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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怪异的母女

    话虽如此,楚诗诗那边他也没有特别冷淡,前几日的湖边夜游想来还是给云轻哲留下了一些深刻印象,总之陆陆续续也有一些赏赐下去。

    不是什么好东西,可终归是那心中人送来的,份量自是不一般,楚诗诗将那些东西都摆放在最亮眼的地方,每看上一次心中都甜一分。

    这日,裴氏终于在屋中快要闷出火了,不顾门外的禁令进了楚诗诗的房间内。

    ;呵,看什么看得这般聚精会神呢?顺着视线看过去,;切,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好玩意儿,不过一个中等的玉挂件也恁值得你仔细瞧?

    那大红摆的的长裙随着她杨柳枝般的腰肢扭动铺盖在了一旁的红木椅子上,;娘也没怎么亏待你啊,不要一副没有见识的模样。

    她假意没看见楚诗诗脸色难看,端起一旁的茶杯品味一番,心里的一股子邪火发了便沉静了许多。

    ;哼,女儿记得娘似乎被大夫人罚在家里静心安神,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这事儿!裴氏怒,当天要不是这小妮子为了那什么三皇子殿下面都没露过,她何至于被那母子俩欺负的毫无回击之力。

    不过,那王氏想要关住她,做梦,顶多也就是多给她派了几个人盯着而已。

    ;娘这时候才记得女儿的好了吗?哎,真是令女儿伤心,所以,娘啊,有时候还是稍微谦逊一些。她缓步踱向那玉挂件旁,用手中丝帕静心擦拭着。

    仿若那在裴氏眼中不值钱的玩意儿于她是无价之宝一般,;这可是三皇子殿下特地让人从外地带回送我的,有时候物不在于价值,而在心意。

    那玉摆件看着是玲珑剔透,雕工精美,不过仅仅成色来看真不是一件好物,裴氏掩唇笑,狐媚的眼角挑着看向自己那容貌毫不似自己的女儿。

    ;哦~,你娘我还真收过那既有价值又有心意的物件,还是那年你父亲在塞外征战,竟找到了一件沙漠中难得的奇石,亲手雕刻于我。

    说完也不顾及自己女儿面色冷淡,继续炫耀道,;哎,你父亲那人虽说送东西也少,可每次都极让我感动而又惊喜,这玉石之物,娘真是看惯了。

    那女儿满脸得意,细看眉眼间还有挑衅之色,楚诗诗将那玉摆件的绳缀子一下子挥开,坐回椅子上。

    ;呵,娘要是真如以前那般得父亲宠,恐怕二房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地步吧,据说,父亲每月都会来信,却只见给大房的,二房可是一封都无呢!

    裴氏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反复了好几次,强忍着怒火,深呼吸平复后道:;女儿,娘这次出来可不是为了和你在这里斗嘴的。

    ;女儿自然知道,只不过娘您来得太不凑巧,女儿近期正是心里烦着呢?正如您所说,女儿连一个所爱之人都管不住,不及您的万分之一,您何须来找我呢?

    楚诗诗漫不经心的说着,她们之间向来不会弄那母女情深的一套,所以以下犯上真的无所谓,再者若不是裴氏有求于楚诗诗,她巴不得在这个小丫头出生的时候就闷死她,

    手心的肉被掐得深陷进一段,裴氏轻声呼了一口气,;你够了,讽刺也该有个头,好歹我还是把你生出来的人。

    ;现在大房那边如日中天,我不信你不急,若是二房一直这般被大房打压,你如何让三皇子注意到你?两人都冷静了下来。

    这话倒是不假,楚刚镇这一走,有好有坏,好的是她们不用偷偷摸摸做那些小动作,坏的是要挽回楚刚镇心中的形象却不能,有些棘手。

    楚诗诗眼底盘算着,深棕色的眼瞳散发着一股子诡异的光,;她不喜三皇子,这便是我最大的助力,放心吧,娘,耐心等一等,我自有办法灭她们的威风!

    她这般说,裴氏本想质疑,但眼见着这姑娘极有自信,自己也没有办法,便沉默了。

    天高云淡,烈日的骄阳焚烧着一切,仿若悬挂在空中就是为了炙烤着大地,这般天气下,谁人也不想出门。

    京都中的贵人和百姓们还可以偷会儿懒,不过是一天不听曲子和说书,倒也是无所谓,百姓们也不过是放弃那骄阳下所剩无几的赚钱机会。

    但边塞中守卫边疆的将士们可没有这样的机会,即是是骄阳烈日,在烽火台上都是严阵以待,穿着厚重的盔甲屏息凝神。

    ;报~将军,前方所得消息,距离我城三千里外似乎略有异动。传令兵穿着暗红色的轻薄甲衣,低头垂言。

    ;嗯,起来吧,下去吃完解暑汤,注意身体!顶上那人淡淡一句,底下的人心中却涌动着一阵暖意,;是!随之退下。

    再看那正中的白袍小将正是楚漫儿的第一个师父,郭时先!但似乎也不像,容貌未变,身上的气质却随着边关的磨炼染上了一股子肃杀的气息。

    整个人都仿若一把锋利的兵刃闪着让人不敢直视的冷光,却又心甘情愿让这边关数百万将士为他折服。

    虽则他年龄轻,可名门之后,三站三胜的战绩无不让人心悦诚服。

    此时他面上一片冷色,身后是路线图,身前是沙盘,他察看着两边,又想了一下近期最近得来的消息,终究是眉间轻放,缓言道,;终究是要打了!

    一句话石破天惊,继而面色冷凝,直接坐在桌前提笔写文书,事不宜迟,这事必须快,面色沉重,眼光中却绽放着兴奋的光芒。

    所有将士们不怕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怕萎缩其中出师不名遭暗害。现在朝中的局势他并不了解,但历来对于开战,那些文官都似有难言。

    这次不一样,鞑虏不知是何原因,今年竟然提前布阵在千里之外,打不了西番还打不来一个鞑虏部族吗?

    文书一挥而就,刚落笔,门外似乎有人声浮动,他警惕的抬头,;谁?

    那门应声而开,一个熟悉而又伟岸的身影出现,大笑,;哈哈,嗯,看来你功力增进不少,我还未近门前便听得到了!

    ;将军!郭时先大惊,反应过来赶忙上前要行礼,却被楚刚镇给拦下。

    ;你现在才是边关大将,跪我京中一个散兵这不是折煞我吗,行了,快起快起。将人扶起,两人相望,俱是言已在话外。

    楚刚镇已经上不了前线,不是他不能上,而是皇帝不放心他上,所以当初边塞异动,楚刚镇连夜进宫述职,却被皇帝留下,这才有了荐官一说,郭时先才得以上阵杀敌。

    楚刚镇却真是心中难平,他至今还记得皇帝那一句,;我朝人才辈出,将军在外年岁渐长,何不卸甲归朝,享得后生安稳呢!

    一句暗藏玄机的安抚,却让楚刚镇的心凉了半截,他知道自己走不了,俯身跪下谢安。君要臣为,臣不得不为。

    皇帝既然忌讳了他,便不会再重用了。当然这也是皇帝的算计,本朝从没有那一家对士兵冠以;那家军,但楚刚镇做到了。

    逢站必胜,楚刚镇成了守卫为边疆的一把利剑,悬挂在边塞城中让外族人闻风丧胆。现在这把利剑回鞘,那些蠢蠢欲动之人自然不会放过。

    桌上的文书未干,楚刚镇眼尖的发现,嘴边挂起一抹凉凉的笑意,;怎么,那群猴子又来了?

    ;是,不过只一个部族而已,好对付。郭时先皱眉答他心里其实也没底,正好楚将军来了,他心中便多了一分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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