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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杀人赏雪

    赵湍被自己一剑近乎将整张脸都切开,自然丑陋至极,不敢视于人。

    余小渔只是在赌,赌赵湍什么能管不住自己的裤裆。

    以他的性格,不出一两日,想必就憋得发骚起来。

    一连两日,余小渔都未曾见到赵湍。

    期间,余小渔将虞姬和周嫣安排到了山上的稷下学宫暂住下。

    生怕赵湍死后,狗急跳墙的赵家会肆意宣泄怒火。

    驿站终究不是安全的地方,稷下学宫好歹有张良在,就算赵家只手遮天也得忌惮三分。

    不过,余小渔也不着急,机会终究会等到的。

    在第三日清晨,下起大雪。

    余小渔还是懒散坐在路边上,双手环胸,怀中抱着赤烛剑,本眯着的双眼蓦然之间神采奕奕起来。

    赵湍!终于是出现了!

    杀人赏雪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一辆马车停在楼下,脸上缠绕着一层黑布,只露出一双眼的赵湍鬼鬼祟祟而下,匆匆进去,片刻之后,便没了踪迹。

    等马车离开后,余小渔这才缓缓起身,双指掐着面具戴在脸上,提着剑不急不缓走上前去。

    第一次入犬马声色的场所,余小渔难免有些不适。

    挡住了身边的环肥燕瘦,这才沿着通往上层的楼梯拾级而上。

    临淄的冬日冰寒刺骨,所以大户人家里多设有地下火龙,在地下火道烧柴,用以取暖之用,以至于房间之中冬日如春。

    在勾栏也大抵相似,故而其中的风尘女子多半罗裳半解,搔首弄姿。

    这楼宇一共五层,除却最顶层单独豢养那花魁儒玉之外,余下的三四层则是分别住着头牌伶人等,按照姿色名号,依次排开。

    响当当的二号花魁小雪娘则是在四层的宽阔雅间。

    雅间外有照门负责招待的白净小厮,多半是为了辅助床地事宜,也为了满足那极个别客人的‘龙-阳之好’。

    余小渔徐徐走到四层,环视着雅间门上的牌号,周围不时传出莺莺燕燕的喘息呻-吟,伴随着低劣的胭脂气息。

    走到最深处的雅间外,这才见到小雪娘的牌子。

    在房门外,站着一个年仅十岁,面皮白净唇红齿白的小厮。

    小厮见到带着面具的余小渔径直走了过来,和先前进入房间中的那位公子掩面而来,兴许都是惹不起却又在乎颜面的书生,只当他也是要着急做那神仙事情,当即脆生生道:“这位公子,当下雅间里有人在,只怕您得等许久才行。”

    小雪娘在临淄风头很大,也不知道多少达官贵胄都想在冬季来暖手,甚至一些年愈古稀的老文臣下了早朝也要紧赶慢匆匆而来。

    别说文臣武将,就连那些穷困潦倒的书生,也好积攒许久金银细软,又在乎自己颜面,索性带着面具来一亲芳泽,只为那**一刻。

    余小渔点了点头,也不言语。

    小厮见他配剑不俗,怕是和那些潦倒书生有着天壤之别,不敢怠慢,又解释道:“公子,小雪娘五位客人都安排满了,您要是想来,得需明日起个大早才行。”

    余小渔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站在房门外。

    而此时,雅间里。

    小雪娘被吓得不轻,面色煞白。

    那蒙面之人她听声音就能听得出是赵家公子这个老熟人。

    可他脸上的黑布此刻正在不断滴答有血水从其中滴落下来,一片诡异。

    “赵公子,您的脸?”

    小雪娘轻声问道,在前一刻赵湍早已经急不可耐的压在她身上开始宽衣解带。

    那血水恰巧低落在那雪白的裘衣上,触目惊心。

    “要你管!”

    赵湍狞声道,一提到脸,他的语气都变得狰狞起来。

    余小渔那一剑,让他下半辈子都不敢以面视人,这让赵湍怎么能接受,心中怨毒爬满,却又管不住自己的裤裆,所以今早偷偷离家来这里宣泄。

    “赵公子,你是不是受伤了?”

    那小雪娘探出一只白净粉嫩的手指,要揭开赵湍脸上的布料。

    啪!

    未曾想,赵湍直接一巴掌甩在小雪娘的脸上。

    那平日里被达官贵人捧在手心里都怕融掉的娇嫩女人,此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赵公子,你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

    小雪娘捂着脸,吧嗒吧嗒滴下眼泪,可怜道。

    赵湍见到小雪娘这幅柔弱样子,心中邪念横生。

    一边疯狂撕扯那染血的雪裘,一边狞笑道:

    “罗裳半解似含妖,临淄勾栏雪娘娇。那些贱儒还真会给你写!老子倒是要看看你这个千人骑的烂货,到底有多娇嫩!”

    小雪娘发出一声惊呼,带着哭腔哀求着,让赵湍别弄疼自己。

    可赵湍哪里管顾,手指早已将那对圆润捏的发白发红不成形状,指甲在那对被上层显贵津津乐道的‘暖手炉’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漓的抓痕。

    小雪娘吃痛,大哭起来。

    平日里风度骗骗的赵公子怎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人轻轻推开。

    余小渔徐徐走了进来。

    见到那遍地狼藉的房间,微微皱眉。

    赵湍一愣,瞬间骇然失色,虽然隔着面具看不到面容,但那柄剑他却再熟悉不过!

    “是你!”

    余小渔没有理会赵湍的那因怨毒而扭曲的声音。

    而是指了指那惊吓如兔一般无力反抗的小雪娘,又点了点楼台凭栏,“去那里站着。”

    衣不蔽体的小雪娘骇的不知所措,只是低眉垂首,按照余小渔所说的做,也不敢穿衣服,就那样站在楼台上,直面熙熙攘攘的街道,背对着房间一动不动。

    “余小渔,别以为我认不出你来!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赵湍咬牙切齿说道,心中怨毒滔天。

    余小渔摘下剑鞘,放在桌子上,笑道:“赵湍,我还真是高看了你,才两天就憋不住了。”

    赵湍面色阴沉,若不是家里看守的严,他昨日该来了,只恨自己今日是偷偷溜出来,没有带上扈从。

    “你当真敢杀我?”

    “前几日在王宫中我就敢杀你和后桑桑,还有什么不敢?”

    赵湍一愣,余小渔难道真的有恃无恐?

    在齐国,除了宫中那屈指可数的几位之外,还有人是他惹不起的?

    没等赵湍继续开口,余小渔挥了挥手打断了,徐徐将手按在剑柄上。

    “赵湍,其实和你废话是一件挺无趣的事情。”

    余小渔认真说道。

    剑刃徐徐从鞘中而出,锋芒毕露。

    这一刻,赵湍两股战战,心如死灰。

    【作者题外话】:祝各位书友520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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