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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床上有落红

    覃琳深知自己本该满足的,她要的不就是沈之初和她在一起吗。

    是她自己太贪心,还想要安全感。

    沈之初眸色转深,低下头看着覃琳,说:“没有人逼我,是我心甘情愿和你共度余生。”

    覃琳抬头对上沈之初的目光,有些东西,其实一开始就是破碎的,即使是她用力地无视那些破碎的痕迹。

    她高估了自己,高估了她的无私,她完全没有法子无视掉,心有不甘,却又无能为力。

    她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良久,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沈之初,我该怎么办?”

    沈之初揽手将覃琳的脑袋按在了怀里,温润的嗓音:“我知道你在乎我的过去,那是我无法能改变的,但以后我会全心全意对你和宝宝好。”

    覃琳的眼眶泛红,心底涌动着莫名的情绪。

    沈之初紧紧地抱着覃琳,薄唇贴在她的耳边,冰凉冰凉的。

    “我们好好聊聊。”

    覃琳响起前两次聊天,都是不欢而散,十分抗拒和他谈论感情上的事。

    况且,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好谈的呢。

    说来说去,都是那点破事,连她自己都腻了。

    她的手无意中触碰到了沈之初冰凉的后背,身前是火炉,身后是冰山一样的凉。

    她叹了声气,嗓音轻轻:“我冷。”

    沈之初紧搂着她身子的手,换了个姿势,少顷,覃琳就被他公主抱,抱回了床上。

    柔软的感触,让她的心也变得柔软了些。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应该很知足的,这样的沈之初,不就是她最渴望的吗?

    她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沈之初上床:“我们谈谈?”

    沈之初眼角现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覃琳才意识到暧昧以及某种意义的邀请。

    她恼了下, 沈医生闷骚起来真可怕。

    她解释了句:“昨天你喝醉了说了很多话,现在清醒了吧。”

    沈之初看了眼覃琳,掀开被子上了床。

    覃琳顺手打开了暖气。

    沈之初撇头看着覃琳,没说话,也没动。

    覃琳暗暗咬着牙,振振有词:“我冷。”

    沈之初皱了皱眉,也没揭穿她,低笑了声,语气温柔:“我昨天没喝多少。”

    他确实没喝多少,只不过喝点酒,壮胆,不然,他真没勇气抱着她说过往那些事。

    听到他温润的声音,覃琳心中漾着异样。

    “沈之初——你突然变得很温柔,我会很害怕,从来没有得到过最多只是难过,但如果得到又失去,那才是最疼痛的。”

    沈之初定了定神,握住覃琳的手,柔软,温热,光滑。

    他盯着看了半晌,展颜一笑:“怕什么,你不是说这辈子对我势在必得吗?”

    覃琳脸刷得羞红了,她当初那是大言不惭,过过嘴瘾。

    只有没有把握的事,才会张牙舞爪,但凡有把握,她会不停地暗示他吗。

    “你!”

    沈之初笑而不语,过了会儿,他才温声道:“我们都勇敢一点,我是真的决定要和你共度余生了。”

    覃琳神色复杂地抬眸看向沈之初,内心狠狠地颤了下,良久她才平复心情。

    问:“为什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沈之初双眸似溪流而过,温柔和睦:“你险些小产的那天,我其实害怕极了。”

    沈之初的手不知何时搭在了覃琳的肚子上,抚摸着,如视珍宝。

    他缓缓而道:“我配不上你,不管是家庭背景,还是我这个人,都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害怕你是一时兴起,才没有和你靠近。”

    覃琳没从他话里回过神来,她记得最早她就告诉他,她从来不在乎他的家庭背景。

    沈之初接着说:“特别是那天,你突然回来,连招呼都没打。”

    覃琳想了想,他说的或许是那次酒吧一夜情。

    她心里委屈,她要不走,还留在那任他羞辱吗。

    彼时他心中挚爱是苏晓然,当她看到他眼底痛苦之时,除了一笑而过还能怎么样。

    难不成一哭二闹三上吊,非他不嫁,也不能是用贞洁来要挟啊。

    她也只能大方点承认她和他不过是酒精的麻痹,两个年轻力盛的年轻人荷尔蒙分泌过剩引发的一场欢喜。

    她还能说什么。

    说她是第一次,威胁他负责任?

    她是矛盾的,一方面渴望被负责,一方面不屑于被负责。

    在这种矛盾中,她假装自己是一个情场上的浪荡之人。

    提起这件事,她来了劲,抽回了自己的手,暗讽道:“我要不走,等着被你赶走?”

    沈之初眯了眯眼睛,脸上闪过不悦:“我什么时候赶过你?”

    覃琳思索了下,他的脾气一向很好,确实是没赶过她。

    即使他被她气的半死,也只不过是叹气无奈。

    她压下心底一丝甜意,傲娇地撇过头看窗外飞雪,声音软绵绵的:“你赶我了,那天你的脸色特别差,我要再识趣点,你不就赶我走了?”

    沈之初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下,他从来没想过要赶她走。

    母亲病重那些时日,她出钱出力,他都看在眼中。

    她这样的富家小姐,哪里干过伺候人的活啊。

    却把他母亲伺候得那么好。

    沈之初想到了些什么,表情骤然变得微笑,复攥住覃琳的手,问:“我记得你说我只是你众多男人之中的其中一个,我的技术一般?”

    要不是她这句话,他能被气得半死吗。

    富家小姐和富家公子有什么分别,不都是情场浪荡。

    覃琳眼皮跳了跳,没有吭声。

    她也要让沈之初体会到这种恶心的感觉。

    就像她介意他和苏晓然一样。

    她选择沉默,留下无限幻想的空间。

    沈之初用力地扯了下覃琳的手,她整个人撞进了他的怀中。

    他说:“我真的技术很差吗?”

    暖气使得房间升温,暧昧使得覃琳升温。

    他不介意她的过往,她说不上心里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

    他不霸道,不吃醋,大概是在他心里她没有什么分量,所以也不存在什么占有欲。

    她敛了敛神,冷笑了声:“是啊,差到极致了。”

    沈之初阴沉着的脸,不过一瞬舒展开来。

    他将她往怀里扯了扯,埋首在她的颈间,声音低低的:“床上有落红。”

    覃琳记得唐歆还跟她科普过,现代女性处女膜在成年前可能就因为骑自行车或者是一些大动作无意识破了。

    潜意识里她一直以为落红那玩意,可能就是个传说。

    被沈之初这么一提,她的脸颊不自觉地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