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就扶风法正,孟达,南阳李严,南郡董和等寥寥数人,职位不高,倒是求变。
只是上下风气这般,纵然是他身居别驾之位,也不过是恶犬一条,松开绳子,也是无力跟大军入了汉中的曹操一战。
还请使者稍微歇息一番。张松紧锁眉头,请人领着王粲离去之后,才厉声道:益州乃是益州人的益州,如何也不能让张鲁并曹贼之军杀入益州,坏了主公性命,我等基业。
王累也沉声道:冀州大州,连年战乱,其魏郡从光熹年间三十万户,变成了曹丞相入邺城的三十万人,可见一斑。
刘璋闻言身子抖动,是真真儿怕了。
主公,何况曹操今日是丞相,明日是魏公,后日便是魏王。若是扫平南方诸侯,只怕是三请三辞,也是必然。
他曹家,可愿好好安置,我刘家?
这时诛心之言,刘璋却又不知道从何反驳。他是聪明人,不然也不能坐稳整个位置。
同样,他也知道自己姓刘是天然的优势,也是天然的劣势。
曹家是容纳不下刘家的,尤其是他这样,长久坐镇益州的人。
若是主公想要投靠曹操,臣愿意亲自前往许昌,邺城,去上书降表,益州户籍。
此事万万不可。王累大惊。
张松置若罔闻,他固执:臣只求越快越好,好叫荆州,汉中不如主公快捷,能够让曹操欢心,换一个安乐侯爷,不在如眼下一样,提心吊胆。
臣也愿往!王累一揖,心中明白张松此去只怕是不是为了刘璋,而是为了自己只是刘家都不要益州了,他们择选新的主人,也是无奈之举。
想到这里,王累也只能默然,想要为刘璋在做一些事情。
他并非是极为固执的人,而是一个十足的聪明人,知道荆州不安好心,但曹操跟张鲁要的是刘璋的命。
若是曹操真有八十万大军又如何?刘璋迟疑。
张松冷笑道:若是主公不能先张鲁一步,讨了曹操欢心,来日荆州败了,江东败了,有了张鲁,主公敢投向于曹操?
说着,他就将身子一拜到底:天下人都在观望,主公无论是投降曹操,还是旗帜鲜明的反对曹操,臣都会支持到底。
只是时辰不等人,若是主公不能尽快做出决定的话,就都晚了。
王累诧异道:静待时局变动,才是大善!
那张松闻言冷笑更甚:若是自保,静待时局倒是不差。但我家主公要的可是自保?
刘璋不言语,他要的当然不是自保,只是他连汉中都无法攻陷,益州人不愿意北上,东州兵更不愿意将有限的人口投入到绞肉机一般的汉中。
攻伐汉中自然是无能为力。
这并非是他不想,而是益州不想。
我若是兴兵,是否可得荆州相助?
那张松道:还请王从事去请王长史到来。
王累见刘璋点头,方才离去。
旋即,张松才放开胆子说道:主公可有想过借此机会能够翻云覆雨,叫荆州变成主公麾下走狗,在夺汉中,并荆益之地为一体,趁着曹操此番南下无功而返,在关中站稳跟脚,学强秦一般,逐鹿中原?
刘璋大喜道:此事大善,君不愧是我益州留侯。
张松自矜一笑:主公所言差诶,此事唯一的关键便在于如何让荆州与曹操两败俱伤,若是做不到这一点,主公就只能臣服荆州,好保来日一个安乐的王爷。
刘璋点头,对于败了也能谋得一个王爷,他倒是颇为坦然:若是本州牧胜了,也要给他一个诸侯王之位,用来安抚荆州人心。
张松赞道:主公仁慈,此番只要
那厮真的在西城?
杨松骑在一匹白兔上面,冷眸望着远处。他是大军统帅,身份不凡。哪怕是他麾下的战马,都是精挑细选而成,那白兔由来源自于马头是战马当中骏马最多的兔形,又因为浑身都是白色,故而被唤做是白兔。
此马若是如同关羽胯下的赤兔也都是通体火红,也会被唤做是赤兔。
只是眼下,当斥候来报,看到西城有两杆杨姓大旗,并且有家奴来报的时候,杨松还是大吃一惊。
他倒不是想着自己的两个族弟战死沙场。而是荆州军这样安排究竟是有什么用意?
连日赶路,斥候撒在数十里之外,都不见荆州军斥候。
此刻临近了西城,斥候才匆匆来报,言明荆州军龟缩在西城,并且来了家奴,充作使者。
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有够诡异的,直叫杨松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荆州军是想要劝降自己,还是自己的族弟有什么话要与自己说。
家奴很快被两个彪形大汉押了上来,见了杨松之后,才颤颤巍巍的叫道:小人见过大老爷。
你是任弟麾下的仆人,我那族弟投靠荆州军,你却还脸来见我?难道是老夫手中战刀不利了!杨松目光一凝,认出来这个人的身份是杨任家中的老仆,与他有数面之缘。
那老仆何尝见过杨松这样一面,他当即跪在地上,泣道:大老爷,我家老爷也只是迫不得已,若是那荆州军逼迫,钖县也不会丢失。
此刻小人奉命而来,为的就是叫大老爷知道西城变故,那刘琦因为申仪之死,想要撤军襄阳,全力抵抗襄阳。最多半日,刘琦的使者必然到来,还请大老爷早早做下准备。
好好好,那厮死的好,死得妙!
杨松虽然贪财,却并非是愚笨之人。
不然他早早的就会被时局所排斥,被同样贪财聪明的人挤下去,成为一个无名之辈。
眼下曹操南下,荆州军想要撤退,与自己言和倒是并不意外的一件事情。
唯独申仪之死,却是叫他所料不及。
那申仪是刘琦出兵的由头,最主要的原因不假,可事实上此人并不重要要,不杀比杀了更容易处置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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