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琉玧又和两位使节寒暄了几句,突然他不说话了,敲了敲茶杯盖。
“想必两位都累了,先回驿站休息吧,晚上陛下还要宴请各位,可不能失了礼数。”
南云甫闻言,告辞离去。
而陈国世子还不死心,“摄政王殿下,在下还是想聘取两位姑娘为侧妃……”
慕容琉玧瞳猛然孔一缩,嘴角微挑,“这是为何?”
“这位……呃……我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陈国世子问望舒。
时歌抢先答道:“大人可以叫她王大师,我就是这么称呼的。”
陈国世子脸上一僵,有些艰难的说:“王……大师,在下实在钦佩你的制香手艺,想与姑娘做个知己,日日探讨制香一道。”
时歌疑惑,“可我不会制香啊,为什么连我也娶。”
陈国世子脸一红,赫然道:“姑娘天人之姿,让在下颇为心动……”
慕容琉玧打断他,一把夺过他的手,故作深情,“我观公子面相清秀,一表人才,不如到我摄政王府上做男宠如何?”
周围静了一瞬,时歌一个没憋住“噗”的笑出声来。
另两个忍的也很辛苦。
陈世子面部抽搐,抽回手,颤声道:“多……多谢殿下欣赏,可是在下需得……继承陈王之位,男宠之事殿下还是另寻他人吧!”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起身开溜。
风一般的男子也不过如此。
慕容琉玧也收回手,看了眼忍的脸都红了的两人,冷言道:“出去。”
时歌不满,“他们是我的人,凭什么听你的。”
慕容琉玧挑眉,“我没记错的话,无勋无爵之人对摄政王不敬,是要砍头的。”
宁锦川大惊,“大人,我们这就走。”他一边说一边拽着望舒就往外跑。
现在屋里就只剩了时歌和慕容琉玧,他也终于不用装模作样了,“陛下,多日未见,可还记得臣?”
时歌沉面无表情,淡淡的说:“摄政王这是哪里的话,朕怎么敢忘?”
“呵呵。”他低笑一声,但眼睛只盯着时歌看。他很早就想象过时歌裙装的模样,还将其画了下来,许是两人有缘分,他画的是红裙时歌穿的也是红裙。
但此刻慕容琉玧第一次觉得自己画技不精,两者相较,自己画的差远了。
慕容琉玧眼神迷离,“陛下,您今日真美。”
这下时歌没有上胭脂的脸一下子炸了,白壁般的脸上,飘起一阵云霞似的红。
虽说时歌这些年一直扮做帝王,但她骨子里还是女子,她能清晰的感觉出慕容琉玧话中的柔情。
不仅是言语,就连慕容琉玧的眼神都带着似水的温柔,以及……不可言说的狂热。
时歌看着眼前面如冠玉的男子,心里突然泛起一股别样的躁动。
似痛,似痒,叫她好不慌张。
她努力的平复内心的混乱,但嗓音还是娇软的不像话:“你到底跟使节说了何事,他们好像误会了。”
慕容琉玧又是一阵低笑,“我与他们说,这间铺子是我的,而你是我的人。”
“怪不得他们一上来就说娶我,原来是为了巴结你啊!”时歌气的瞪眼。
慕容琉玧解释,“我本意是想帮你将铺子开到邻国去,至于娶你这件事……”他眯着眼,杀气四溢,“不过是两个蠢货见色起意罢了。”
“你就算是拐着弯夸我,我也不信你会这么好心!”时歌虽然嘴上嚷嚷,但心里在窃喜。
“那臣要如何,陛下才相信臣呢?”
“把你的脑袋交给我。”时歌深沉一笑,“好了,外面的人都盯着咱们呢,你该走了。”
“陛下这么着急做甚,想快点回宫将那个假货替下来?”慕容琉玧扣着桌子,“陛下,您还太小,在有些事情上您太天真了。”
时歌不悦,“用不着你教我,没有你挡路这个天下我早晚能拿到手。”
“陛下上次下令处死的那些人,您知道是谁的人么?”
慕容琉玧不等时歌回答,接着说:“那是我二叔的人。”
时歌一惊,她本以为那些人是赵家的,没想到不是。但她又疑惑道:“你二叔的人不就是慕容家的,为何他们要参你?”
慕容琉玧叹气,“这我不能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二叔为了报复我利用你摆了他一道,他会在晚上的宴会上派人刺杀你。”
时歌有点委屈的撇嘴,慕容琉玧这么说她也能猜到为何。
时歌一个傀儡帝王如果被杀,那掌握实权的摄政王就是头一个继承皇位的,这种情况下,不知实情的人肯定都以为是慕容琉玧为了皇位而派人刺杀,到时候他二叔找些文人煽风点火,再把慕容琉玧赶下台。
最后谁当皇帝时歌不清楚,但肯定与慕容琉玧无关了。
就算如此,时歌还是气啊!
她明明也是受害者,慕容琉玧借刀杀人,到头来别人要折了她这把刀,时歌太冤了。
“刺杀就刺杀,我还能在自己家里被别人砍了不成。”时歌气哼哼的嘟囔。
慕容琉玧知道她这又是小姑娘耍性子,劝她:“陛下,不可冒险。”
时歌心里也明事理,就是想嘴上过过瘾,她遗憾道:“可是寿宴是给我办的,我也想去。”
“臣有办法。”慕容琉玧神秘一笑,但就是不说,等着时歌开口求他。
时歌说了一早晨,正在倒水沏茶,听到慕容琉玧在这卖关子,想也不想就是一杯滚水泼过去。
慕容琉玧提气运功,内力一震,还在空中的热水直接被打全部打回了时歌脚下。
时歌条件反射的一退,眼中的惊惧还未散开,“你居然会武功?”她千算万算,总是想着慕容琉玧想要害她必须得调兵,但她没算到慕容琉玧自己会武功。
现在两人独处一室,慕容琉玧要是将她以时曲儿的身份杀了,出去找个对摄政王不敬的理由,时歌哭都没地方哭。
慕容琉玧突然欺身而上,将时歌堵在墙角里,揽过时歌一把抱住。。
他感受着怀里的姑娘心跳如鼓点般密集,轻叹一声:“您可以做臣的未婚妻,这样臣就有理由带您去寿宴了。”
时歌以为慕容琉玧要杀她,心里怕的不行,结果这厮来了这么一句。
她手痒,想摸点什么。
比如扇他一巴掌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