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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局势突转

    此话暂且不提,等日后他真正看完的那一天自会去找某人负责。屋内熏着沉水香,他思虑着近期宫内的变故。

    父皇突然让他们开府出宫,并将一众10以下的皇子们都迁居宫外,这件事当然不可能是因着什么情爱,云轻晨揉着太阳穴,渐渐的回忆起了那一天父皇通知他的情形。

    那日,父皇将他叫过去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却是将一纸文书径直放在了云轻哲的面前,他反射性的抬头看了一眼,瞅见了司天监都章。

    旋即立刻低下头,父皇恕罪,儿臣适才什么都没看到。

    那严厉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的声音传来,无事,放在这里便是给你看得,你起身,看看便知。说完便让人赐了坐。

    云轻晨端正的坐下,依着吩咐抬起头看着那薄薄一层的文书,上面只有八个字,慧在日旁,子欲杀父!

    他脸上一震,面色瞬间苍白,直接跪下,父皇恕罪!

    哦,你何罪之有?皇帝那平常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感觉,有些漫不经心,却又多了几分保留的试探。

    子在父愁,原本就是儿子不对,况这天象显示如此,皇父心中愈发难想,恐怕更是我们做儿子的不对。云轻哲低垂着头说道。

    他声音平缓,并没有一丝慌乱,且言辞合理,并没有多的辩解,这倒是让皇帝舒心不少。皇帝看了一眼底下人的发旋,乌黑的发,蓬勃的生机。

    轻叹一声,起来吧!这事儿就是那群唯恐天下不乱的,我已下令将那胡乱揣测天意的贼子诛杀了,这让你们来看,为得就是让你们莫要生出别心。

    当然,同时也是警告,若真是如上所言,那结果必然是云轻晨脑海中又想起了尚在远方的大哥,心底一寒。

    老二啊,你大哥离开了有几年了吧!皇帝忽然幽幽问了一句,云轻晨一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不敢随意应答,皇帝好久都没提过大哥了!

    你们兄弟俩以前还挺好的,老大那心思,你说他软,他有时还挺犟的,不过对着你们这群弟弟是真好啊!皇帝说完,像是在等着他的答复。

    只是云轻晨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搜寻了半天,忽然想起一事来,苦笑着开口,是啊,也正是因着我年少丧母,大哥便额外照顾我一些,还经常指导儿臣的学业,那时父皇还层说过兄友弟恭,看着极为和睦。

    哦,朕那时还这样说过?皇帝忽然笑了,笑声中似乎带着一丝怀念。

    宫内的阳光不论四季变幻,映衬着红墙照射进来仿佛都带了一层淡淡的血色,有时映照在人脸上也会莫名觉得阴沉。

    哎,老二,你说当年朕是不是罚得太过于重了?这话像是问,却又没等他回答,便自顾自得说下去。

    他是朕的第一个儿子,他的母亲也是朕第一个娶进门的,虽不是嫡妻,可当年在王府的老人都离开了,朕也顺理成章的让她当了皇后。

    说着嗤笑一声,可就是这么个东西,竟然想着染指王权,想着凭借着自己的儿子控制朕,真是不自量力!但!更让朕心寒的是他临走都没向朕认错。

    朕何尝不知那烟瘴之地遥远,他去了会有各种苦难,他是朕的儿子,只要他当时认错,听了朕的吩咐,朕便会让他留下,只可惜他太不听话了。

    又是一声叹息,皇帝正视着盯着云轻晨,你说,朕心里何尝不疼,因着即便你们弱冠朕也执意将你们留在宫中,怕你们行差错步。

    父皇所思儿臣懂得,自然明白父皇的苦心。云轻晨赶忙开口诉忠心。

    皇帝却摆了摆手,你们几个朕是放心的,尤其是你,朕带大的孩子是会感恩的吧?那尾音拖长了些,就令原本是句肯定句的话一下子变了味,有些疑问句的感觉。

    儿臣是父皇之子,自然是子承父命,父皇所言莫不不敢不从。

    皇帝看着恭谨的儿子,微微一笑,嗯,说得是啊,儿臣儿臣,既是朕的儿子又是朕的臣子,希望你们能言行一致,知行合一,便是大善!

    说罢看着那楼顶,像是有些感慨,朕老了,虽不愿承认,但心态却是不如从前,朕受不起那父子相隔千里之外的伤心往事了,所以,莫要再让朕抉择!

    儿臣省得!说完他便退下了。退出之前,他回看了一眼皇帝,皇帝独坐御书房正中,周身琳琅满致,显得气质华贵而又威严无比。

    可却更反衬出人的疲惫和烦恼,那眉间沟壑,眼角皱纹竟这般远都能瞧得见。皇帝见他看过去,微微一笑,像是以前在小花园里看着顽闹的他那般宠溺。

    他心中突然开始泛起酸水,层层荡开,躬身退下。

    残阳中,皇帝从窗边看到远去的人影,感慨道,果然还是只有老二最知心啊!

    隔日,便有圣意下达,命宫中成年皇子一律出宫建府,10岁以上皇子送由皇寺内祈福一年。谁也不知是为何,但皇帝这般瞬间,也无关国事,自然并无反对。

    只是随后的一纸任命却在朝中上下激起千层水花,擢皇二子为大理石少卿,掌刑名诉讼,辅卿之助。这皇子刚被允诺出宫建府,便出此旨意,令京中各官又开始彼此示意。

    平妃处,云轻哲怒吼着,他凭什么,就凭着一番话,轻易的爬到和我同级,父皇偏心竟到这种地步,母妃,我不甘,我不甘心!

    不甘心也给我忍着,现在只能忍,况且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也可让你现在到风头降下来。

    母妃,你这是何意?

    平妃站起身来,走到跟前一巴掌打上了云轻哲的脸,给我跪下,你和那裴家在后面干了多少好事儿,你当我不知道?

    母妃,我没有干什么,我只不过帮那楚二小姐签署了一份商民出城政令而已,那东西随意都可得,没什么大问题的。

    平妃冷笑一声没什么大问题,你知道你自己犯了多大的错吗?那出城令当然是没什么,可你知道裴家那运送的是什么吗?那是重一吨的私盐!

    我看你是被你父皇之前没有追究你和裴氏联系,你就妄自尊大,听闻你还经常和几位大人饮酒作乐,哲儿,你的父皇只是老了,他还没有死!

    云轻哲听得平妃一番话,当场给吓的身体瘫软,平妃没有停,接着说道,母妃能轻而易举打听到的,你觉得你父皇知道否?你觉得这次他的升迁是给谁的警告?

    这一声声问句直敲人心,云轻哲一下子醒神过来,抓住平妃的手,母妃救我!

    平妃看着儿子终于反应过来,不由得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心里安定下来。她将儿子拉起,看在你还听话的份上,这事儿还不晚。

    吗,母妃我现在应如何做?

    什么都不用做,好好出宫做你的皇子去,还有离那楚二小姐远一点,之前看好那丫头是觉得她有几分心思,家中有些指望,果然这有心大女子就是不靠谱!

    是,儿臣听母妃的,只是母妃,那裴氏的财力?

    怎么,之前的事不需要上供吗?让他们供着,你只管要,官还斗不过几个商了,切!云轻哲应下,心中却犹如擂鼓耳鸣,满是彻悟。

    对着楚诗诗隔空都生出了一点嫌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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