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说管事名字即可。
吴管事,我是吴管事手低的人!他猛地记起那天别人叫的名字,顺嘴说了出来。
哪知,她眉头蹙了起来,吴管事一月休了假,二月初才回来,如何跟你谈的合作?
我记错了,不是一月,是十二月底!
十二月底坊间全部去游玩,只留下小厮在,谁给你签的契约!崔桦上前,眸子一凛,莫不是你收买了工人,盗卖坊里的布匹?
不,我没有!
这可也是要进牢的罪,他只想好好杀个人,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那你从哪来的契约!
我、我没有盗...他被她眼底的神色给怔住了。
即使没有,那为何要将布匹留到现在,何故不趁着新年出手?崔桦眯起眼,似看穿他的所有,还是说,那布匹本身就不干净,你想等风波过去,再偷偷卖了。
瑟如梦坊所出来的布除了宫内还有勋爵世家小姐采买,有的布甚至达到价值连城,相对的本线要求也很高。她回头,微微附身,此事关系重大,若账对上,那便有几家未曾收到货,事关崔家百年名誉,还望陛下重查!
若说查,送往大理寺便是最好的结果。
黑衣人急了,他说这么多就是想逃离大理寺!
旁边锤子比他更急叫道:不,根本没有那布匹,我们不是商人!!
崔桦回头,蹙眉:那你们是谁?
锤子转头看她,呲牙道:我们是刺客!
小贤小德:...
敌方有个猪队友怎么办?
当然是给他投去关爱的眼神,这么活着真是辛苦你了。
黑衣人看着他,当场伸手把自己拍晕。
他不管了,再见!
看着倒下的老大,他懵的看向对自己满含笑意的锦帝。
还有被谢良拉到一旁的崔桦。
不、不是,其实我是盗卖布匹的。他快哭了,朝她走去:其实我是盗卖你坊里布...
崔桦:...
崔桦:不,你不是。
他哽咽了几下,还要上前拽她,就被小贤小德扣住,连同地上的黑衣一起拖了下去。
锦帝看着两人笑了,朕记得,四年前好像见过你们两个,也是在宫里。
他对着崔桦道:不过当时进后宫送布匹的人,是你不是他。
是,陛下记得没错,后宫不得有外男出入,介绍布匹的嬷嬷那日得了病,也是民女家的布匹,便是跟着一起去了。崔桦垂着头,面无表情道:宫内的娘娘也是看在民女年幼的份上,并没有问许多。
锦帝点点头:朕还有件事,需要你们去办。
——彩霞蒙上黑衣,耳边挂着月进入世间。
东宫。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原因有二,一是二皇子做客,二是二皇子妃做客。
太子看着夫妻俩就那么住到隔壁,两院只有一墙之隔。
去,让小八往墙边的地上倒满水。锦裕渊拿起折子又放下,还是忍不住吩咐。
过了数秒又朝着往外走的小五道:记得屋顶上也要浇些。
殿下?沈落整理好折子走来,放在桌上的一堆小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还不准备告诉我吗?
抬头看他,锦裕渊张了下唇,又摇头转去看折子。
哪知沈落坐到他旁边,把折子收了去:您看这章都看半个时辰了,连第一页都没翻过,您是在研究纸吗?
他极少说话这般直接,锦裕渊默默把手伸到那堆小山上...被人一手捂住。
太子殿下低头,桌上的灯光打在他脸上,衬得干净又失落。
浑然像受了委屈的小孩。
那朱红的唇紧紧闭着,眉眼低垂,睫毛的光影打在脸上,落寞又孤寂。
沈落唇角抽了一下,无意识松开手。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太子殿下开始一点一点摸索,慢慢道:本宫只是想去查书。
沈落点点头。
但是后来,又见骨娘作曲,便被吸引了。折子朝这边轻轻滑来,他看着他的眼,骨娘所奏乐华曲不错,明日带你去看可好?
沈落:...
沈落把折子收回到箱里,上了锁。
夜已深,殿下还是先用膳吧、
锦裕渊朝窗外看了眼,抬头:其实本宫下午用了些软酥酪,并不...
沈落静静凝着他。
锦裕渊:还有桂花糕...
沈落:二月的天哪来的桂花,殿下莫不是饿昏了?
他拉着太子殿下走出去,二殿又不是豺狼,您也不是虎豹,这么避着做什么?
锦裕渊脚刚要回去就看到两个身影,立马又出来:本,本宫哪里避着了,阿落你真是胡说,只是下午用多了糕点,现在没胃口罢。
既然皇兄没胃口,那臣弟也不强求。锦白走上前,带着不失礼仪的微笑: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就叨扰皇兄了。
便是多两双筷子,他怎会在意。
没曾想锦白说罢,朝后一挥手,几名太监整齐的往太子殿下屋内布菜。
锦裕渊睁大眼,你这是做什么?
锦白眯起眼,对他敬爱的皇兄笑道:用晚膳呐。还俏皮的加了个音。
用晚膳为何不去前厅,你的院子也可以,何故要在此处?
太监手脚麻利的很,不到两分钟就全溜了出去。
锦裕渊朝外唤人,却没有回应,整个院子只有他单薄的声音。
数秒后,他暮然回头,问自己那笑得假假的弟弟:院子里的人呢?
他记得就分过去两排,怎么连他院子里的都没了!?
锦白摸着下巴想了想,嗯...好像是被小思小考拉出去用膳了,臣弟的属下比较热情,换了地方开心得不得了,还请皇兄体谅。
槿格钟看着太子殿下那张愈变愈黑的脸,小心翼翼往后退了退。
她怎么感觉...再呆下去会有性命之忧。
猛地,太子殿下开了口:小五小八!
躲在墙头的两个人立马冒了出来。
他看着锦白那张‘小人得志’的脸,声音雄厚有力:带着奏折,去前厅!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