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650/509172650/509172677/2020070618090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谈时景写了封信,交待身边的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边关。
姬蘅特意来说了这些话,警示他是一方面,很有可能,嘉和帝已经起了心思。到时候别说他们这一脉难保,谈氏一族大概也会被牵连。还有大姐,如果谈家出了什么事儿,她在康宁侯府的日子会很难过。沈康那人,可不是什么共苦的人。
还有辰王那里,也得盯着点儿。
仔细把事情理了一遍之后,谈时景这才松了口气。他要尽自己的努力护住他的亲人全身而退。
因为怕谈时景住的不习惯,第二天一早谈氏就带着沈迟来了。
“阿迟去衙门了,说等不当值了再来看你。对了,这是阿宁一早起来做的点心,你尝尝。”谈氏一边儿说,一边儿打开了食盒,“我跟阿宁说了,你不喜甜,糖量都减半了。这会儿还热乎着,你赶紧吃。”
谈时景面色和煦,依言拿了块儿点心吃。
入口软糯香甜,谈时景心里欢喜的很,只是面上还要保持云淡风轻的模样,优雅的吃完了一块儿。
没有减糖的点心很好吃,他很喜欢。没想到,姜婉宁居然能猜到他的喜好。
吃了三块,谈时景给身边的长随使了个眼色,长随收了食盒提了下去。原本准备等谈时景不吃之后蹭几块点心的沈迟很郁闷,看向谈时景的眼神充满了控诉。
“你爱吃,我吩咐人每天到百味酥给你拿。哦,对了,百味酥是阿宁的铺子,里头卖的点心都是阿宁琢磨出来的,新奇又好吃。阿宁,你回头交待下,让李嫂那边儿每天都做一份糖量减半的点心。”谈氏道。
沈迟点头应下。
“昨晚儿睡的可好?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谈氏一迭声的问。
“睡的好,身体也没有不舒服。”谈时景笑着说,“大姐,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一切都好。好不容易有机会能解毒治腿,我会好好抓着这个机会的。”
听他这么说,谈氏彻底放下心,“凡事都有万一,谁也不能保证结果尽如人意,所以……”
“大姐的意思我知道,结果是好的,我高兴。结果是不好的,我也会坦然接受。”谈时景知道谈氏的担心,主动宽慰她,
“你能这么想,大姐就真放心了。”谈氏欣慰,“你身边的人还是太少了,我再给你选一些送过来。用的顺手的留下,不顺手的打发了。”
“我知道大姐是担心底下的人伺候不好我,可大姐最清楚我的性子了,我不喜身边人太多。如今伺候的这些都是从冀州跟过来的,我都用顺手了,另添人,我不习惯。”谈时景拒绝。
偌大的宅子就这么几个人,冷冷清清的。还有个问题,伺候的人清一色的小子。在谈氏眼中,小子们做事儿始终不如姑娘家细心。
谈氏叹气,当年就不应该太纵着这小子,听了他那狗屁言论——
“战场上刀剑无眼,指不定哪次就出什么事儿了,所以,我不能祸害姑娘家。”
“爹跟大姐放心,等边关太平了,我肯定会娶亲生子,不断了咱们谈家的香火。”
结果呢?
眼瞅着三十了,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别家像他这岁数的,别说孩子有了,再过两年,孩子都要说亲了。他呢?孑然一人,偏生还没有成家的念头。腿伤了之后,谈氏不敢提让他娶亲的事儿,怕他想多了。这一次,不管能不能治好,她都要把他的终身大事操办起来。有枕边人知冷知热,她跟父亲也能放心。
“罢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谈氏叹气,“只有一点,要是哪里不如意了,不许瞒着我。”
“好。”
——
那边儿姜婉宁到了衙门,才跟平日里相熟的几个人打了招呼,凳子还没坐热,就被杜明申叫了过去。
“你舅舅身体怎么样了?”
“尚可。”
“你跟我说实话,他的情况是不是特糟糕?不然的话,依着他的性子,怎么可能一直闭门不出?”杜明申显然不信姜婉宁的话。
“也没有闭门不出,就是出门次数比较少。到底是伤了底子,损了元气,郎中们都交待了,以静养为主。再说了,不良于行对他的打击还是很大的。之前多么意气风发,之后就多么颓败。原本应该舅舅驻守边关的,结果至今还是外祖父守着大周的门户。您又不是不知道,边关的生活多么苦寒,舅舅心里愧疚!”
杜明申满脸唏嘘,“造化弄人啊。”
“不过舅舅一直没有放弃,一直在积极治疗。您与舅舅有情谊,得了空,多去找他说说话。心情舒朗了,身体恢复的也快。”
“他来京城了?”
“昨日刚到。”
杜明申问了地址,拍了拍姜婉宁的肩膀,“衙门里的事儿你跟几个副指挥使盯着点儿,我突然想起我外头还有点儿事儿没处理好,我去处理下。”
说完,朝姜婉宁眨了眨眼睛。
得,姜婉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迫不及待的翘班去找谈时景了。
杜明申离开之后,姜婉宁抽了一卷卷宗出来看,才看了没几行,就听到外头传来夹杂着女人的声音的争吵声。
姜婉宁合上卷宗往外走,程啸正好从外面进来,不等姜婉宁问,程啸就开口,“黄柘他大姐,骂黄柘是白眼狼。”
“怎么回事儿?”姜婉宁有些好奇,黄柘那样圆滑的人,怎么能把私事在大庭广众之下闹开,还是在衙门闹,在他的同僚跟前闹,不应该啊。
“他大姐夫被京兆府给抓了,他大姐叫他想法子呢。黄柘虽然在兵马司里挺吃的开的,可京兆府什么地方啊,那是从来不把咱们兵马司放眼里的,黄柘再能耐,也不能把手伸到那儿啊!再说了,京兆府也不是随便抓人的!谁知道犯了什么事儿了?”程啸撇撇嘴。
“黄柘就任由她来闹?”姜婉宁有些诧异,毕竟,黄柘这个人很注重名声的。
“不让来也没办法,又不能把人关起来。”程啸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听说当初黄柘进兵马司的机会是他大姐夫给谋来的。所以,他大姐闹得格外凶。”
“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大姐夫是因为什么事儿被抓的?”姜婉宁问程啸。
“黄柘家的事儿我又不感兴趣,我虽然跟他不对付,可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远远看个热闹就行了。”程啸笑嘻嘻的说,“副指挥使问这事儿,是有什么想法?”
姜婉宁白了程啸一眼,“合着我是那落井下石的人?我跟黄柘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大姐在这儿闹,黄柘没面子,兵马司就好看了?他那大姐夫要是没犯什么事儿,咱们就出面交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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