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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谢天一!

    你不是谢天一的对手。

    当这话传到白玄耳里时,他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流出痛进心里的血液。

    就好比一个你心仪的女子,在你面前称赞另一个男人比你强时,恐怕任何人都会感到被无形地侮辱。

    白玄呼出一口浊气,调整了一下气息,淡然问道:为何?

    而后他皱了皱眉,厉声说道:就凭他半步元婴境,如果只是这样,我也能打败他!

    可是换来的却是南宫梦月轻摇螓首的动作。

    她缓声解释道。

    谢天一是觉醒了血脉的武者。南宫梦月冰眸微转,看向白玄:能觉醒血脉之人,往往受到天道的眷顾,修行一日千里,同境无敌。

    谢天一追求我已久,我回到东陵,也大部分是因为他的原因。若能在东陵完婚,那么谢天一便不可能再接受我这已婚之人。哪怕他允许,站在他背后的势力也不会允许。却没想到,他竟然从武神学院跨千万里之遥,来到了东陵。

    同时,他也是一个瑕疵必较之人。他知道了我和你一同修行剑气的事后,更是勃然大怒,誓要杀你。

    你若对上他,必然会遭其毒手,所以你还是放弃擂台赛吧。

    白玄闻言,低目敛眉。

    五指稍稍攥紧,一往无前的目光对上南宫梦月的雪颜:他可以同境无敌,我便可以越阶杀敌!

    少年严肃的神色,挺直了的腰杆。

    剑眉星目,青衫长剑。

    看上去是那么的可靠,天下都要臣服在他脚下的强绝气势。

    南宫梦月轻摇螓首,对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认真说道:世间修者千千万,能诞生血脉者,万中无一。

    同境之中,拥有人级血脉,可胜过世间七成的修者。拥有地级血脉,可以成为顶尖三成里的翘楚,帝王之姿。若不夭折,将来必可开宗立派,一念改朝。至于更上面的天级血脉,就更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了。

    我想对你说的是。谢天一,他拥有地级血脉。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天生帝王之资。

    在南宫梦月的介绍之下。

    白玄这才算是对血脉有了一个较为清楚的概念。

    一阵哗然,不过,这也并非毫无胜算:我有听我老爹说过,元婴境及其以上的武者才能开启血脉。他才半步元婴境,不存在所有的血脉压制吧?而且拥有地级血脉也证明不了什么。他的修为也才半步元婴境,也只比公主殿下你强了些许而已。

    是,也不是。

    南宫梦月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随即合上了她的冰眸:世人所言,元婴境以其以上的武者才可以修出气,才可以开启血脉。但是,在元婴境以前,你父亲做到了,你做到了,我也做到了。

    血脉一事,并不是必须按照定则进行的。谢天一,他也能做到,虽然他能掌握的只是冰山一角。

    至于境界,他是一个极具野心之人。当突破至元婴境之后,血脉便与全身的经脉融在了一起,且成型。而一旦成型,若无天大的机缘,再难提升寸步。他想要的不只是地级血脉,而是天级血脉!

    我现在的武者境界在极化境九重。能赶上他,是因为他在一直压制修为。同时,我也曾具有人级血脉,修炼的速度才比常人快那么些许。

    说到这里,南宫梦月的话音明显淡了那么几分,漂亮的睫毛掩盖不住她冰眸里流转的失落。

    也曾?

    白玄眉梢微动,他注意到了这句话为什么说是也曾拥有。

    现在呢,是没有了吗?

    如果有血脉存在,那么对她的修行之路,无疑是具有莫大的裨益。

    但现在没有了,她一定很失落吧。

    白玄看着南宫梦月这失落的神色,正想出声安慰。

    旋即又想起了些什么。

    她的这般神色。

    他见过!

    白玄不由地又把时间回到了万妖山内围的那个山洞处,在那个洞底,七命玄灵液堆积的水潭旁。

    那散发出洁白无瑕白光的羽翼化为虚无的时候。

    是那羽翼?!

    白玄想了起来!

    那时的公主殿下在看见七命玄灵液时,第一时间饮用了一小口。

    如果不是受了伤,她又怎么喝一口呢。

    他早该想到这件事!

    当时的公主殿下只有极化境七重的实力,再带上一个人,如果没有些特殊手段又怎能从元婴境初期的古元风手里脱逃呢?

    难怪那时的她并没有收获灵液的喜悦,反倒是有深埋眸里的惆怅。

    能治吗?

    白玄有些着急地问道。

    他现在的心态不知道是愧疚多一点,还是担心多一点。

    又或者是对古元风的恨意更多一点!

    当初让古元风就那么死去,可真是便宜他了!

    如果白玄那时知道由于古元风的追杀,而带给了公主殿下不可逆转的伤害,那么一定是不会让他死得那么轻松的。

    不知道

    南宫梦月脚步轻盈地转过身,走到石桌旁坐下,旋即摇了摇头: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今天找你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退出擂台赛,不要招惹谢天一。

    为何?

    白玄再一度问了问这个问题,但他看像南宫梦月的目光明显和刚才问这问题的时候不那么一样。

    我已经说过了,你不是他的

    南宫梦月轻启唇瓣,话音还没落下,白玄却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

    只有一尺不到的距离。

    白玄埋下头,盯着南宫梦月: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

    但是我的答案只有这一个。

    南宫梦月毫无反应,哪怕白玄已经靠近她到只有半尺的距离之时。

    她那颗冷若冰山的心却也没有半分的触动。

    但是,下一刻。

    她的心,不规律地跳动了一下。

    你是在关心我,你怕我死在他的手里,对不对?

    灼灼的目光放在南宫梦月冰雪般白净的玉颜之上。

    白玄的朋友很少,甚至说用十个手指都能数得出来。

    但他对于人情世故的了解,却是分毫不差。

    如果静下心来仔细一想,南宫梦月为什么会劝自己不要参加擂台赛?

    怕自己死在谢天一手上?

    不。

    这不是最根本的答案。

    那是因为,南宫梦月在担心他,担心他会有危险。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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