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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接手王府

    望舒惊的张大了嘴巴,就连刚刚吃进去的肉都快掉出来了,她口齿不清的说:“你叫我来就问这个?”

    “怎么,这有问题吗?”时歌风轻云淡的夹菜。

    “当然有问题。”望舒放下筷子,凑到时歌身边小声的问道:“你知道夫妻二人是怎么生孩子的吗?”

    “睡一觉?”时歌依旧在吃,她今日的心情好,所以胃口也就好。

    “还有呢?”望舒追问。

    “嗯……睡在一张床上……亲嘴。”时歌坚定道。

    望舒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无语了,她思考了一会,觉得这事也不能怪时歌无知。

    历任的皇帝在做太子的时候都有专门的嬷嬷和大丫鬟教人事,可时歌做的这个皇帝委实憋屈。

    既没有长辈,也没有亲戚,上至一品大员下至在宫中做打扫的宫女太监根本不会有人理她,自然是不会有人主动来教她这些。

    一是都知道时歌不过是个被架空的皇帝,二是她虽然被架空了,但好歹也是个皇帝,人心里总有些敬畏,就这样时歌总是被旁人有意的疏远。

    望舒知道,只因为她只是个宫女,在宫中好歹能有几个交好的朋友,而下人们在一起总是会时不时的说荤话,久而久之她也就明了了。

    可时歌不一样,她是皇帝,就算是没权势的皇帝下人们也不敢冒犯她,有权的大臣看不上时歌,没权的下人惹不起时歌,这就形成了一个尴尬的局面,除了望舒和寒酥就没人和她说话了。

    她们不和时歌说起人事,她自然不知。

    望舒酝酿了一下情绪,组织好语言,板着脸郑重的说:“陛下,您听好了……”

    一刻钟后,望舒终于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了时歌,而时歌现在的表情就如望舒之前的表情一模一样,甚至还更夸张。

    时歌惊的合不拢嘴,好半天才回过神,话音都打颤了,“夫妻之间……还能……这样?”

    “陛下,您这话就不对了,夫妻之间本来就该这样!”望舒正大口的喝茶,润着干哑的嗓子,她觉着此刻的自己就像是送女儿出嫁前夜的老母亲似的。

    在震惊之余还有些许娇羞的时歌终于接受了现实,垂下头眉头紧皱的思索着什么。

    望舒在一旁提醒,“陛下,饭菜都凉了。”

    时歌不答,她闷头想了半天,还是开口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愿意和另一个人做这些事情,那么我就算是爱他的吧?。”

    “噗”的一声,几滴清茶从望舒的鼻子里呛出来,一阵猛烈的咳嗽过后她擦去眼中蓄满的泪水,一脸震惊的问:“陛下,您说的不会是摄政王吧!”

    “你先告诉我。”时歌红着脸蚊子叫似的哼哼。

    “这……也有可能是见色起意!”望舒一本正经的瞎扯,想把时歌从悬崖边拉回来,“你看京城里天天逛青楼的纨绔子弟,他们爱那些风尘女子么?能抬回去做个侍妾都算是顶好的了。”

    时歌眼睛一眯,这么说起来,这厮还用同一个例子骗过她……

    “你是说我可能只是看慕容琉玧长的……”她突然发觉说错话了,连忙咳嗽几声改口道:“你是说我只是贪恋那人的美色?”

    望舒嘴角一抽,心里默念到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时歌用胳膊肘戳她一下,“怎么不说话了。”

    望舒抹了一把脸,深吸几口气,艰难道:“陛下,除了您自己,其他人是没法知道您是不是爱着那人的,所以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您。”

    时歌闻言,好看的眉头又皱的跟树皮似的。

    “您还小,而且见识也少的可怜,我劝您还是三思而后行。”望舒郑重其事道:“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您真的嫁进了摄政王府,那大昱怎么办,您父亲和太子该怎么办?”

    “这些都先暂且不提,您见过嫁错人后的姑娘是什么样吗?我建议您趁着摄政王出征的这几年,多去夜来香看看,那里有很多宫中和王府里见不到也听不到的事。”

    “你放心吧,我不会这么快就做出决定的。”时歌看望舒确实有些急了,连忙安慰她。

    望舒临走前还担忧的看着她道:“陛下,爱一个人的代价太大了,您必须得做好十足的准备,不然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时歌叹气,她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以前自己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只是最近她好像控制不住自己了,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慕容琉玧。

    时歌独自用膳时会想他吃了吗,吃的好吗,她看话本子时要是看到了和他们自己相似的剧情也会忍不住傻笑,甚至于在梦里梦见两人……

    这个她从小就讨厌的人,正在不知不觉的融入她的生活,并且再也分不开了。

    就如今日,慕容琉玧一说起他明日一早就要走了,时歌的心里就不住的疼,他的离去本来是她一手促成的,而她也一直期望着将慕容琉玧赶走后自己能从他手里夺来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利。

    可是时歌后悔了,她不想他走。

    一阵微风吹过,凉亭里更加舒爽了,时歌拨开额前的碎发,望着远方的天际发呆。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因为他主子的缘故,他这张脸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宁锦川行礼,“王妃,殿下交代了,以后暗线收集到的所有情报都要交给您过目,还有王府铺子的账目也一并给您。”

    时歌挑眉,看着他空空如也的两手问道:“东西呢?”

    宁锦川平静的说道:“情报都在我脑子里,至于各个铺子的账目,为了撇清他们和王府的关系,您必须亲自到店里去看,我会陪着您一起去。”

    时歌兴致缺缺,“唔,我知道了。”

    宁锦川不死心,接着问:“您就没有其他话要说了?”

    “你想听什么?我的感恩戴德吗?”时歌心中憋着一股气,“你应该知道我是谁,而这些本来就是属于我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