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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们有话要说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650/509172650/509172677/202007061809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程啸竖起大拇指,“沈兄,你知道我为啥服气你不?你这人别看长的秀秀气气的,可你为人大气。就你一来,黄柘做的那事儿,换成旁人,指不定怎么给黄柘穿小鞋呢。你不是,你不待见黄柘,可你也不给人下绊子。就黄柘大姐这事儿,衙门里多少人看笑话呢!大气,大气!”

    “行了行了,别给我戴高帽了。”姜婉宁瞪了程啸一眼。

    “你等着就是了,我京兆府那边儿还真有关系不错的,我打听打听去。”程啸一阵风似的走了。

    不出半个时辰,程啸回来了,一进屋就先给自个儿倒了杯凉茶灌下去,“好歹没热死我,我这一来一回,速度吧。”

    “说事儿。”

    “黄柘那大姐夫真不是玩意儿,活该被抓。”程啸说起来一脸气愤,“你知道他干了什么畜牲事儿吗?他仗着自个儿有几个臭钱,玩儿小姑娘。有些人家拿丫头不当回事儿,黄柘那大姐夫就专门找这这样的人家。六七岁的小丫头,他自个儿也是有闺女的人,他怎么就能做出这么畜生不如的事儿?”

    姜婉宁心中一震,下意识的把黄柘姐夫跟赵小堂说的那个人划上了等号,应该不会有这么巧的事儿吧?

    “你说也奇怪,并不是事情败露被抓,而是黄柘他姐夫自个儿去了京兆府自己交待画押的。之后,京兆府派人去核实,发现是真的。结果,黄柘他姐夫又反悔了,说是有人陷害他。”程啸唏嘘道。

    赵小堂没这么大的本事,但是姬蘅呢?

    姜婉宁觉的这件事跟姬蘅脱不开关系,姬蘅看着跟赵小堂划清了关系,实际上是什么情况,只有姬蘅自己知道了。

    “总之,这件事儿不存在什么冤枉。”程啸总结道,“听说上面有人特意交待了,这样的败类不能叫他再有机会祸害人。黄柘他大姐别说闹黄柘了,就算他们有更大的关系,这事儿也翻不了盘。自作孽不可活!我要是黄柘他大姐,这时候才不会想着怎么捞人呢。干净利落的撇清关系,然后去安抚那些被祸害的人。好歹也给自己还有孩子们争取点儿同情,不然,以后这日子难过咯。”

    “你去跟黄柘说,让他跟他大姐这么说。”

    程啸撇撇嘴,有些不情愿,可还是去找黄柘了,大概是觉的黄柘大姐跟孩子们可怜吧。

    傍晚散衙之后,姜婉宁走出衙门没多远,被黄柘拦住了,黄柘的表情有些丰富。

    “今天的事儿,多谢你。”黄柘半天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但是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改变对你的看法,你这种含着金汤匙长大的人永远都不知道生活的疾苦。”

    姜婉宁并不喜欢黄柘这个人,他说这样的话,在她听了觉得很不可理喻。任何人都不能自由选择自己的出身,所以,出身好坏并不应该成为自怨自艾的借口。出身不好的,靠着自身的努力获得自己想要的生活的人比比皆是;出身好的,也有败光家底生活难以维持的。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姜婉宁平静道,“在衙门,我们算同僚,出了衙门,我并不想跟你这个人扯上关系。出面的人是程啸,你犯不上来跟我说谢谢。”

    说完,姜婉宁就走了,她还得去谈时景那接婆婆跟沈迟呢。

    黄柘脸色变幻,望着姜婉宁远去的背影,他心中暗暗发誓,他总会得偿所愿的。

    “阿迟,你怎的跟你舅舅不亲了?”回家的路上,谈氏冷不丁的问道。

    姜婉宁愣了一下,“有吗?”

    “当然有了,你今儿个到了你舅舅那儿,就毕恭毕敬的喊了声舅舅,问了声好,之后,再没跟你舅舅说一句话。阿迟啊,甥舅亲,你可不能跟你舅舅生分了。”谈氏语重心长。

    姜婉宁很为难,先别说在谈时景跟前她的来历被扒了个底掉。单说她外甥媳妇的身份,怎么去跟舅舅亲近?

    “好几天没去衙门了,今儿事儿有些多,散衙之后满脑子装的还是今儿没处理完的事儿。”姜婉宁歉意道,“可能因为这原因,有些疲懒,说的话就少了,下一次我会注意的。”

    谈氏点了点头,“那你悠着点儿,别累坏了。”

    ——

    吃过晚饭之后,姜婉宁与沈迟说了黄柘的事儿,沈迟一脸解恨,“老天总算是长眼!这样你也不用总担心赵小堂兄妹俩了。”

    “你就不觉得哪儿奇怪吗?黄柘他姐夫怎么就突然跑去京兆府?怎么就会自己交待罪行?真要是老天长眼,怎么早不长?非要他祸害了那么多人之后才长?”姜婉宁反问。

    “赵小堂吗?他身边就姬蘅给的一个长随,能有这么大本事?”沈迟觉得不可能。

    “为什么不是姬蘅呢?”

    “姬蘅那样的人,做事儿可不讲究什么迂回。真要是他,我觉得黄柘他姐夫早就化成一滩血水了。”

    “那样只不过是消失了个人,不会对那些跟黄柘姐夫有一样癖好的人造成什么震慑。走京兆府就不一样了,罪名安排的清清楚楚,受到的刑罚也会公布。对那些躲在暗处的畜牲们就跟头上悬了一把断头刀一般,能约束到他们。”

    “姬蘅会有这么好心?他不是把赵小堂撵走了吗?”沈迟有些疑惑。

    “表面所见不一定是事实。”姜婉宁意有所指。

    “不管是谁做的,这都是一件好事不对吗?做好事不留名,肯定是有什么顾虑,咱们猜测也没什么用。就算咱们猜测的是姬蘅,也不能跑去问姬蘅对吧?所以,不用纠结这件事儿了。”沈迟笑着说。

    “好,不想这件事儿了,那咱们说说今天娘说的事儿。我怎么跟舅舅亲近?今天我搪塞过去了,明天呢?后天呢?我再用什么样的借口?”姜婉宁垮着脸问。

    她是可以好好的扮演沈迟,可有些特定的时候,她也没有办法。

    所以——

    “沈迟,娘那里,我们继续瞒着吗?”姜婉宁问。

    “我怕娘接受不了。”沈迟也很苦恼,“万一她受不了这刺激,怎么办?”

    “娘是个很坚强的人,再说了,咱们两个也都好好的,就是身体对调了下,一时难以接受,慢慢说,肯定能接受的。娘接受了,有些事情有她打掩护,就更方便了。”姜婉宁分析。

    两人嘀嘀咕咕的,做了无数种设想,最终得出的结果是不能继续瞒着谈氏了。

    一宿的酝酿,两人一早起来去谈氏屋里蹭饭,吃过之后,沈迟一脸严肃的开口,“娘,我们有话跟您说,很重要的,只能您一个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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