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顺着指尖仿佛就这般被牵引而上,等他醒神过来,整个人已经是半坐起,手抚上那温热的耳垂,热度还在不断的攀升。
他内心感慨一句,果然质感如心中想象的那般美好。只是眼前人的神色却不怎么美好了。
;你就是个流氓!楚漫儿大怒,他感觉这人就是在闹她,一个病人不好好养病,天天想着闹人,那就是不仅身体有病,心里也有病。
将这人骂一通,楚漫儿那平素正常的脸色却在那句话之后,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染上霞色,像是八月的烟霞般娇艳似火。
看得人有些痴了,楚漫儿也被盯得心神皆乱,手指不自觉的在裙子上揉搓着,像是要把那裙子没褶子给揉出褶子来。
;手指别乱动,你这人不懂规矩,女子的身体怎么能随意触碰呢?
;那我明日便派人去将军府提亲,即日便寻得良辰吉日一起成婚。云轻晨似乎早就想这般了,眼前的人他似乎从那假山石后的匆忙一瞥,便是一眼万年。
从此开始,两人命运相连,他愿此生都与这人携手并进。
;你还是个皇子,怎可如此儿戏,再说了,这亲你想结便结?皇帝哪里的态度不明,楚将军哪里可山高水远,一来一去消息都可走好大几个月。
这时门外一声朗笑,接着一声浑厚而华丽的声线传来,;既然这般,那朕便给你们做个见证,这门亲事,朕替小儿先向将军府定下了。
两人听着这声音俱是一愣,楚漫儿的神色瞬间恢复正常,那脸似乎都像从来没有红过,整个人冷静而沉着端庄。
;行了,起来,朕现在见得是朕未来的儿媳,都是一家人,又不在宫内,这礼节便免了吧。说着挥挥手,让人起身,皇帝内心似乎并不是更喜欢这般。
只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谁也不敢忤逆,楚漫儿和云轻晨对视一眼,心下着急,不知皇帝在外面待了多久,不过他们到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事情。
就是刚才那些孟浪的词,楚漫儿一想起来脸还有些微微发烫,赶紧让自己停止想象,整个人垂下头去,以为这样会好点。
岂不知这般更加的欲盖弥彰,头顶上同时传来两阵深浅不一的笑声,楚漫儿心下微恼,只觉得自己心又有些乱了。
;漫儿觉得如何,其实只要漫儿你同意,你父亲哪里朕去给你们两说说,这家伙,总不能一直舍不得让女儿出阁吧!楚漫儿出言。
;没有,父亲一直很敬重我自身的意见,他还是很严明的。不过现在父亲远在边塞之外,小女觉得此事不必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楚漫儿一说完,云轻晨便附和道,;正是,父皇,儿臣失态,这般急切确实不太好,儿臣刚才那也是有些太过于鲁莽了,应该遵从楚小姐的内心的。
皇帝看了两人看了良久,忽然咧嘴开始大笑,;你们真是两个孩子啊。笑完之后看着两人,这边看看,又看看另一人。
眼中有喜悦,有欣慰,那种复杂的情绪不知该怎么具体去形容概括。
;行吧,那这样就由着你们两个小家伙的准备来安排。晨儿,好好待楚姑娘,人家可在你病重之时,细心照顾,无微不至。
说罢又看向楚漫儿,眼底有流露出几分那怀念的神色来,;好久没回去了吧,回去看看,顺便替我向你母亲问个好。
这话确是提起的突然,楚漫儿虽然上次听闻母亲和皇帝认识还有着不敢置信,今日便真有些觉着确实是实实在在了。
她忽然想看看皇帝提起母亲是何种表情,就见着皇帝忽然脸上露出了一丝从来没有多愉悦,像是久旱逢甘露的那种欣然大喜。
;便代我向她问问,那青色的芭蕉叶是否还活着,明年可否让人送进宫内一片?皇帝这话问的令人哑然,不知从何说起。
芭蕉叶,和人问好有何关系?两人不知,楚漫儿点头称是,皇帝看着似乎有人在这里他们不自在,自己很贴心的退了出去。
这府内原来本就是他的住处,他没有向着来时的后门方向处却是往着另一个方向踏步而行。走至现在的一片小灌木丛,他却突然忆起这里的数颗大芭蕉树。
皇帝站在现在的地方突然有些无所适从,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王府,自己也不再是原来那个执书温茶,淡然如水的君子。
;你说小柔还记得我这个曾经的义兄吗?高公公是皇帝身边仅存的老人,他看着如今年老的皇帝,想着年轻时这青葱一角的各自安好的两人。
心里也是嗟叹,只是有缘无份啊!
;那当然是记得,楚夫人年轻时也是个很有情义的女子,虽则柔弱,却有着自己的认定的目标和内心,反正在老奴看来,那心底有一块位置定然是留给这曾经的故人的。
;故人?朕现在也只能是当个故人了。皇帝凄惨一笑,;不过也好,小柔那性子和宫中的众人怕是难挡其之一二,算了,都过去了。
皇帝长叹,看着这变化的场地,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看着远处突兀冒出来的一处截然不同的院子,问,;那建筑是作何用途?
高公公老实回答,;老奴听闻好像是二殿下为了求娶楚小姐,特地将将军府的小姐所在的院子模仿着改建,据说,其他的地方殿下都不作要求。
;能有多简洁就有多简洁,唯独这一处是花费了大心力的,府里众人都说,殿下当时那样子仿佛跟中魔了一样。高公公说得其实也有些夸张,不过基本属实。
;这臭小子但是真和我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他比朕可是幸运多了,至少他得到了心上人的熟意。皇帝说得伤心,也不想再待下去,抬步便向着门外走去。
因着皇帝话,楚漫儿当天便回了一趟将军府,;嗳,大小姐,你还知道要回来啊!楚漫儿从后门偷偷溜进屋,便正好碰见了赶来的王氏。
;死丫头,你这次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下次定然全程盯着你。王氏被气的要死,先是这人无故失踪,后来只简短一信便言不回来了。
再者便是铺天盖地的言论,不知从何说起,王氏只觉得这段时间自己似乎把前几年的活都给补了回来,竟天天忙的昏头转向的。
;我跟你说,这次绝对没完,又是去哪里了,你给我好好讲讲。王氏紧抓着楚漫儿的手,还四处打量着这人,看瘦了没有,看看哪里有没有受伤。
知道发现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王氏这才将人放开,这才严肃起来。;好好交代
;母亲。楚漫儿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也不能说自己孤男寡女和云轻晨一同生活了这么一段时间,她支支吾吾的,王氏便更加的气了。
她看看周围,直接将人拉进屋内,;你知道外面传你和二殿下传得有多过份,都说你是第二个卓文君夜奔司马相如了。
;呵,大家都这么有兴趣写故事呢!楚漫儿好笑,竟然还真有人这般想,难得。
;可不是有人有兴趣写故事,只是某些人心痒难耐,不兴风作浪,便觉得浑身难受。这不,便让你吃吃这浪得厉害。
王氏打趣着楚漫儿,其实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不过王氏有意想着显摆一下自己的管理和应变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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