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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太子抢婚

    她转身向父亲求救,却被白相呵退。

    无知小儿,还不退下!

    父亲!

    白凤情百口莫辩,眼神怨毒像是毒针一般恨不得将白子柒扎个千疮百孔。

    情急之下,她脸面也不要了,终归走到这一步,今天就算不嫁,也不能让这个贱人得逞。

    你凭什么证明你是的白子柒!

    白子柒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丞相与她相认那一刻,她就十拿九稳了:我的脸与母亲有几分相似,诸位谁认得我母亲的,尽可以来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白子柒。

    她话是对满堂宾客说的,脸却冲着面如冷玉的靖王:焕哥哥,你说呢?

    到了这会儿,为了王府名誉,她就算不是,也得是。

    今日必须把正主娶回去。

    靖王眉头紧皱,轻轻点了点头:子柒妹妹。

    白凤情气地说不出话来,被阮敏拖着跪下。阮敏急道:子柒能回来,真是老天开眼,吉时快到了,要不妾身先带她去换衣服,成亲要紧。

    再攀扯下去,他们派人去害子柒的事儿被挖出来,麻烦就大了。

    不忙。

    白子柒一脸不情愿:家丁为何没接到子柒,代替子柒的女子又为何而亡,此事若不分辨清楚,子柒不嫁。

    你!白相气炸了,夫人女儿捅娄子就算了,如今大女儿又出什么幺蛾子,圣上下旨,皇家婚事,你想抗旨不尊?

    事到如今,是谁从中作梗显而易见。

    可终究是相府家事,不好摊开处置,否则相府的颜面何在。

    宫里人马上就要到了,再闹下去,传到皇上耳朵里,更难以收场。

    带几个丫鬟,去帮小姐梳妆。

    别碰我!

    白子柒冷目看过去,见靖王面带怒色,眼里分明没有对白子柒的一点情谊,不过是权宜之计。

    赔他们演场戏而已,真要嫁过去,天天看这样一张伪善脸,恶心。

    她心中冷笑,面上极尽委屈:王爷既然嫌弃子柒貌丑,不若让子柒在这相府里老死,也好过进王府污了王爷的眼。

    司徒焕清冷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怒色,正待发作,外面传来马蹄声。

    盛冠华服的太监快步进来:皇上有旨,相府嫡长女白子柒赐婚太子,令尔等即刻准备,下月初六与太子殿下完婚。

    这道圣旨不啻于一道惊雷,砸晕了在场的所有人。

    太子痴傻,圣上沉迷修仙,近些年宦官把持朝政,折腾的朝中大臣苦不堪言。

    文臣武官们慑于宦官的残酷手段,投靠了大半,如今只剩他们这些以左相为首的读书人尚未屈服。

    今日来赴宴的都是亲近靖王一派的臣子。

    太子与靖王势不两立,如今太子当众夺妻,打的可不仅是靖王的脸。

    白相更是气昏了头,这话传出去,他成了宦官走狗,以后还怎么在朝中立足。

    太监的公鸭嗓子嘶哑难听,笑里藏刀:相爷,这圣旨可是九千岁亲自为您请来的,还不快起来接旨?

    白敬平白被扣了一顶帽子,根本不敢去看靖王的脸色,冷汗刷的就下来了:我何时托那阉货去请旨?这分明就是栽赃!

    哦,相爷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太监亲切的扶起他,不是您那日酒醉,说靖王无德,不想将女儿嫁过去,亲自将凤佩赠与九千岁,请九千岁去请旨将贵千金嫁于太子么?

    你你你信口胡言!

    太监轻笑:玉佩今日也带来了,请诸位过目。

    他笑着让小童呈上一个方木盒子,打开来,分明就是一块凤玉。正是白子柒的那块。

    白子柒皱了皱眉,把藏在怀里的玉佩拿出来一看,触手就觉得不对,根本不是凤玉,而是一块蟠龙玉!

    ——糟了,拿错了!

    难道,那人是太子?

    太监精准地在人群里找到不起眼的白子柒,恭敬道:请小姐收玉。

    不能拿!白相急道。

    太监冷笑:怎么?相爷难不成想着把一女许二家?

    你你——白相瞠目结舌,一句话说不出来。

    一旁的靖王冷目看过来,眼神带刀,看着白子柒的表情分明是厌弃和狐疑。

    白子柒不开心。

    她不开心,就想让别人更不开心。她委屈地把玉接了,泪水涟涟地控诉:既然是父亲的意思,女儿没有不从的。

    她这话一出,犹如把白相架在火上烤。

    司徒焕冷道:白子柒,你可想好了。

    白子柒冷笑,他若对原主情深,她说不定还给几分面子。

    现在么,晚了。

    这戏可比末世有意思多了。

    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太监道:十日后太子前来迎娶,还请老太君尽快准备。太子口召,近些日子劳烦老太君将太子妃照顾好,可不能出现差错,若是有什么变故,九千岁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

    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太子一概答应。

    老太君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老太君——

    快,请太医!

    四下闹成一团,司徒焕冷目看着白子柒决绝的背影,心头忽然有些酸涩,但转瞬即逝,即刻就被滔天的愤怒压了下去。

    他甩袖离去,带走了一众禁卫。

    等愤愤不平的宾客散去,太医离开,老太君才悠悠转醒。

    事已成定局,好好的婚事没了,得罪了靖王,得罪了一众文臣,还被绑到太子的战车上,日后史书里,他白相府只怕要遗臭万年。

    老太君推开来服侍的阮敏,借着丫鬟的手喝药,冷道:你们这是在欺负我老婆子老了,管不动事儿,什么都敢干,可我还没死呢,不聋不瞎。你可要把我们相府往火坑里推。

    阮敏忙道:母亲明鉴,妾身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玉怎么会在太子手里?

    阮敏:我我我

    你想让你女儿当王妃,买凶害子柒,不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玉被太子夺去了,是也不是?

    阮敏吓得两腿发软,一跪不起:冤枉啊母亲,妾身怎么会做这么丧天良的事。

    你丧天良的事干的还少吗?子柒的母亲是怎么去的,你心里没数?老太君掀了药碗,气地心口发闷,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白敬忙去安抚,母亲息怒。

    碎瓷片崩了一地,阮敏吓得大气不敢喘。

    让子柒进来。

    白相迟疑:母亲您的意思是

    圣旨都到了?你敢抗旨不成?

    儿子不敢。

    托你媳妇的福,事情闹成这样,不嫁又能怎样,好在嫁过去是正妻,太子妃。以后咱们家成不成,就且看子柒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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