

    程酌又哪里能料到呢,也许是巧合?他在心中刚起了这样的念头!接下来的一幕就彻底打破了他对沈姮的固有看法。

    两个壮汉苦练三十年,练出了一身好本领,前半生本是顺风顺水的,近些日子接了程酌这家的差事。

    本以为是个肥差,只是才刚过上两日,这就踢上了铁板。

    之所以断定对方是块铁板,完全是因为,两个壮汉刚爬起身,准备给这黄毛丫头一点教训时,他俩硬生生没从地上起的来。

    少女直接踩在他二人心口上,一人一脚,踩的稳稳当当,愣是将她的身高海拔拉伸了不少。

    明明瞧着轻飘飘的少女,可此刻踩在他二人心口上,却有如千斤重,想要起身,愣是没起的来。

    周遭的群众开始起哄了,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似乎在嘲笑着两个壮汉连个女子都斗不过。

    甚至有人说这是些街头卖艺的人,故意整出来的场面,来吸引人观看,趁机收取赏钱的。

    可人群不但没有散去,还越围越多。

    沈姮没有管这些吃瓜群众,只抬眸盯着对面的程酌,慢声道:“还想要叙旧吗?”

    程酌一张脸都被这二人丢完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叙旧,眼下恨不得直接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堂堂程家公子,带出来的随从居然败在了一个女子手中。

    这沈然然究竟是什么来路?他怎么有些看不懂了?一个农妇?会有这等身手?

    如若真的这般厉害,那之前为何会被沈家村的村民们捆进了猪笼,虽然最后挣脱了出来!

    程酌这一时半会想不通,只好冷哼一声,拂袖走人!

    沈姮这才拍了拍手掌,冲脚底下的两个壮汉道:“滚吧!”

    说罢,她从二人心口上跳了下来,轻轻落地,转身就没入了人流中。

    她离开的方向,围在一起的百姓们纷纷自发散开来,感觉此女并不好惹。

    两个壮汉从她一走,就麻溜的起身,凶神恶煞的冲围观群众怒吼道:“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信不信?”

    百姓们并未说什么,只是无声的嘲笑着这二人不自量力的行为。

    热闹过后,街上重归宁静。

    沈姮顺着通缉榜上给出的线索,顺利找到了三号目标的女儿所在地,夏家。

    庞以治的女儿叫庞燕,据说相貌十分出色,遗传了她母亲的一贯美貌,完全不像庞以治那般憨厚普通的人。

    这个时辰,庞燕应该在和夫家的人一块用午饭。

    沈姮总不能登门拜访,只好换了另外的方式,得以见一见这位女子。

    她估摸的时间差不多,混入夏家后,她便藏在树上,透过大开的窗户,将屋内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屋内,六人围坐在桌上,正安安静静的吃着午饭,全程除了咀嚼声,竟是半点动静也听不到。

    沈姮耐心不错,足足卧在树杈中,看着这六人用完午饭,各自离去全过程。

    六人中,最为年轻的一个女子,想必就是那庞燕了。

    她的小腹微微凸起,似乎是有了身孕,夏家的长辈们瞧着并不怎么喜欢她,倒是她的夫君处处体贴关怀,生怕庞燕有任何不适。

    饭后,也是她夫君扶着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沈姮轻轻一跃,像是猫儿一样,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这夫妻二人住的院落十分阔气,她一路跟着,直至二人进了屋子。

    午后的日头有些刺人,里边门窗紧闭,根本看不到什么。

    沈姮便枕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无聊起来。

    薛旭初起初离开那一会儿,她并无任何不适,可现在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心底并不踏实。

    习惯了对方的陪伴,贸贸然没有了,这种感觉怪怪的。

    沈姮这一发呆,足足在树上待了大半个时辰,才瞧见那庞燕的夫君,从屋中走了出去,看着似乎要去忙了。

    就在此人走后不久,一个模样有些怪异的侍女,突然进了院落,直直的敲了敲庞燕的房门。

    侍女的背影有些不同寻常,瞧着便五大三粗的,哪怕她举止之间极力掩盖,可有些东西还是能看出来的。

    分辨个性别,其实并不难。

    沈姮觉着不对,跳下了树后,悄悄的爬上了屋顶。

    侍女得了准许,进了屋子。沈姮揭开瓦片查看时,便见到庞燕拿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包袱,放进了侍女手臂间挎着的竹篮里。

    “父亲,你此后就莫要再回来了,女儿已有身孕,日后得为孩儿打算!您若是再来,莫怪女儿大义灭亲了!”侍女转身要走,却被庞燕拉住了手臂,言辞气愤的警告道。

    “你这是什么话?为父将你拉扯这么大,哪里容易了?不过是要你给点银子度日,你却要与为父断绝来往?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理?”侍女瞪大着眼,不敢置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