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你为何如此生气?楚三香道。
郑烟儿低头道:;写话本真的难,我当初为了写那一页,拿着毛笔在案桌前坐了一个多时辰,一开始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如何下笔。后面又多试几次,发现自己根本写不出来就没再写过。从那时起,我就尊重写话本的书生们,他们几个时辰都坐在案桌前,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个不停,如此枯燥地在几个时辰中重复一个动作,却能写出那么有意思的故事,着实令人钦佩!
郑烟儿的眼里闪烁着仰慕。
;写话本虽是书生们在房子里埋头苦写,可他所写出来的话本却是面对许多人。楚三香发表自己的见解。
;这些人中性格迥异,有如你一样善解人意尊重书生的读者,也有脾气暴躁,稍有不满就破口大骂的读者,也有只看书而不闻不问的读者。只是话本终究是拿去卖的,既然获得了利益,那让人骂几句又如何?何况,有些骂也并非是错的,平常心去对待即可。她云淡风轻地说道。
郑烟儿闻言,身子怔了下,抬头看向楚三香,眼神闪躲道:;十二,我说一句话,望你听了若不高兴,也别生气。
楚三香:;什么话。
郑烟儿:;不知他人苦,勿劝他人善。
楚三香愣了下。
方才那话,她也没劝谁善,只是劝人想开些而已。
这时,身旁有两个公子哥落座。
刚坐下,就有一公子道:;那许老三死得可真好,本公子早就不服那狗东西。
;可不是,他写的话本,书铺都不愿帮他卖,送人都没人要,却还以为自己写得好,成天到书铺随便翻本书,就贴上这话本写得真差的字条。
;他贴也就罢,还不许人撕走,真是搞笑,集议板上的字条本来每天都要撕下来给写话本的书生,这是规矩。
;可不是,他不许人撕就罢,还要人家书生回他字条,不回就贴上十几张,回了,他又要跟人吵,死活不饶人。
;就跟条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可不!自诩自己话本看得多,有权力评价他人的,可实则就是按照自己喜好而来,若不适合自己喜欢就骂个不停。
;一文钱不花,在书香满阁看个两页就骂个不停。像他这种人,早该被那无头女鬼砍死,省得见着他烦心!
听到身旁两人交谈的话,楚三香看了眼郑烟儿。
郑烟儿凑过来道,;怜墨城中写话本的书生有近万之多,咱们随便走走,碰见的书生,指不定都是写话本的。
写的人多,才会让怜墨城变成现今的这个状态。
靠贴字条赚钱的,自以为是的。
只是,任何地方的人都有好与坏,楚三香也不太想深究太多。
在茶肆等了一个多时辰,祝天安与清胜衣归来。
祝天安一坐下来,就道:;不行,白天没法找,我等晚上再找找看。
清胜衣没说话,但表情写着赞同。
郑烟儿不解,;那具无头女尸,真这么难找?
;难,非常难!祝天安道:;若是死后不服身上有怨气的,就很好找,可若是那种被魔修操纵的,就没有怨气,要是藏起来,怎么找都找不到!
之前几次找妖物鬼物都没这次难,连主角都找不到,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
楚三香沉思着,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忽地听到濯鸿鸣的声音。
;楚小姐,你们还在怜墨城中没离开?
楚三香闻声看去,瞧见濯鸿鸣的怀里抱着不少的书。
再次遇见他,楚三香也有些意外,;濯公子,你怎么也还在这里?
;我在这座城里住了下来。
;濯家不是在湘阳吗?楚三香记得两家还蛮近的。
;我喜欢看书,就离开家在这久住,如今怜墨成了我第二个家。
说话间,濯鸿鸣不客气地坐了过来。
坐下来时,他含笑的眼睛看了眼离长潇。
离长潇对上他的眼神,也微微地笑了笑。
;楚小姐你为何还在怜墨城?莫非如我一样,被城中有趣的书籍困住了脚步?濯鸿鸣打趣问。
楚三香手支着桌面,撑着脸颊道:;现在去哪都不能由我自己决定,我也是听人行事。
濯鸿鸣问:;谁能命令楚小姐?
;清胜衣。
;原来是清二公子,楚小姐真是个痴情人。
;别瞎说,我现在可不喜欢清胜衣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听他的。
楚三香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灵力被封之事,若被仇人知道,找上门来怎办。
;那清二公子为何还留在怜墨城?濯鸿鸣继续问。
楚三香道:;还能是因为什么,不就是因为城中无头女尸到处杀人,他要去解决那具无头女尸,解决了就走。
;原来是这事。濯鸿鸣小声嘀咕。
楚三香问:;濯公子在这城中住,有见过那具无头女尸吗?
;没有。
;那具无头女尸,昨日可是杀了十三人,你知道吗?
;一开始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
楚三香狐疑地打量着濯鸿鸣,问:;濯公子,你真的住在城中?
濯鸿鸣笑了笑,;我知楚小姐你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只是那些事,我确实不知。
;楚小姐,我这人其实蛮自私的,旁人如何与我无关,我向来只关心自己的事。城中有无头女尸又如何?杀了人又如何?只要杀的人不是我就行。
濯鸿鸣笑着说道,神色云淡风轻,将自己高高挂起。
;你这么说确实没错,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事。楚三香道。
濯鸿鸣拿起手中的书,站了起来,;楚小姐,我想尽快看到这几本新买的书,就算回去,若有缘再见,我们再好好聊。
楚三香点点头,放他离开。
等他人走远后,离锦阳与离长潇同时道。
;师父,濯公子有问题。
;楚小姐,那位濯公子有些古怪。
话虽不一样,但实则意思是一样的。
离长潇闻言,有些诧异地看向离锦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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