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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丢脸丢到家了

    “姑娘你有所不知,殿下小时候老和别人打架,总是挨打,但倔的像头驴似的,一次又一次的……”

    慕容琉玧抱着一叠女子穿的衣裙走来,上面还堆着许多胭脂和首饰,无奈道:“王姨,平时王府里月底算账时怎么没见您记得这么清楚。”

    嬷嬷佯做生气,拍了慕容琉玧一下,“你个混小子,还好意思讲,邻居家像你这么大的都孩子满地跑了,你还嫌弃这个那个。”

    嬷嬷看着时歌触景生情,眼眶都红了,“当年夫人这般大的时候,就和老奴讲,她身子弱定是活不长,叫老奴一定要亲眼看着她儿子娶妻生子。”

    “这么些年,你还是头一次带姑娘回府,我能不高兴么。”王嬷嬷到最后都小声抽泣了。

    时歌拉住王嬷嬷的手,也学慕容琉玧的称呼,“王姨,都是这混账不省心,咱别哭了。”

    “你这样说老奴就放心了,以前有好多姑娘都喜欢小石头,但她们都把小石头像神一样供着,一个个像孝敬爹娘一般的对小石头好,其实我们小石头最讨厌这般做派了。”

    时歌瞥了慕容琉玧一眼,他大窘,“王姨,您快别说了,我送您回去休息!”

    王嬷嬷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哎哟姑娘,你看我这嘴不把门,真是人老了。”

    时歌安慰道:“无妨的王姨,要是没有姑娘追他,我倒是要怀疑他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呢。”

    “那就好。”慕容琉玧搀扶着王嬷嬷起身,“那老奴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好好聊。”说罢,她又转头叮嘱慕容琉玧,“不许再凶人家姑娘了,要是把别人吓跑我可饶不了你。”

    门外的丫鬟从慕容琉玧手中接过王嬷嬷,时歌也说:“嬷嬷放心吧,他可欺负不了我。”

    王嬷嬷闻言,眼角还带着泪,笑着离开了。

    “我看你对王嬷嬷不一般。”时歌挑着慕容琉玧刚刚放下的礼裙,话音刚落,王嬷嬷又回来了。

    她不好意思道:“老奴刚刚忘了问,姑娘姓甚名谁了。”

    时歌起身,福了一礼,“时曲儿,见过王嬷嬷。”

    王嬷嬷微惊,“姑娘……姓时?”

    时歌心里一沉,但脸上仍是波澜不惊的笑道,“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啊,我只是想起了一些旧事。”王嬷嬷脸上的笑有些牵强,“我先去看看午膳准备的如何了……”

    时歌看着王嬷嬷离去的背影,低头沉思。,而慕容琉玧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贴在时歌耳边轻声道:“别瞎想,没事的。”

    他们此时贴的极近,时歌也没挣脱,侧脸看他,远处看来好似时歌主动亲他一样,她小巧的琼鼻中呼出的热气打在他脸上,闹的慕容琉玧心猿意马。

    慕容琉玧极为满意现在的状况,闭着眼,嗓音低沉,“王姨是我母亲的陪嫁嬷嬷,在母族的时候带大了我母亲,我母亲走后她又带大了我,我一直将她视为半个长辈对待。”

    时歌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但语气却极为冷冽,“我对你家的事不感兴趣。”

    慕容琉玧低笑,“无妨,等我们成亲之后,这些事你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行了,我先挑寿宴上穿的裙子去了,你也回房休息吧。”时歌讲他推出房间,慕容琉玧委屈,“可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时歌面无表情,“整个王府都是你的。”说完“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慕容琉玧轻叹一声,在门口停留片刻后就走了。

    他走在王府的长廊上,心情甚佳,远处工匠们一锤一锤开凿出来的湖上倒影涟涟,清凉的微风掠过湖面,将湖那边的桃花香也带了来。

    他竟是不知摄政王王府内还有如此良辰美景。

    隔岸相望的另一条长廊上,慕容琉玧看到王嬷嬷正指挥着家仆准备午宴,这才回过神。

    他敲了敲长廊里的柱子,等清平来找他。

    由于摄政王府太大,慕容琉玧有时候都能迷路,他特地命人造了这些空心柱子,只需在柱身上轻轻的敲两下,游走与房顶与长廊顶部的暗卫就会收到消息,为慕容琉玧带路,或者替他找人。

    连工部尚书都说他这个方法好,近些年皇城也采用了类似的传信方式。

    不消一会,清平就找来了,还带着时歌。

    慕容琉玧奇怪,这丫头平时躲他还来不及,怎么现在主动来找他了。

    清平退后半步,示意时歌先说。

    时歌小声嗫嚅了一句,慕容琉玧没听清,“你说什么?”时歌粉颊微红,低下头,退后了好大一步,摆明了让清平先说。

    清平不知该怎么办,以眼神询问慕容琉玧。

    慕容琉玧也没矫情,直接吩咐道:“你去查一查我母亲那一辈,京中有没有姓时的家族。”

    时歌猛地抬起头,满眼都是警惕,但不说话。

    清平被两人间稍冷的气氛吓到了,不敢动,慕容琉玧摆摆手,让他先走。

    清平如临大赦,小跑着离开,还告诉沿途的下人千万别去那边。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先开口,最后时歌忍不住了,转身想走。

    慕容琉玧苦笑着摇头,“陛下,您还是不信我。”

    时歌停住,背对着他,语气低沉,“救过我一命的人,我都不敢信,你叫我如何信你。”

    “罢了。”慕容琉玧释然,脸上又恢复到平常的微笑,“您找我何事?”

    时歌仍旧站在原地不语,从慕容琉玧这个角度看去,她有些抖。

    慕容琉玧以为她身子不舒服,急忙走到她面前。

    只见眼前的姑娘憋的满脸通红,嘴一直微张,但就是没声音。

    慕容琉玧着急,“陛下,您可是嗓子出了问题?”他还不待时歌回答,就想敲柱子喊人。

    时歌一把拉住他,憋了半天,又是特别小声的一句话,慕容琉玧还是没听清,他凑上去,“陛下,您到底怎么了?”

    过了好一阵,时歌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话音微颤,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我不会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