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岔还没人敢笑,甚至还有淑妃娘娘来解围,可白子柒被当众羞辱,却无一人帮腔,就连在皇后淑妃身后的婢女的表情,都堂而皇之地不屑。
大家都以为白子柒会这么受了,却没想到她笑了一声,对上皇后娘娘的目光,底气十足地回击道:皇后娘娘还是为自己积点口德,若是如此不给我情面,您把太子置于何地?
大胆,竟敢教训皇后娘娘!那太监打断白子柒的话,恭敬地看向皇后,等待皇后对白子柒的处置。
一边的淑妃眼里划过的一丝兴趣,没想到白子柒竟然敢跟皇后娘娘顶嘴。
其实白子柒自己说完这话也心里没底,她只是在赌,从皇后方才对太子的态度便窥得,她赢了这场赌注。
果不其然,白子柒把太子拿出来当作挡箭牌,让皇后娘娘的表情一滞,沉了下眼皮收敛了些许情绪,再开口时已然转移了话题。
一场外表风平浪静的唇舌之战过后,皇后已经摆上宴席,从始至终都没有见到皇帝出现,让白子柒心生疑窦。
倒是宴席开始的时候,和郡王携七女何婷诗姗姗来迟,看着何婷诗与白子柒二人,皇后娘娘没由来地心里一阵添堵。
一顿午膳倒也吃得顺利,白子柒提着的心一直都没有放下,她可不认为每次都能像方才那般侥幸。
宴席过后,果真听到那和郡王端起酒杯,对着白子柒道:小女自幼娇生惯养,不知礼数惯了,今后若是有得罪太子妃的地方,还望太子妃见谅。
说着便一仰而尽杯盏中酒,态度诚恳。
和郡王客气,所谓家和万事兴,我也不想家宅难宁,只希望都恪守本分,辅佐太子便好。白子柒示意紫鸢也为她倒杯酒,自顾地喝了。
和郡王爷连连称是:婷诗还不学着点,这才是大家风范。
白子柒放下筷子,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得一时空闲,跟着这些人打交道实在是太疲乏了。
方才和君王虽然屈尊一副讨好的态度,其实是以退为进,她现在是孤军作战,看来还需要步步为营才是。
正出神想着,便有一个宫女走到白子柒的身边,见左右无人才压低声音说着:太子妃,淑妃娘娘有请。
淑妃?
想到那只是一旁看戏的娘娘,白子柒不知为何,总有种这个淑妃娘娘比皇后还难对付的感觉。
绕过长廊进了正厅,白子柒在内殿等候,珠帘被人挑起,走出来的人让白子柒刚坐下又惊讶地站起来:皇后娘娘?
来人正是皇后柳盈姿,她不像方才那般疏离,随手指着椅子:坐。
白子柒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不知皇后娘娘打着什么主意。
本宫知道你肯定很奇怪,不过本宫叫你来,是想让你帮本宫一个忙。皇后也不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
皇后娘娘说笑了,娘娘既是知道我乃是相府长女,便知道我受不得宠,无能为力,请恕皇后娘娘见谅。白子柒觉得现在自己的麻烦都够多,深宫的这浑水,她实在不想趟。
却不见皇后突然笑了,笑容之中带着一丝威逼:如今你与皇儿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明哲保身,便能无过么?
白子柒讨厌这种利益捆绑,却不得不看向皇后。
皇后也是聪明人,并未逼的太急地说:方才大殿你能公众顶嘴,本宫欣赏你,也许,你真能帮得上太子也说不定,如若成功,本宫便认了你这个太子妃。
这个最终的酬劳,听着实在不怎么样。
从皇后娘娘的殿里离开后,还是淑妃娘娘的贴身丫鬟给白子柒送回来的,想到皇后娘娘临走前对她说的话,让她的眉头忍不住锁紧。
皇儿并非天生痴傻,可惜遭人所害,你要万分小心,不要与虎谋皮。
所谓虎,无疑指的便是萧无卿。
才回了大殿,便见到大殿已经乱作一团,人群中围着不知看着什么,白子柒上前时缠斗的两人已经被人拉扯开,仔细一看,竟然是太子与白枫情。
太子的脸上没有挂彩,不过是发髻乱了些,尽管被宫人拉着,还张牙舞爪地面露凶光,不时地扑向白凤情:七妹妹,坏话。
相较于太子,白枫情的境地就悲惨多了,那凌乱的发饰零碎地散落了一地,就连脸上都挂了一片青紫,原本被脂粉遮盖的胎记爬在脸上,那张脸实在有些影响尊容。
靖王的脸色难看极了,护着爱妻要讨个公道,可动手的人是痴傻太子,没人站出来。
太傅,太子此举难不成就这么算了?靖王一来相处与白凤情产生了些许的感情,二来如果今天不给爱妻讨回公道,他日在相府那边,也不好交代。
靖王殿下护妻心切在所难免,太子殿下也当是如此,只愿今后靖王妃能注意言辞,莫要胡言乱语。萧无卿袒护之意明显,让在场想要为靖王说话的人全都不再言语。
王妃不过好奇,太子妃能做出此等见不得光的事,就不允说了?靖王咽不下这口恶气,与萧无卿据理力争。
彻夜不归乃坏了太子妃清誉的大事,王妃若仅是好奇便能不分孰轻孰重,那靖王殿下可要好生管教,免得他日给靖王殿下带来更大的麻烦。萧无卿威胁之意明显,说完这话便转身带着太子离开。却刚好对上了白子柒的眼眸。
仿佛直穿人心。
白子柒只觉得沉寂的心弦被人轻轻撩拨,异样的情绪从心中流淌而过,方才,他可是在维护她?
回去的马车上,白子柒的反复套话,得到的答案就只有一个。
七妹妹,坏话。看着太子反复只会说几个词汇,如若真是傀儡人偶的话,算着时日,怕是时间不短了,延伸到重度,怕是施蛊本人,都救不回他。
想到太子对她的维护,撇开宫中纷乱的局势,白子柒自顾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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