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一愣,他突然想到前两天这楚姑娘和他大哥谈了一场,出来的时候面色就不好了。
他这会儿脑子一下子灵敏起来,楚姑娘,难道是我大哥为难你了吗?一拍脑袋,我这去找他,他怎么能欺负你呢!
说着就要走,楚诗诗一把将他拉住,别,你大哥态度很坚决,我不想弄得你们情谊生疏,别为了我如此,我说着说着隐隐又有泪要滑落。
这场景大胡子怎么可能不心疼,虐得自己心肝都一颤一颤的,他拉着柔若无骨的女人的胳膊,狠下心来,你要办什么事,只管与我说。
我在大哥面前还算是有些面子,我只要和他开口,他也不会那般对你。大胡子是动真感情了,他当初只觉得这姑娘漂亮,高不可攀。
可万万没想到人家能到他这狗窝来看他,还丝毫不介意他的身份,他心内一时被感动的简直痛哭流涕,只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有眼前人最重要。
你真的愿意帮我?楚诗诗含着一双泪目看着眼前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让她更显娇弱,只想让人好好将她捧在手心里。
大胡子郑重的点点头,楚诗诗一下子转哭为笑,笑的醉人,她拉住大胡子的手,这次其实关系到我母家的一些事故,且进来说。
说着将人拉进了屋内,楚诗诗眼神勾着面前人,她伸了伸葱白娇嫩的手,让大胡子帖耳过来,其实也不难,我就是需要看看裴家和这里的生意账本!
大胡子一惊,这账本可不好取,那在师爷手上,师爷那人猴精猴精的。楚诗诗看出了大胡子脸上的为难色,狠了狠心。
装做不在意的嘴唇轻碰到了大胡子的脸,那轻轻柔柔的一碰,两人都有些惊着了,不知道是谁开始,柔软相贴,激烈角逐了好一会儿。
楚诗诗强忍着将人拉开,眼含春水的盯着大胡子,大胡子黑黢黢的脸上爷透着一股薄红,死劲儿咬咬牙,你等着,我定给你弄到手。
然后也没多问,转身就走,他也是开过荤的人,可这和楚诗诗的一吻却和她人不同,愣是天雷勾地火,烧了他整颗心。
楚诗诗露出笑意,那人却突然转身回来,一把搂住纤腰,等着我,我我一定对你负责。
说罢就又立刻转身而走,不然他可真控制不住自己,对这小娘子做些什么。
殊不知,在大胡子彻底消失的那一瞬间,微笑消失殆尽,摆上脸得是彻底的冰冷,她冷冰冰的注视着前方,摸着自己被咬的艳红的唇。
哼,负责?给点甜头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此后便到后间开始洗漱去了。
至于大胡子日后会给寨子惹来祸事那也是后话了,楚漫儿一行人还在江州的边界徘徊。这天一亮,他们就带着小家伙将那女子用烧好一点的席子给卷着下葬。
不是几人不想买棺材,实在是这地界太偏僻,压根买不来这东西。小家伙在一块石头碑前哭得昏天黑地的,几人不忍。
给他洗了澡,留了钱财,也没多问什么,便准备离开,没想到这孩子竟跟着上来了。
他这是?看着后面的小小身影,楚漫儿喊停了车夫。
那小孩看着这模样更加的往前面赶,四人下来,他一把扑向楚漫儿的怀抱,求求你,带我去找爹吧,我可以不要钱,我还会给你们拿东西,我也会做小工。
小手拽着楚漫色衣袖不肯放,只要你们带上我,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想去找爹。
小孩子黑的发亮的眼睛盯着四人,四人都不敢揭开这真相,出去了那么久都没回来,止不定已经没在了,但楚漫儿到底还是将这小孩给带上了。
小孩坐进车里,他抓着自己的衣服,本来是想要坐在车外和车夫一起,没想到四人把他给拉了进来。
金玉仙看着小家伙怯怯的模样,忽然一下子笑了起来,从包裹里拿出了不久前买的糕点,怎么,不是你跟上来的吗,怕我们给你卖了?来,拿着吃。
小家伙好似很久没有吃到东西,肚子很应景的响了起来,他看了看金玉仙,又看看其他人,没有什么太大到表情波动,小手伸出去一把将东西抓过。
埋头吃起来,小嘴长得大大的,把糕点往嘴里塞。
几人看着还觉得挺有趣,只是一想这孩子的遭遇,又都笑不起来了。
云轻晨甩着一把破扇子,他是手里不拿点东西心慌,也不知从拿摸得这么一没品位的扇子,画着艳俗的美人图。
他看着小家伙,等小家伙吃得比不多了,这才开始问,你得先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吧?
傅小点。
嗯,你们村里竟然没有乡长吗?村里发生那么大的事情,男丁全走,怎么没有惊动你们乡长大人?
傅小点有些听不懂这人问得话,不过他听懂了大人两个字,他想了想,有,村里有大人,可是后来爹说我们这地方太穷了,大人自己跑了。
跑了?云轻晨轻生呢喃,握紧了扇柄,若是朝廷命官都这般私离岗位,真是目无法纪。
但是他后来又回来了,那个叫大人的,我爹说他是个大坏蛋。小家伙低下头,用头偷偷的瞅着几人的表情。
他就是,把爹拉过去做工,明明说好是给钱,结果不做就打人,还带着一群骑马的人过来,挨家挨户的搜人过去。
云轻晨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搜人过去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去干什么,只知道我爹经常回来身上会有一股咸咸的味道。说着又像是想起什么,尤其是手上还有黑晶晶的东西,也是咸咸的。
但是,再后来,又有一群骑大马的人来了,带走了好多人,隔壁家妞妞的爹就被带走了,那些人就再没来过。
说着小脸一垮,后来爹就和一伙人出去了,说是去挣大钱。
众人听完心中隐隐有察觉,一个那样偏僻的山村,用来贮存那些走私或者制造一些东西真是极其隐蔽的,更甚之村里有村民,可以直接征用劳工。
简直是一举两得,不过小孩子毕竟不知道什么,也只会说那些骑大马的,和叫大人,其他的一慨不知。小孩儿说完,吃完就累了,趴在空档处睡了起来。
楚漫儿看着他那副样子,心里好笑,这小子也真是不怕我们把他给卖了。说着一把将人揽过来,圈在怀里。
几人同是失笑,笑完之后,云轻晨正色道,若这小孩说得确是实话,那个村子曾经就是个私盐村,为何我去询问那些老人的时候他们都不曾言?
怕遭罪呗!杜安达开口了,他父亲是县令,对这些小地方的腌臢事最是清楚了,这些村子惯来如常,他们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抱团取暖。
说罢众人又是一叹,若真是这样,那我们从何入手呢?我怕那些人早就得了消息,不然怎么会在这种时间突然撤离?
楚漫儿说得很有道理,那些人手拉得极长,连云轻晨都不知道到底能查到哪一步,他沉了沉眸子,去江冀盐帮,我们先去探探这些大头子的口风!
这样也行,他们便顺着江州的首府继续赶路,江冀盐帮各处都有分所,不过这最大的地界还是在江州首府里。
此后都是赶路,一路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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