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慕容琉玧变成狗皮膏药了。
说来惭愧,他一个二十好几的大男人至今都还是个雏儿,一群好友没少笑他,平日里世家贵对他投怀送抱暗送秋波的也并不少,可他就是提不起兴趣,还觉着那些人不知廉耻。
慕容琉玧现在也懂了那些人为什么能做出如此行径了,毕竟自己比她们还不知廉耻。
他忍得辛苦,时歌也不好过。
一个是情动,一个是不知自己情动只以为自己想打人。
时歌热的直流汗,呼吸急促起来,不耐烦的推他,“你赶紧躺到一边去,我要睡觉了!”
慕容琉玧倔强道:“你喊一声夫君,我就不计较你利用我的事了。”
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时歌怎能不答应。
随即她就以极快的速度生硬的叫了一声:“夫君。”
这两个字听着就像是干瘪的石头,慕容琉玧当然不乐意,又开始无赖起来:“我没听清,不作数。”
时歌额头青筋直跳,但也知道自己理亏,努力的酝酿一下情绪。
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那个梦,不得不说虽然这只是个梦,但是它太真实了,尤其是那个满身血污的慕容琉玧,真实到让时歌不寒而栗。
她这般想着,“夫君”二子就已然出口,只是带着化不开的哀怆。
慕容琉玧奇怪,这本该是一声甜言蜜语,怎么被她说的如此低沉。
难不成是她后悔了?她觉得对不起自己!
慕容琉玧恍然,原来这声夫君里包含了浓浓的歉意,就是他感觉有点低沉过了头好像自己不久于人世一样……
不过没关系,这好歹也是转变嘛!
他也温柔遣眷的低声道:“娘子~”
这一声叫的百转千回,时歌满身的鸡皮疙瘩起了大半。
慕容琉玧又郑重道:“娘子不必介怀,这是我们的国家,为夫理应为国出征。”
时歌原本以为自己又叫错了语气想重来一遍,但慕容琉玧这话一出她就明白了。
两人之间生出了一个美妙的误会。
正好将计就计,她婉转一笑,“夫君大义。”
听到这声“夫君”,心花怒放都不足以形容慕容琉玧此时的心情了,他有些飘飘然,“我今晚能搂着娘子睡么?”
时歌一瞬间就沉了脸,冷淡道:“不能,你太热,而且浑身都硬。”她说着还看了看上面和下面。
慕容琉玧老脸一红,想出去吹吹凉风,就找了个借口,“娘子先睡,为夫去安排一下行军事宜。”
时歌摆摆手,侧过身去。
这一转身她就看到了在月光的照耀下,床上的一点血红尤为醒目,她叫住了已经到了门口的慕容琉玧,“你身上也有伤。”
慕容琉玧一顿,也不转身,无所谓道:“这点小伤对习武之人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
时歌可没忘,那支箭是穿过慕容琉玧然后才刺伤自己的,自己虽然一直面上不说,但伤口确实很疼。
更何况伤势更重的他呢?
“谁替你换药?”时歌有些不自然的问。
慕容琉玧不答,“夜深了,快睡吧,休息不好也不利于养伤。”他回头笑着说:“难不成陛下想一直住在这儿?”
时歌侧躺着看他,身子稍稍蜷缩起来,小声地嘟囔道:“其实我也可以换药……”这话因为害羞,说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了,但慕容琉玧耳力非凡自然是能听到,不过他装作没听见,转身走了。
慕容琉玧走后,时歌自己一人静静的躺着,想起刚刚两人的温存,她的嘴角不自知的微跳,心口也砰砰的跳动。
你还别说,真的有点甜。
翌日,时歌挣开惺忪的双眼,抬手揉去一夜的好眠,小手一甩,“啪”的一声,还在一旁酣睡的慕容琉玧被扇醒了。
就像是白头偕老的夫妻那般和谐,两人对视一眼,慕容琉玧蹭过来搂住时歌,话语朦胧道:“不再睡一会?”
时歌也还有些迷糊,对于他的亲昵没做反抗。
“不了~”她嗓音带着少女独有的甜美娇软,还有刚刚睡醒的沙哑。
慕容琉玧一听她不睡了,也强迫自己睁眼,不想浪费与时歌相处的每分每秒。毕竟等朝中收到要打仗的消息后,他就要如约出征了。
这一走,还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回来。
两人在下人的服侍下洗漱完,慕容琉玧又亲自为时歌换药。
因为昨日出血没管,血痂将伤口和纱布连带一块了,疼得时歌好一阵惨叫。
慕容琉玧无奈,“你既然知道疼,那怎么不爱惜自己,你不过昨日折腾了一天,这伤就得拖上十天才能痊愈。”
时歌不理他,惨兮兮的抹泪。
在时歌看不见的一个角落里,清平给慕容琉玧打手势。
慕容琉玧耐心的将伤口包扎完,叮嘱时歌道,“今日就别疯了,老老实实的养伤,我去处理政事。”
时歌仍然不答,看了他一眼就就扭开头。
慕容琉玧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在额头落下一吻,“等我一起用午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