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夜渊明微怔,这才打量起余亚文身后的女人。
这女人虽然五官上称不上有多艳丽脱俗,但是妆容精致,穿着和打扮也干净利落,给人的感觉挺舒服,没有压迫感。
她虽然有这么大一儿子,可是保养的却很好,面上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说话和举止都落落大方不留人口实。
夜渊明听她说话不过几句,就知道这个女人比她儿子难对付的多。
“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您的父亲夜启正先生难道没有和您提,夜氏底下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已经转卖给我们天启集团了吗?”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夜渊明还没有猜到她的身份,她就不是夜渊明了。
原来夜母说得小三和私生子就是他们。
那女人见夜渊明不说话,以为她真的不知道这回事,遂拿出一张名片道:“不好意思,说了这么久,居然忘了自我介绍了。”
“启天集团?”虽然说是自我介绍,但是她拿得却是她儿子的名片,上面她儿子的职位是总经理,名字叫余亚文。
他这个公司名夜渊明之前也是听过的,不过印象中这公司只是一个这两年才成立的小公司,规模不大,和夜氏的规模完全不能比。
不过让夜渊明没想到的是,她爸居然在两年前就为他的私生子开了公司。
“没错,虽然公司是一个小公司,但是承蒙夜先生抬爱,愿意……”
夜渊明忽地打断她,毫不留情面地问道:“不好意思,这名片上只有您儿子的介绍,那您又是谁呢?”
夜启正生**面子,也胆小,暗地里给一个年轻人投资公司他倒敢做,可是若对方是个女人,他恐怕就没有那么慷慨了。
毕竟养小三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夜母也不是个傻子,如果当初夜启正给一个女人投资了公司,她肯定会觉察到什么,不至于在卖夜氏股份的时候她才觉察到。
因此,夜渊明笃定夜启正虽然给这女人的儿子投资了公司,可是这个女人恐怕不仅没有名分,在那个公司一个职位都没有。
“我是亚文的母亲,余雅莉。”余雅莉倒也沉得住气,夜渊明这么一问已经明显有敌意,可是她却还能做到,说话面带三分笑。
夜渊明忽地有点佩服她,但是佩服归佩服,想小三上位,直接把夜氏侵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抱歉余女士,既然几位是和我谈公司的事,我希望贵公司还是能请专业人士出面,您虽然是余先生的母亲,但您毕竟不是贵公司的职员,这谈股份转让合同的事,您可能……还不够资格。”
余雅莉面色一白,但到底没发火,倒是她那个草包儿子沉不住气,自己给自己挖坑道:“夜渊明!你少在这给我瞎逼逼,我妈虽然不是董事,但是她是我余亚文的妈,我说她有资格,她就有资格!”
一句话不仅让自己给外没有水准,还把他母亲也拖下了水。
夜渊明微微一笑,“余先生,如果您是以这样的水准跟我谈什么股份转让合同的话,那我很有理由怀疑贵公司所说的真实性,因为在我看来,一个谈合同都要带上自己母亲的人,我不知道这样的公司有什么资格能拿到你们所说的股份转让书。”
夜渊明顿了一下,嘲讽道:“还是说贵公司是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从我父亲手上骗到的这份合同!”
“你!”余亚文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亚文!”关键时候还是这个叫余雅莉的女人压制住了快要失控的场面,“夜小姐说得对,我的确不适合直接出面和夜小姐谈这件事。”
夜渊明都把话挑明到这个地步了,这女人居然还笑得出来,“张总监,我和亚文对合同的事可能还不够专业,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余雅莉往后一退,夜渊明这才发现一直跟在他们两个人身后的这个所谓的张总监男人居然有点眼熟。
“您好夜总,我是天启集团的总监,我叫张天成。这是您父亲亲自签得股份转让,夜总如果不相信,可以看看。”
张天成!不仅是长相,这个名字也感觉十分耳熟。夜渊明没有急着拿合同,倒是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我们是不是见过?”
张天成微微一笑,不疾不缓地道:“夜总果然好记性,我们确实见过,我以前是您父亲的助理,不过那时您还小,没有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您居然还记得我。”
夜渊明一愣,总算想起这份熟悉感有何而来。她以前也听夜启正提过这个张天成,知道他不是普通的助理,夜启正刚发家那会儿,这个人与其说是助理,倒不如说是夜启正生意上的合伙人。
这个余雅莉果然不简单,居然把他都拉过去了,这人据说很有商业头脑,手段也很高明。
不过,夜渊明惊讶归惊讶,对于这份合同,她也是有信心的,经历了这么多,她可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了。
她大概瞥了一眼,就将合同归还给他了,故作不经意地问道:“不知道在签这份合同的时候,您和我父亲有没有第三见证人呢?”
夜渊明当然知道这份股份转让合同是真的,当初夜母跟她提这件事的时候她就上心了,特意让人查了查,只不过这阵子一直在操心夜烁的事,她只是大概了解了下,并没有特意去处理。
现在既然人亲自上门了,不处理一下,怎么对得起她做的功课。
夜母是跟她提过的,她当时意识到那份合同的不对劲,就特意耍了一个小心眼,并没有请律师在场,也就是说这份股份转让的合同虽然是真的,但是其实际并没有得到认证,它从法律的层面上来讲是不合法。
果然提到这个,夜渊明终于看到余雅莉沉不住气了。
余雅莉解释道:“当时你父亲在住院,这份合同是你母亲代为转交的,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你母亲或者父亲。”
夜渊明一听,就知道这女人可能还不知道夜母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遂故作惊讶道:“您难道不知道?我母亲因为我父亲的病已经回乡下了,而且她走得时候也并没有跟我提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