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十万个心思!”
“您是圣僧老人家的朋友,自然就是我们的朋友!您的买卖和谁做,和我们无关。”
“只是您要的粮食和盐巴数量太多,咱们减少一些就行!”
庄振东拉着郝剑的手,生怕他误会。
“你能摆多少出来卖?”
“粮食四百万斤,盐巴八万斤。”
“一斤粮食卖一两银子,一斤盐巴卖三两银子!”
庄振东提供的数量大大低于郝剑的预期,价格也比市面上贵了五倍不止,令他大失所望。
“庄掌柜的!这个数和价格,已经是最优惠的了!”庄晓兰急忙解释道。
“一条乌篷船不过才六百多斤载货量。四百多万斤的粮食,要我们发出六千八百多船次。”
“来往一次离火国需要五天五夜,咱们所有人手都扑上去,恐怕也要三个多月才能完成。”
“加上一路要规避躲藏官府的巡逻,上下打点沿途的好汉,还有遇到漂没,损耗等等情况。”
“所以这个钱真的赚不了您多少!权当是在报答圣僧当年对我们庄家百口的救命之恩。”
父女二人并没有把郝剑当了外人,将情况如实相告。
要说粮食运输,郝剑的空间袋一次就可以解决大半运输问题,但是现在狮驼国急需的物资太多太多,他也有些分身乏术。
“运粮的问题我自有解决办法,你们不用担心了。”
“但是我的缺口还有很大,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好主意么?”
“恩……”庄振东手里轻轻捻着山羊胡子。
“您要真的铁了心要拿这么多粮食,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恐怕就不是我聚贤庄一家说的算了。要拉上云梦泽上十八路水寨一起作这趟买卖,恐怕才有点希望。”
“十八路水寨?”
“没错!他们与我们一样,都是落草江湖,靠水上功夫吃饭的强人!”
“燕子坞、铁索寨、虎头泊……等等寨子的当家人,与我还有几分薄面。”
“若您真的要作定这笔大买卖。我就广撒英雄贴,开个水陆大会,请这些个头面当家人来,一起喝酒讲数。”
“好!”郝剑一拍桌子。
“到时候各类火器、物资、也会敞开了卖给各位扛把子,量大优惠!”
“咱们有的是钱,就怕粮食不够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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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剑等人就暂时住在了聚贤庄,等待庄振东联络十八路水寨。
第二日,郝剑潦草吃完了早饭,就看见药师佛姜乡被地藏王菩萨领着,在一处沙洲上打坐,练习早课。
“今天把楞严经再复习一下,我来教你如何引气入体。”
“是,菩萨!”
“南无萨怛他.苏伽多耶.阿罗诃帝.三藐三菩陀写……”
“不错比昨天熟练多了!”
师徒二人一个认真教、一个用心学,郝剑自觉没趣,就不去妄加打扰。
“哎!郝剑,你喜欢偷窥啊?”济公咬着牙签剔着牙,忽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降龙!你出来吓我干嘛?”
郝剑浑身打了个激灵,略有不满。
“我要出去化缘渡人,是你挡了我的路。”
“若是耽误了哪家穷苦人家,我还要你道歉呢!”
“走走走,赶紧走!看见你就生气!”
郝剑挥手赶跑了济公,不知不觉走到了码头,又看见庄晓兰正在指挥汉子们装卸物资。
“晓兰,我也来搭把手?”郝剑一撸袖子,跃跃欲试。
“郝掌柜的可别!”庄晓兰大惊失色。
“您不懂粮食怎么在船上摆得平稳,还是让下面人来吧!”
郝剑嘿嘿一笑,只好退在一边。
“郝掌柜的,我爹今天早早就出门了,您要是嫌宅子里憋闷,可以去北面的芜湖城里耍耍,看看皮影,吃一碗糖水也是不错的。”
庄晓兰见他有些怅然若失,急忙建议说道。
“咦!这倒是个好主意!”郝剑心思一转。
小狐狸妲己也出来很久了,一直在路上奔波,并没有时间好好玩玩。
“多谢庄小姐!我这就出发!”
“我来安排船只!”
“不用您了!”郝剑连忙往后宅跑去。
过了一会,一道红色身影冲天而起,飞向北方。
“晓兰,我和侍女先出去玩会,晚上回来!”
“哦?原来郝掌柜的还真是个修真之人!”
庄晓兰低头默念了几句,挥手和他们告别。
芜湖城和聚贤庄直线距离只有五十多里,郝剑飞了一会就到了。
他和妲己一起落在了城南一处小树林内,换上伪装,架起马车,扮做一对出远门的小夫妻。
“好耶!大王!”妲己兴奋地举起了双手,在马车旁边跳来跳去。
“恩?”
“是,当家的!”她吐了吐舌头,非常俏皮。
*****
郝剑驾着马车,带着妲己进入了芜湖城内,找了处落脚的客栈先住下,然后直奔市集而去。
“咦!人类的城市里好繁华啊!”
“没错!确实比咱们狮驼国强太多了!”
他们手牵着手,走在宽敞干净的道路上,欣赏着沿途的景色。
芜湖城不大,街道非常整洁,道路两侧的摊位井然有序。
有给小孩玩耍的糖人摊、沾心糖果摊,顺带售卖各类精巧机关鲁班锁,一旁也有胭脂水粉、各类小金银首饰摊。
包子铺、面馆铺子的伙计们挥舞着毛巾在拥挤的人群里招揽生意。而天桥边上的说书先生前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群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大声叫好。
小狐狸拿着一根糖葫芦,小眼睛左看看、右瞧瞧,琳琅满目的各类玩偶让她目不暇接。
“当家的,我可以买个毛绒娃娃么?”她拉了拉郝剑的衣袖。
“没问题!看上哪个买就是了!”
“哇!当家的对我最好了!”
郝剑也难得落得清闲,手里拿着一瓶桂花酸梅汤,陪着妲己逛逛街,享受着暂时的安宁。
铛铛铛铛!
街上忽然传来一阵铜锣声。
一队穿着黑缎的衙门捕快,齐齐高声呼喊道:
“午时三刻,菜市口当众斩首水匪三十名!”
“多行不义必自毙,人间正道是沧桑!”
捕快们敲敲打打,横行在街上,惊吓得百姓们连连后退。
“呸!这世道!”
面馆的伙计看他们走远了,恶狠狠啐了一口。
“这位小哥,好像你对捕快们有点意见么?”郝剑问道。
“这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您有所不知。”
“菜市口杀得那些水匪,平日根本不打家劫舍,他们就是私盐和私粮贩子!”
“咱们芜湖城虽然一直风调雨顺,从来没有缺过粮食盐巴。”
“但是那芜湖城里上下的贪官,把粮食和盐巴全部牢牢把持住了。”
“贱买乡下农民的粮食,集中到城里指定的那几个粮商手里,翻了倍的往外卖,一起盘剥百姓!”
“若不是那些私粮贩子,咱们这些苦哈哈怕不是要喝西北风去了!”
“只可惜那汤二哥被人出卖,今日就要被官府给杀了!”
店小二说完,脸上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哦?还有这等事情?
郝剑拉着妲己的手,走到一间小包房里面,递给伙计三钱银子。
“小哥,来两碗焖肉面”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说的汤二哥,你一会与我好好说说!”
“成嘞!客官您里面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