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南宫梦月既没有肯定,也没有直言反对。只是尽量让自己的话音变得冷淡,让白玄感受不到她那紊乱的心跳。
但其实。
她话到末尾时的那瞬息的沉默就已经出卖了她,显露出了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那就是了,公主殿下你在担心我。白玄可不会管南宫梦月此时究竟是何想法。只要松口了,并且没有果断反对他说的话时。
他知道,这就是答案了!
你想让一个冷若寒霜的美人说出我是在担心你这样的很短的一句话来,那征程估计还很长很长。
现在的公主殿下能说出这样的模凌两可的一句话来,便是对白玄最大的肯定。
白玄如果在这种时候还装成一个啥也不懂的二愣子,也不主动。那他还有一点儿担当吗,他还配为一个男人吗?
男人不主动,难道等到女人来主动?
你是第一个吻我的女人,那你就是我的女人!
白玄霸气地说道,双臂撑在南宫梦月落座的石椅扶手上。
他把南宫梦月包裹着,却又没有靠上她如凝脂玉一般的雪肤。这么做不是为了别的,只为了不然她的眼神逃开,不让她平静下来。
白玄知道公主殿下是一个习惯于隐藏心里想法的人。
如果他错过了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再想下一次让仙子谪尘,就很难了。
果然。
你记错人了
她话虽然说得是这么平淡,努力保持镇定,但南宫梦月望穿秋水的美目中像是有一层水波在荡漾,在开始躲闪。
她的心里不由地产生慌乱,纤纤细手绞在一起。
你认为我失血过多的那一日,完全昏迷过去了吗?虽然后九日我都不省人事,但受伤的那一日我知道是你
你醒着!忽然,南宫梦月瞪了瞪双眸,盈然而怒。
旋即又迅速恢复自然,平静如水:我只是不想看到一个刚舍命救了我的人,在我面前死去。而且换做是其他人,我也会这么做。
本来,白玄还不觉得什么。
可是当南宫梦月说出换做是其他人的时候,白玄心底第一次生出了男人尊严被侮辱的感觉。
当即缩短了两人间不足半尺的距离。
唔!
在南宫梦月的双瞳之中,白玄的身影靠得越来越近。
冰凉,柔软。
犹如轻盈的羽毛浮过嘴唇,犹如春风和煦的吹拂在一片安静的大草原,犹如一片柳叶静谧地在碧波嶙峋的湖面飘荡。
似一叶薄荷,清香舒爽,细而滑嫩。
似一坛佳酿,香而宜人,品而不腻
在南宫梦月被白玄吻上的那一刻。
她的身子骤然一僵,紧绷了一下。冰凉的玉手挣了挣,却没能挣开白玄紧紧握住她柔荑的双手。
就在她想要再度炸开一朵冰莲的时候,她的脑海中鬼使神差之间出现了他们二人居住在山洞里的画面。
还有白玄舍命推开她,而独自承受下古元风亡命一击的场面。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身前刚出现的冰莲的蓝光闪烁了一下之后,化为细小的冰晶粉末散去了。
双眸布上一层朦胧的水雾,秋水含情,而后变得迷离。
白玄本来已经做好了防御那朵冰莲的准备,他只是想小小地惩罚一下这口是心非的公主殿下,不然日后夫纲不振可如何是好。
却没想到冰莲被南宫梦月自行散去。
她,这是默许了!
一阵心猿意马,舌头干口燥之下,白玄当即加大了力度。
简单粗暴的嘴唇进行碰撞。
扼住呼吸而极具侵略性的吻在他二人之间上演。
得到南宫梦月默许的白玄变得更大胆,没再按住她的玉手。
毕竟现在的南宫梦月,已经没有了挣扎的打算。
白玄把右手穿过南宫梦月耳尖的顺滑发丝,五指之间尽是她冰蓝色的头发。再往上,拢住她天鹅般修长的雪颈,用力往前!
嘤~
他们的这一吻,好似要吻到白发满头,地老天荒。
而其实,她现在回应白玄的火热,是因为白玄早在她心底种下的烙印。
早在山洞与白玄同居的十日时间内,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为白玄敞开了心中的大门。
只不过她一个从未感受到真真切切爱的冰山女人,又怎会懂得怎么去寻求这份情。
她等待着,等待某一天白玄能注意到的时候,等待白玄对她表露心意的时候。
那时的她,一定不会拒绝。
但是,却也不会像现在这般激烈。
而之所以南宫梦月会这般激烈,是因为她在那日击败古魅的时候,她看见了白玄在她身前提起饶了古魅时的心虚与躲闪。
她认为,白玄的心或许不在她身上。
她感到委屈。
她认为白玄对她的好,只是一种很漠然,对任何人都可以的好。
可是现在,她知道了。
她知道白玄对她是真心的,她要把这所有的委屈化为动作,抱负在白玄的身上。
她要让白玄感受到她心中曾为他伤痛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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