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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 潘梵于就要去脱傅扬身上的衣服。

    傅扬连忙将她推开,握住她乱动的手腕。

    眸色晦暗不明,像是扎着一只野兽:“潘梵于你发什么神经, 是不是疯了!”

    潘梵于哭得低下头, 她只是觉得心里很难受,想要抒发出来。

    她真的很想活着,好好活着,为什么就那么困难呢。

    “梵梵你别哭了, 我看不得你哭啊!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傅扬。”潘梵于拽住他衣襟,听到那个消息无异于把自己置身沼泽,想去拥抱他, 却是在害他。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额头抵在他胸口, 深深呼吸:“傅扬,八月二十六,是我生日。生日那天, 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好吗?现在让我缓缓。”

    傅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把她抱在怀里, 用体温去暖化她全身:“好, 梵梵我等你生日那天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潘梵于重新睡下后,傅扬拿着手机来到海边,坐在突兀不平的礁石上, 脚下就是汹涌澎湃的潮水。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机身, 熟练的拨了一个号后,对方很快接到。

    “查一下潘梵于今天去见了什么人。”傅扬语气透露一股怒气。

    那边的人显然是愣了下,而后飞速答应下来。

    傅扬挂掉手机后,望向远处海鸥俯身低飞, 羽翼划过海面留下一道白线。

    他说过,自己会代替傅玉书来保护潘梵于,就一定会做到。今天看到潘梵于哭成那样,理智丧失拉着自己沉沦,眼眶逐渐泛酸。傅扬咬着牙,随后摸到一块海边零碎的礁石块,砸进海里。

    跟白正光大伯合作的计划很顺利,但是真正实施得几年后,这块海域最终成为俩人的回忆。

    几年后这里开发成为旅游度假区,海边除了渔民,还有很多很多游客。

    在海边吹了会儿风,等体内宣昭的情绪冷静下来后,才微微低着头从沙滩走回去。

    推开大门,发现潘梵于已经醒来,坐在客厅里,穿着睡裙,露出一双纤细的腿踩在地上。听到他进来后,才缓缓抬头。也许是想到自己先前做的事,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尴尬。

    傅扬走到她旁边坐下,捧起她小脸认真看了看红肿的眼睛:“眼睛肿了,难受吗?”

    潘梵于吸了吸鼻子,带着闷闷的鼻音嗯了一声。

    傅扬松开手,从沙发上坐起来:“我去给你煮鸡蛋消消肿,明天去学校你如果顶着这肿眼泡,别人还以为你跟我出什么事了呢。”

    听到傅扬开玩笑说,潘梵于才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

    自己确实因为那个人说的事情,情绪失控。尤其是想到跟傅扬说我们做吧,还去扯傅扬的衣服,幸亏傅扬看出自己情绪不对,不做小人趁人之危,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等傅扬端着煮好的鸡蛋从厨房出来,坐在刚才的沙发上,把还有些烫的鸡蛋拿起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一只手捏住她下巴,一只手拿着鸡蛋放在她眼皮上。

    “这样会不会好受点?”傅扬神情认真。

    潘梵于:“嗯,挺舒服的。”

    “那就好。”傅扬拿着鸡蛋在她眼皮上轻轻碾压,过了会儿,等鸡蛋热气消散后。拿起碗里另一颗鸡蛋,去熨她另一只眼睛。

    吃完饭,在客厅里复习完其他试题。潘梵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睡了一整天还是有些瞌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过的原因,身体很累很乏。

    傅扬放下笔,“去睡觉吧。”

    潘梵于扭头看着傅扬侧脸,眼角还带着晕红:“傅扬啊。”

    傅扬微微侧头看她:“怎么了。”

    潘梵于有些别扭的说:“我害怕晚上会做噩梦,你跟我一起睡觉可以吗?”

    “不行。”想到今天下午,潘梵于扒自己衣服的样子,傅扬觉得很有必要跟她远离一段时间。她情绪不稳,如果在这时候贸然给了自己,以后后悔了怎么办,“今晚不会做噩梦,你好好睡,实在不行你抱着我衣服睡也行。”

    潘梵于摇了摇头,语气一股理直气壮的执意:“我就是要跟你一起睡,你怕什么呢傅扬,以前那么流氓,现在怎么变成好学生了?”

    傅扬冷哼一声:“那你呢,以前那么乖,跟你开个玩笑都要不理我,现在怎么这么饥饿,就那么馋我?”

    潘梵于:“所以傅扬你是不是怕自己忍不了。”

    “是啊,我对你欲罢不能,一干就想十天十夜,这样说你就开心了?”傅扬语气透露着一股慵懒:“好了,乖,马上就要高考了,不是想考北大清华吗?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学习,别想有的没的。”

    潘梵于抿了下唇,而后有些犹豫地问:“傅扬你是不是不行啊。”

    “哈?”傅扬感觉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

    潘梵于对上傅扬那双充满怒火的眸子,咽了口口水,但是语气理直气壮:“你看看你那些朋友,再看看你,傅扬你是不是真不行啊。”

    傅扬没理她,直接站起身准备离开。

    “别走。”潘梵于抓住他的手,一脸可怜兮兮:“我不刺激你了,就是,这次我不会乱动乱闹,我真的,很害怕。”说到最后,女孩子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傅扬也忍不住心软了,“你确定不乱动对吧。”

    潘梵于抬起眼,嗯了一声。

    傅扬心情烦躁地揉了把头发,“行吧,快点上来,十点准备睡觉了。”

    “好!”

    在楼梯上,傅扬还在叮嘱:“等会儿我从衣柜里拿出新被子,晚上的时候,你不能抢我被子懂吗?”

    小姑娘脸上一闪而过一丝不耐烦,被傅扬给捕捉到。

    傅扬心里有点气,伸手用点力捏了捏她的脸颊:“听到没。”

    潘梵于目的达到后,面无表情地挥手打掉他的手,一句话也没说,就走进他房间里,那架势像是走到自己卧室里一样自然。

    傅扬看到后,就是气笑,也不敢拿她怎么办。

    早就知道她是个白眼狼,不是吗?

    反正对她好一次,都是在犯贱。

    --

    临近高考,学校每天都在广播歌曲,都是零几年的老歌,像什么海阔天空,明天会更好。

    甚至不知道哪个领导,还在播放上世纪的□□,大家一听就觉得很正能量了。

    对比一下隔壁七中,人家都是播放流行歌曲,整个学校氛围就是很放松,不像一中,就是个老死板。

    老师每天上课,只要是听到底下有学生在说与学习无关的事,都会浪费几分钟批评他们怎么怎么样,说他们以后会后悔,会怀念高中的生活。大家都只是听听,很多人都不想上学,太累了。

    只有潘梵于知道,大家步入社会以后那才叫辛苦,以后也铁定会怀念高中生活。

    张沫最近是真的认真学习,每次小测分数都眼看着提高。她说不喜欢白正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每次看到白正光都会错开目光。

    白正光和谢安安这对活宝情侣,越来越腻歪了。就连陈收都忍不住说老白这次彻底被谢安安握在手心里,那么认真的喜欢一个人,还是人生第一次。

    老白也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想到自己跟谢安安谈了一年,确实难以想象。以前女朋友都说自己花心,会受伤,看女朋友在自己面前哭,老白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是谢安安让自己有了心动的感觉。

    可是谢安安成绩比老白好很多,俩人最近为了以后吵了一架。

    谢安安想去北电,而老白不想考大学,想呆在九州跟在大伯后面,熟悉下家族企业。

    可是谢安安觉得不安,也许是因为老白之前的事,害怕异地恋老白会喜欢上别人。老白因为自己真的付出真心,还被误会成这样,感觉自尊受到打击。

    最后俩人吵了一星期的架,以老白安慰谢安安结束。

    张沫不禁感叹:“白正光真的变了。”

    潘梵于扭头看向张沫,张沫那张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你是真的不喜欢白正光了吗?”

    “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我还喜欢干嘛呀。更何况,马上就要毕业,以后能不能见到不一定。”说着,张沫忍不住揉了揉酸胀的眼角:“挺烦的,感觉心都不是自己的了,每天都忍不住去关注他。”

    潘梵于揉了揉她的头:“安心学习吧,以后考个好学校。”

    张沫点点头。

    高考过后,傅扬不知道自己能考多少,但是觉得题型还蛮简单,应该可以考到清华北大附近。为了纾解压力,跟其他几个比较玩得好的人,一起去外面请客吃饭。

    毕业那天,傅扬在学校天台上,把自己所有卷子全烧光。风一吹,烟灰飘的哪里都是。

    他心里像是有事,坐在天台上很久,地上躺着几根抽完的烟。

    潘梵于听到别人说傅扬在天台上后,上来看到傅扬背对着自己,旁边是一堆燃烧过后的灰烬。

    潘梵于站了一会儿,也没打断傅扬的思考,就下来了。

    终于熬过高中了。

    毕业那天,大家拉着喜欢的人拍照。

    有几个男生来找潘梵于,可是看到潘梵于跟傅扬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接吻,看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唉,太可惜了。

    聚餐的时候,傅扬跟潘梵于坐在一起,一年多的时间,大家都互相熟悉起来。

    陈收期间也没谈几个女朋友,潘梵于心里对陈收还挺抱歉,以为是因为自己,陈收和白情才分手。这么久过去了,以为陈收还没从感情里抽身出来。

    谢安安跟潘梵于坐在一起,俩人都是同班同学,关系其实也挺好。

    谢安安看到傅扬一直给潘梵于夹菜,又瞥见老白跟其他人喝酒吹牛逼,嘴一撅:“白正光,你看看人家傅扬你再看看你。”

    白正光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酒气,他扭头看到自己女朋友噘着嘴,笑着勾起她下巴吻了上去。

    周围的人,被他们俩人的胆大欢呼。反正都要毕业了,今天大家情绪都很高涨。

    谢安安娇嗔地推了白正光的胸口,白正光伏在她耳边说了什么,谢安安一脸震惊地啊了一声,后来脸特别红,低头下去。

    潘梵于今天也很开心,撑着下巴看他们俩人打情骂俏。期间也喝了几杯酒,现在脸颊微烫,酒气微醺着水色的眸子。

    大家都在开玩笑,这种跟朋友们在一起喝酒吃饭的氛围,真的很治愈。

    上辈子没交几个朋友,因为脸上的疤很自卑。

    高中毕业那天都没去拍毕业照,就抱着自己那一大堆东西上了火车。

    傅扬和人说话时,眼角余光瞥见潘梵于眸意迷离,结束对话,把她身子往怀里一揽:“头晕吗?”

    潘梵于顺势倚在他怀里,“傅扬,毕业快乐。”

    傅扬嗯了一声,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也祝你毕业快乐。”

    俩人对视一笑。

    过了会儿,有对象的人坐不住了,纷纷打了声招呼离开。

    潘梵于和傅扬手拉着手,依着马路走了一路。

    经晚风一吹,醉意差不多消散。

    路上还有好多准备喝下一场的毕业生。

    “傅扬,下月是我生日,”潘梵于仰着小脸,看傅扬:“你要给我什么礼物呀。”

    傅扬停下脚步,拉着她手腕一用力,将她整个人包在怀里。看她醉意不清的朦胧性感,傅扬嗓音带哑:“对啊,梵梵马上过了十八岁就是成年人了。”

    她小手放在傅扬胸口,“成年人有什么好的,压力越来越大了。”

    傅扬:“有我在,梵梵不会有压力。”

    她笑了:“这可是你说的,你要赚超级多的钱,把我养在金屋里。”

    傅扬低头,在她湿润的唇上亲了亲,那双含着深情的桃花眼性感的让她呼吸都乱了。

    她真的喜欢傅扬那双眼睛,太迷人了。

    傅扬的吻很轻,很缠人,潘梵于感觉自己被他勾起来情/欲.

    “傅扬……”在她忍不住唤他名字的时候。

    傅扬捧着她脸,慢慢加深这个吻。周边漆黑的夜色将两人包围,无人能发现他们在这里亲吻。

    潘梵于感觉自己在他怀里,都融化了一般。

    “累了?”傅扬吻了下她眉眼,见她点头,松开她蹲下身子,“我背你回家。”

    潘梵于乖乖地勾着他脖子,像个小孩子一样,任由他背自己起来。

    “傅扬一定要考个好学校,不用太在乎什么跟我离得近离得远。你又不是白正光那样的人,多爱我还不知道吗?”潘梵于下巴放在他肩窝,笑声如铃:“傅扬那么好的一个人,我当然不用担心你会出轨的。”

    傅扬挑眉:“你就没有危机感,那么多人喜欢我,就不吃醋?”

    潘梵于尾音上扬:“那我吃醋的时候,会惩罚我吗?你看那些男女吵架啊什么的,都……”

    “潘梵于。”傅扬打断她接下来不知所云的话,语气带着气声:“今天晚上,你这是想惹事。”

    潘梵于顿了下,而后用脸颊蹭蹭他的脸:“我想惹事,但是你敢吗?”

    “不敢,”傅扬后来又说:“你生日那天,我把我第一次送给你好吗。”

    潘梵于低着头,看他影子,这下终于不说话了。

    傅扬问:“怎么不说话了,你这小嘴不是挺得理不饶人吗?难道说,你怂了?”

    “……”

    “要不然咱们今晚先试试。”

    “傅扬你别说了。”

    “不是你先说的?”

    “我就是开玩笑,逗逗你。”

    “不好意思,我被你逗的上了火。”

    俩人走的这条路上,肉眼可见人少了起来。说的什么话,在这里都很显眼。

    潘梵于眨了眨眼睛:“那你自己打飞机咯。”

    --

    回到家里,傅扬直接把她带到楼上,扔在自己床上后。看她细嫩的手臂遮住眼睛,由于头晕嘤咛一声,灯光打在她唇上显得娇艳欲滴,透露着一股透明的水红色。

    傅扬看着,喉结滚动,微微低头看自己手指解开衬衫扣子。

    今天因为拍毕业照,潘梵于非得让自己穿上白衬衫,说是好看,她喜欢。

    因为那句我喜欢,傅扬还真的穿上了白衬衫。

    喜欢的女生躺在自己床上,傅扬呼吸就变得急促起来。

    把衬衫扣子解开,敞怀虚虚压在少女身上,傅扬把她遮住眼睛的手臂拿开,在她眼睛上亲了几下。

    潘梵于颦眉,眼神迷离地望着傅扬那双晦暗的眸子,“傅扬。”

    那声又娇又软,还带着颤意。

    傅扬忍不了,目光认真地看着她:“潘梵于你现在清醒吗?”

    潘梵于摇了摇头,酒劲上来了,头很晕。

    傅扬无可奈何,自己想要在她完全清醒的情况下,让她接受自己。这种醉的意识不清,傅扬总觉得胸口发闷。不能要她,可是体内□□旺盛,傅扬臂弯压在床上,他在潘梵于耳边蛊惑:“你要不要摸摸我。”

    潘梵于觉得他热气令耳朵痒痒的,抬手想要把他头推开,却被他顺势握在手里,放在唇边吻着。

    看到少年动情的模样,潘梵于呼吸都变快了,她哑着嗓子去摸他的脸:“傅扬。”

    “我在。”傅扬看着她笑,一副勾人心魄的妖孽模样。

    潘梵于目光往下,停留在他结实的胸口,少年身体很结实,很性感。

    傅扬引诱着她:“看我腹肌吗?”

    潘梵于目光又往下,看到那纹理清晰的腹肌,咽了口口水。

    傅扬拿着她手,放在那一块儿:“摸一下,这是你的,任由梵梵处置。”

    潘梵于被他蛊惑的忘了自己是谁,指尖轻轻划着腹肌纹理,那种诡异的感觉,刺激神经兴奋。

    在带着凉气的指尖抚摸下,傅扬仰着脖子,微喘着气。

    过了会儿,像是受够这种刺激,傅扬制止住她,起身去往浴室。

    等他解决完,洗了个澡,穿着浴衣从浴室里出来,看到潘梵于已经熟练的躺进被窝里睡着了。

    傅扬撑着头笑了笑,对她真的是无可奈何。

    只能任由她开心去了。

    回学校拿文件的时候,潘梵于碰到了六班班主任,之前偷过六班班主任的答案,潘梵于其实还挺尴尬。

    “高考完后有去哪里玩吗?”六班班主任脸上表情很温柔,对这个学习好的女孩子并不讨厌。

    潘梵于摇了下头:“考完试后我要回老家一趟,可能以后都不会来九州了。”

    “嗯。”六班班主任说:“九州是个小地方,你们年轻人应该去大城市打拼。”

    沈老师看到潘梵于进来,一脸喜悦地迎上去。

    潘梵于考试成绩肯定会很高,一中教学资源和学生成绩,在九州数一数二。

    而潘梵于最有可能夺得九州市状元的头衔,这放到两年前,沈老师连想都不会想。自己带出来市状元,奖金肯定是不会少。

    “梵梵你来了呀,考试怎么样啊,紧张吗?”沈老师亲切地拉着她坐了下来。

    潘梵于笑了笑:“其实也挺紧张的,那天下了雨,还挺大,我以为会影响英语听力。”

    沈老师安慰她:“没事的梵梵,考完后你多去玩玩放松一下,你和傅扬考完试要回c市吗?”

    潘梵于点了下头:“几年前就跟家那边说好了,我是要回去的。”

    沈老师有些不舍:“那以后还会回九州吗?”

    “看情况吧。”

    沈老师把文件交给潘梵于后,潘梵于跟她又坐着说了会儿话,起身离开的时候,看到几个老师穿着一身黑,准备往外面走去。

    不禁有些疑惑:“他们这是。”

    沈老师看了他们那些人一眼,而后叹气:“你可能不知道,咱们九州有个德高望重的老教师,他有个学习很好的外孙女。那个外孙女真的可怜,小小年纪竟然出了车祸,然后没救过来。”

    听到沈老师这么说,潘梵于呼吸一滞:“那个外孙女叫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沈老师把课桌上的文件整理一下,抬头准备跟潘梵于多说几句话的时候,见旁边一个人都没有:“奇怪,潘梵于离开也好歹跟我说一声吧。”

    潘梵于觉得心口很疼,好像有个东西在慢慢撕咬自己身体。

    跑了很久,才在教学楼下面看到那群穿着黑衣服的老师们,好像在这里等人过来一起走。

    她喘着气,握着胸口衣服,声音带着颤意问:“老师,你们是要去参加葬礼吗?”

    那些教师都认识潘梵于,听她问自己这不着边际的话,面面相觑一番后,才点头承认:“是啊,怎么了同学?”

    潘梵于左眼皮一直在跳:“那个去世的人,叫郭若月吗?”

    “你怎么知道。”

    还没等潘梵于缓和过来,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显示的人名字,愣住了。

    过了会儿,才眉头紧皱,接通电话。

    那边传来深沉的男声:“梵梵玩够了就回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别怕,别怕,玩死傅玉书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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