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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提前攻城

    “你不就是怕王府的势力被陛下连根拔除你宁家的仇没人报了么?”慕容琉玧咬牙切齿,“我养你这么多年,结果你只会靠着王府活着,没了王府你不就是废物么?”

    他这话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宁锦川徒然愣住,任凭慕容琉玧怎么踹怎么骂都再无反应了。

    帐外的亲兵听见里面没了宁锦川的动静,只剩了他们殿下教训人的声音,忍着掉脑袋的风险出声提醒,“殿下,再打就出人命了。”

    慕容琉玧闻言又踹上去一脚,“打死了事!磨好的刀剑那是上战场杀敌人用的,可不能浪费给他。”

    “属下知道错在哪里了。”宁锦川突然出声。“属下不该越俎代庖,替殿下决断……”话没说完他又挨了一脚。

    “你知道个屁!榆木脑袋都比你好使,我怎么就一直认为你是个聪明的,真是傻了。”慕容琉玧已经气糊涂了。

    一直默默挨打的宁锦川也激起了血性,接住了慕容琉玧飞来的下一脚,“殿下,万万不可色迷心窍!”

    “老子就是死在牡丹花下你也管不到!”慕容琉玧说着就改用拳头打。

    不知打了多久,帐外的军士自作主张的一人拦下慕容琉玧,一人抱着宁锦川赶紧跑路,“殿下,您不能再打了,军中要是死了人这可不好交待。”

    慕容琉玧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暴怒,摆摆手道:“下去吧。”

    “多谢殿下仁慈,明早我们带着他来向您请罪!”拦住他的军士也不敢多留,生怕摄政王一个转念之间自己就归西了。

    “等等,你回来。”

    还没跑几步的军士僵住了,机械的转身,慢慢挪到慕容琉玧面前后,哭丧着脸道:“殿下,我现在就把宁公子抬回来。”

    慕容琉玧又被气笑了,笑骂道:“你瞅瞅你这点出息,刚刚怎么不怕掉脑袋。”

    他小声嘟囔道:“这不是怕您掉脑袋么……”

    慕容琉玧杨手作势要打,随后忍住了,“行了,去给林将军传信,明日午时末,开始攻城。”

    军士一凛,行军礼正色道:“是!”

    第二日,慕容琉玧正在处理攻城前的军务,这时身着军服的宁锦川进来了。

    他加急八百里赶来时的那套衣裳已经被慕容琉玧打烂了,只得换上这么一身。

    慕容琉玧瞧着他这一身挺顺眼,现在也没时间去管他,大手一挥,“你给我加进前军的先锋营去,我麾下二十万大军,你要不是拿不到最大的那份战功,那就不用回来了。”

    末尾他又加了一句,“宁家的仇,你也别想报了。”

    然后一直闷不做声的宁锦川就被赶出来了。

    门口备战的军士拍了拍他,“宁公子,你还真敢对王妃不敬,胆儿也忒大了,我跟着殿下这么多年还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

    宁锦川一张俊脸上已经找不到一块好肉了,青一块紫一块就像要将上台的戏子似的,“殿下此举委实不妥,她不过一介女子,居然妄想指染府中大权,这不是居心不良是什么?”

    “这我就要说你了,殿下肯定有自己的主张,你瞎操什么心,还有啊,你应该一直没有讨到娘子吧。”军士一脸过来人。

    “这与我有没有家室何干?”宁锦川皱眉。

    “娘子嘛,还没成亲前可不是要哄着点。”军士长叹一声,“你还是多想想怎么赚军功吧,等回来了我再教你这些。”

    邺城另一边,林将军接到慕容琉玧的命令后,愁眉苦思了好一阵。

    先前他们兵分两路时明明都谈好了,不是说先让士兵们缓缓,等到他们修养一阵,邺城里的人水粮尽绝后再一举拿下,怎么今日就要提前攻城,难道出了什么变故需要赶时间?

    就算林剑辉想不明白也不重要了,征北大营的统帅令已经下达至各个分营,全军备战,攻城之势已经不是他一人能挡下的了。

    午时末,征北大营已经兵临城下,但邺城内的守军仍然龟缩不出,城墙上连个喊话的都没有。

    大军停在邺城十里处,剑拔弩张的等待着什么。

    只听天边一声尖锐的号鸣响起,林剑辉并无太多的兴致,只是淡漠一声:“攻城。”

    霎时间战鼓齐鸣,尘土翻涌。

    盘旋在邺城上空的秃鹫从边境一直跟着他们来到此处,每一只都为接下来的饕餮盛宴兴奋的欢叫。

    邺城背后,紧闭多日的后城门忽然打开,而这一切都在沙丘之后三万精兵的注视下。

    “记住,我只要速度,赵国王族能留几个留几个,反抗的一律处死。”慕容琉玧一马当先的冲出,他贴在马背上犹如一支绝破空的利箭,直逼从邺城中逃难出来的贵族们。

    跟在他身后的三万精兵也默默的追上,如果不是因为疾驰而掀起的沙浪,远处的赵国贵族根本没人会发现。

    潮水般的难民又一窝蜂的涌回城内,人和马一同嘶叫着,怒吼,尖叫,疯狂,弥漫在邺城内外。

    邺城人不知道的是,只因一个小姑娘受了并没有多大的委屈,他们的死就足足提前了两月。

    此时远在京城的时歌还在纳闷,宁锦川怎么又失踪了,她刚刚想到了一个可以证明自己的绝妙计划,这厮结果不见了,这她要做给谁看去?

    她闷闷不乐的敲着碗筷,朝颜提醒道:“陛下,只有街上乞丐才会敲饭碗。”

    时歌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啊,是吗?”

    “陛下,您近日到底在不开心什么?”朝颜顺着她的背,哄孩子似的。

    时歌闻言小嘴一撅,委屈道:“我感觉我好没用,帮不上慕容琉玧的忙。”

    “陛下,话可不能这样说。”望舒拿掉她手上的筷子放好,“您和殿下各司其职,他为男子,上阵杀敌,您为女子,呃……”

    望舒想了半天,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姑娘才好。

    时歌疑惑的看过来,望舒只好硬着头皮道:“您的龙椅,殿下是坐不上的,同理,殿下的三军统领,您也是当不了的。”

    “好像你说的挺有道理。”时歌那黯淡了许久的眸子终于明亮起来。

    “您不要听宁锦川瞎说,朝颜姐姐已经跟我讲了,她已经把宁锦川对您的不敬全都告诉了殿下,近日来这厮失踪许久可能就是因为在受罚。”望舒贴在她耳边悄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