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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奔向沈家族长屋中的姚杏儿,哭哭啼啼的将邹神婆已死的消息,告诉了沈族长。

    宽敞的大厅里,沈族长一脸威严的坐在首座,手里头端着杯热腾腾的茶水,十分不耐的听着来人的话语。

    “姚杏儿,你在说些什么?沈寡妇发疯杀了你的外祖母?莫不是戏耍老夫不成?”听完姚杏儿的话后,沈族长险些被气笑了,道。

    站在厅中的清秀少女,闻言立即摇了摇头,满脸委屈道:“族长,杏儿真没说笑,外祖母此时就躺在榻上,气息全无,您若不信,可与杏儿一道去看。”

    沈族长听完,仔细瞅了瞅少女的神情,良久才道:“即便如此,你欲让我如何?去捉了那妖妇再杀一回?”

    姚杏儿一听他这语气,便知沈族长已经相信了自己,心下微松的同时又道:“族长求您了,替我外祖母主持回公道吧!她死的好冤枉啊,如若族长此回坐视不管,日后那妖妇的铡刀,不知何时会落在其他人身上啊!”

    将沈然然浸猪笼这事儿,全村的人可都参与了,邹神婆与沈族长,更是首当其冲。

    如今邹神婆被杀,接下来可不就是轮到他自己了?

    沈族长想到这些,心惊肉跳的忙推脱道:“连法力深厚的邹春儿都被她杀了,我又有何办法?你快赶紧的从这儿出去,省得那妖妇迁怒于我!”

    对于沈族长如此窝囊的行为,姚杏儿完全没想到,顶着一脸的错愕便被赶出了族长的屋子。

    姚杏儿不甘心的拍了拍族长家的大门,可沈族长完全不给她机会。

    “族长!族长!求求您了,帮帮我外祖母吧!求求您了!外祖母她死的好冤呐!”清秀少女涕泪横流的哭诉道。

    她这一哭,周遭隔的近些的人家,纷纷走出家门,来打听情况。

    很快的,沈姮那个妖妇心狠手辣,手刃了邹神婆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就这么在村落里传了开来。

    经此一夜,姚杏花从元凶摇身一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受害人。

    村里垂怜她的人,更加的多了。

    可大部分人都向沈族长那般,龟缩在家中不敢伸张。

    实在是那场横天而降的雷雨,吓怕了他们。不论是苍天发怒,还是背后有高人相助,他们都不敢惹。

    义愤填膺的人,寥寥无几,其中就包括暗自欢喜姚杏儿的青年,沈福安。

    沈福安家境贫穷,年纪也比姚杏儿大了四五年,虽然屡屡向她求娶,奈何姚杏儿看不上他,不过也未曾明言拒绝。

    他见姚杏儿哭的如此凄惨,心疼得不得了,要不是人太多,他都想将人搂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

    “杏儿,你别伤心,他们这些杂种害怕那寡妇,我沈福安可不怕。你若信我,这口恶气铁定帮你出了。”被爱情冲昏头脑的青年,哪里会怕区区一个寡妇。

    当沈福安大放厥词,姚杏儿听的心下感动不已,道:“多谢福安大哥,杏儿信你,福安大哥可有何法能替外祖母报仇?”

    沈福安阴险一笑,让她附耳过来。

    姚杏儿迟疑了一下,想起外祖母临死的情景,还是选择听从。

    沈福安说完对策后,一男一女便离开了这儿。

    周遭村民目送着这两人离开后,皆是唏嘘不已,却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吭声。……

    夜色随着时间的流逝,飞快褪去。

    当初生的旭日,将第一抹日光洒向大地,沈姮所在的茅草屋,又热闹了起来。

    屋外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吵的沈姮满脸不悦。

    “毒妇,你赶紧给我滚出来认罪,不然定让你后悔!”

    “沈家妇,你害我外祖母身死,还不想认罪!真是畜生不如!”

    一声高于一声的叫骂,惹的榻上的少女烦躁不已。

    沈姮昨夜睡得晚,今天若想打猎,必须养足精神,才有成功的可能性。

    结果她这才睡下没多久呢,就被一阵叫骂声给吵醒了。

    少女猛地一下坐起身,伸手挠了挠脑袋,深吸口气后才睁开了眼。

    等脑子完全清醒过来,沈姮才听明白了叫骂的内容。

    不过她不急,而是慢悠悠的洗了个冷水脸,嚼了嚼柳枝,确认洗漱完毕,这才不疾不徐的打开了院门。

    早上的温度有些低,寒风更是无孔不入,吹的她直吸气。

    院门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女三男,以及女子身侧躺在草席上的老妇。

    “一大早的,嚷嚷个什么劲儿?找打是吧?”沈姮胳膊一转,抓起搁在门后边的斧子,语气狂妄道。

    少女细细的胳膊,拎着男人拿都显得有些沉的斧子,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来的一行人中,有两个男人十分畏惧的往后挪了两步。

    只是两人刚挪完,就被沈福安瞪了一眼,出口教训道:“我可是专门出钱雇你们来的,退什么?钱不想要了?”

    两个大男人被骂,想起兜里头热乎乎的铜板,顿时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

    沈福安这才挪开眼,将目光对准了沈姮,满脸凶狠道:“你个臭婆娘,以为杀了人我们就不知道?信不信我弄死你?”

    这类似黑社会哥的口气,成功吸引了沈姮的注意。

    更有意思的是,她发现,躺在那女人旁边的老妇衣着有些眼熟,待她仔细回想,脑海里就蹦出个意料之外的人。

    席子上躺的正是邹神婆,不知是姚杏儿嫌麻烦,还是怎的,也未擦干净妇人满脸的血迹,而是就这么抬了过来。

    沈姮挑了挑眉,觉得有些好笑,道:“这就是你大清早的扰人清梦的原因?我说这位兄弟,你想要往我身上泼脏水,可以。但是能不能请你抬头看一看天,想想现在什么时辰?”

    “看来你这妖妇,死了一回还能耐了啊!嘴上的话一套一套的,我劝你莫在狡辩,赶紧招认才对!”沈福安目露不屑道。

    “沈然然,我外祖母与你无怨无仇的,你竟然狠得下心要杀了她,为什么?她哪儿对你不好吗?”姚杏花瞪着一双兔子眼,满腹委屈的附和道。

    沈姮顿时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道:“你们这无凭无据的,随口就能诬陷我,成,我还说这邹神婆是被你杀的呢!怎么样,姚杏儿,你认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