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文
“那喝可乐吧。”秦至简重重地关上酒柜门, 转身去冰箱里拿了饮料出来。他对着冰箱涌出来的冷气深呼吸,决定今晚一定要好好发泄一下。
梁函原本被动静吓了一跳,可没给他时间扭头看, 门铃先响了。
他离门近,自然而然过去开了门,是外卖小哥到了。整整三个大袋子的食品, 梁函接过来, 讶异地问:“你点了什么?”
“椰子鸡火锅。”秦至简从餐厅出来帮他,“去客厅茶几上吃吧?今晚林秋有个综艺播,我看下他的表现。”
梁函笑睨他一眼,“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看?”
“……我也不至于这么急功近利。”秦至简又好气又好笑, 趁梁函弯腰放东西的时候,从后面把人突然搂住, 狠狠在对方耳朵上咬了一口, “你要不愿意看, 我们看电影也行, 今晚不说工作了。”
梁函没防备, 秦至简的气息凑近又远去,像裹挟着情·欲的一阵风,若即若离。他一阵脸红耳热, 但也很清楚, 秦至简这句“不说工作”又代表着什么信号。梁函假作镇定地在地毯上坐下来, 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那找个电影吧。”
秦至简看梁函连眼下的痣都在透着红,嘴角愉悦扬起,“听你的。”
幸好梁函会做饭,趁秦至简去接电线找电影的功夫, 把椰汤倒入锅底,将菜品一一拆开包装。秦至简去厨房又拿了碗碟过来,还问梁函有什么需要。北京这几天天气凉,在家吃火锅正是舒服。
最近刚好威尼斯电影节结束,秦至简提前找过了资源,扭着头问梁函想看哪一部。两个人放上电影,喝着椰汤,涮着鸡肉,很快暖意上涌。两个男人坐在地毯上吃东西,都不免将腿长长伸了出去,每次夹菜间身体都会产生小小的触碰。
起先梁函觉得还好,他不想刻意躲避,免得又被秦至简抓包调侃。两个人一边看电影一边吃,间或聊聊剧情和主角的演技。
梁函俨然对电影有很深刻和专业的见解,脱口便是对电影运镜的评判,秦至简有些意外,禁不住听他说得入神,只偶尔附和几句。
可偏偏两人选的电影是个欧洲片子,前半段还是悬疑风,梁函低头吃了两口菜的功夫,不知怎么,一抬头剧情突然就开始疯狂打情·欲擦边球,男女主眼神胶着,动作暧昧,很快就搞到了床上去。电影画面尺度极大,饶是梁函看过不少欧洲电影,这么激烈的情·事画面他也不常见。
女人仰面在床上大声且自我地叫喊,男主明显也很卖力投入,镜头用得讨巧,大约是为了减少女演员裸·露的镜头,因此只拍了一些女主的面部特写,剩下大部分都是男主健美的背肌和修长的双腿,偶然闪过短暂的、疯狂耸动的臀大肌。
梁函的眼球条件反射对男人身体更敏感,他下意识狠狠咬住递到嘴边的冻豆腐,却没想到滚烫的汤汁瞬间在他唇齿间炸开。
他被烫得当场低低呜咽一声,赶紧放下手中碗筷,抽纸巾按住了嘴巴。
秦至简先是被他吓了一跳,一边帮忙递纸巾,一边凑过去看怎么回事。
等发现梁函只是被自己烫到,秦至简绷不住就乐出声。他屈指刮了一下梁函侧脸,凑得很近道:“怎么?原来你喜欢这种的。”
“……不是!”梁函羞恼,狼狈地自我整理。
两个人其实已经吃得差不多饱了,秦至简的身体已经完全贴近梁函,手臂也不动声色地从后面绕到梁函身体另一侧,将人圈住,“喜欢有肌肉的?那我也可以最近多去去健身房。”
梁函一下子百口莫辩,只能瞪向秦至简。秦至简最受不了梁函从平日尖锐又清冷的样子变到私下又张狂又怕羞的小猫样子,他一阵情动,直接向前俯身,亲了一下梁函的眼睛。亲完秦至简也没退开,就离着梁函极近地位置说:“别这么看我,这可是在我家里。”
“那你又能怎样?”梁函本能地挑衅对方。
秦至简顿了顿,突然伸手探到梁函膝窝下方,将人直接打横团状抱起,捞到了沙发上。梁函吓一跳,呼声还没发出,就被秦至简按着吻住了嘴唇。
电影里配合场景气氛响起华丽的古典乐,这一刻仿佛为梁函与秦至简而奏。
两个人呼吸裹挟起彼此的欲·望,唇舌交缠间,将层层压抑的吸引力终于释放出来。
自从上次剧组分开,两个人这一段都忙得脚不沾地,别说出去约人,就连自己解决的时间都不够。
秦至简每次都是要将人淹没的吻法,这一次更是凶悍霸道。
梁函明显倒不上气的时候,秦至简连停都不停,反而放肆地从梁函胸腔里继续挤占氧气。
眼前须臾闪过万千火花,梁函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对方吃了。
直到他下意识挣扎地蹬腿,秦至简这才微微松开了一些。梁函立刻偏开头大口吸气,秦至简贴着他的脖颈蹭着,表达还想再来一轮的渴望。
梁函仰着头,轻喘着问:“你就一定要每次都这么……这么突然吗?”
秦至简屈了一腿压在梁函身侧,在他身上轻轻拱了一下,“明明都是你先招我。”
“……放屁!”也不知道是因为短暂的窒息还是长吻的羞意,梁函从脸到脖子全红透了,比醉酒的样子还夸张。
因此即便他在骂人,秦至简盯着他水涟涟的唇峰,更加错不开目光。
秦至简伸手触碰了一下梁函的喉结,随即摸他的颈侧。对方心脏疯狂地搏击着,秦至简能感到那个跳跃的速度与震感,他勾起嘴角,“那这次不突然,先和你说一声。”
梁函一顿。
下一秒,秦至简再次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梁函闭着眼,却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电视里的声音已经变得遥远且陌生,只有秦至简的心跳仿若响在耳畔,沉沉震动,牵涉着梁函的呼吸。随着秦至简的深吻与舌尖勾缠,两个人的心跳声渐渐合二为一。
等秦至简再停下的时候,梁函才发现自己已经紧紧搂着对方的肩膀,双手扣在一起,像溺水者抱着海洋里唯一的浮木那样,生死相依。
秦至简很温柔地亲了一下梁函的鼻尖,从他身上往后退开一些距离,“吃饱了吗?”
梁函胸口起伏,还在喘。
秦至简没等他回答,只是伸手下去,明目张胆地扯了一把自己的裤子,“吃饱了就去洗澡,有浴缸,我去给你放热水。”
“……不要在浴室里!”梁函脱口道。
秦至简抱着他笑,“好,我知道你受不了。”
……
梁函这次结束后难得清醒着。
他在一片狼藉里侧躺着,被秦至简从背后紧紧拥着,对方平复中的呼吸扫在梁函耳后,暖洋洋的,但也透着些猛兽未平的威胁。
梁函低头看到腿间污浊,有些不适地想起身整理。秦至简却蛮横地把他抱紧,“再陪我躺会。”
他没办法,只能继续在对方怀抱里听澎湃的心跳。
余韵散尽,梁函开始不自觉走神。
秦至简今天怎么回事?一贯的温柔手段统统不见,透着点打击报复般的作弄……不过倒没有不舒服,梁函把脸悄悄往枕头里埋,是刺激来得太多和太早,搞得他无端生出一些难以面对的窘迫。
“在想什么?”秦至简轻轻摸过梁函的手臂,两人身上的体温都在慢慢回降,秦至简似乎担心梁函会冷,伸手扯过一层空调毯,盖在了梁函腹间。
梁函抬手想挡,没挡住,抱怨着说:“别盖了,都弄脏了。”
“没事,我洗。”
梁函这才想起是在对方家中,抬起头环顾了一圈,看到墙上挂着的表,竟然刚十点多。
他有点犹豫,做都做完了,人也醒着,要不然回家去?
梁函坐起身,这次秦至简没拦他,大概是也从刚刚的沉醉中渐渐清醒,秦至简大大咧咧地躺着,手趁机摸了一把梁函光滑的腰,又按了两下,“没疼吧?”
“腰是不疼。”梁函一边爬起来,一边回头埋怨,“但你下次别这么弄了……受不了。”
秦至简想起对方过程中的眼泪,他原本以为自己很有分寸感,这会也有点拿不准了。他望着梁函,难得脸色中透出点歉疚,“我失控了,对不起。”
梁函本是随口一说,见秦至简突然郑重,反而闹得他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我就是不太喜欢这种……这种控制……以前没这么弄过,你下次要……要这样,提前和我说,我有个心理准备可能好一点。”
秦至简闻言愣了下,目光在梁函脸上锁紧,“下次?”
梁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想辩驳,话到嘴边,又憋住了。
“我先洗个澡。”梁函转移话题,赤条条走进秦至简的浴室。
秦至简手心摊开又攥紧,脸上突然有了笑意。
他起身迅速地把床收拾了一番,脏污的寝具团起来拿到阳台洗衣机里丢进去。
梁函洗完澡再出来的时候,就看秦至简像个活了的希腊雕塑一样,光着身子弯腰铺床单。梁函忍不住说:“你穿上点,别着凉了。”
秦至简头也不回道:“我怕你出来没地方躺,你等一下,我找床干净被子来。”
“别麻烦了。”梁函开口,“我回家睡吧。”
秦至简动作明显一顿,扭过头,“为什么?”
梁函张了张嘴,说不出理由,只能抬手指了下墙壁上精致的挂钟,“这不是……也不晚么,我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
“你车在公司,回去要打车,上班也得打车,还折腾什么?”秦至简面无表情,但眼神里透着点难掩的躁意,“你就睡这里,要是嫌我多余,我去客房。”
说完,秦至简就迈开脚步从梁函身边过去,要进浴室。
梁函这次反应极快,一把伸手攥住了秦至简的手腕。
他刚刚看对方的表情就知道,秦至简误会了。
他们两个人似乎还没有哪一次搞完能平平静静分开,总是因为一时放松大意,就踩进彼此的雷区。
但这次,梁函想换一个结局。
“我不是嫌你,我就是单纯觉得时间来得及,可以回家睡。你不高兴,那我留下就是了。”梁函十指扣着秦至简的手腕,对方回头看他,两个人目光交错。梁函很镇定,声音也很温柔,“秦至简,我刚刚想过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固定一下这种关系……和你做·爱我很舒服,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再做下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尖叫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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