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不是得馥夫人身边的侍卫及时拦住她的动作,她怕当真是抹了脖子了。
馥夫人朝滕临走近了几分,有些不赞同道“阿临你这是做什么?事情还没有定论,你怎么自己倒动手了。就不怕你父母伤心!你们滕家如今可就只有你一个独女了啊!”
馥夫人劝着滕临的同时,也把最后一句话咬得特别重。
这话当然也不止是说给滕临一人听的,也有几分告诫旁人的意思。
随后馥夫人只将滕临护在了身后,只对在场众人道“我如今也不问她,就想问问今日这桩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这在场知情者谁会主动开这个口了,馥夫人的视线只将众人扫了一圈,随后目光却是落在了絮絮身上,她手指着絮絮道“你倒是与我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絮絮头疼的很,这分明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话怎么说,两边得罪人啊。
可都被指明道姓了,絮絮也不能不开口,不然一样是个错字。
絮絮正准备斟酌着开口时,一直与馥夫人存着两方心思的余亦舟终于不忍看絮絮这般,先开了口,也没说旁的,只道“今日滕临带了一颗珠子过来,不想那珠子却是死魂的孢子。今日那孢子正是分裂要寻个宿主的时候,在认出那东西是孢子之后,我的暗卫为了护住她,第一时间便拉着她躲开了,可她却将暗卫推开了。暗卫不忍见她成为那孢子的宿主,便又拉了她一把,若不是为了救她,我那暗卫也不会成为孢子的宿主。”
一听了这事,馥夫人也知事情有些严重,只连忙紧声问道“那宿主可处置了?”
听了这话,余亦舟只忍下心头微妙的不愉快,虽然馥夫人这话问起来薄情了点,可也的确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故而他还是点了点头。
馥夫人到底不是滕临那般的性子,见麻烦也消除了,如今在场的与那暗卫又多是一个阶层的,不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此时若再说些不得体的话,难免犯众怒。
馥夫人只假惺惺的叹了口气,说的话却是极精明的“哎,倒是个忠心护主的好儿郎。就这般去了却是可惜。”
随后她又板着脸对滕临道“滕临,你也是,怎的在那种场合里胡闹?却是错的离谱。”
滕临几时被父母还有余亦舟以外的人如此斥责过,听了馥夫人的话,她只觉有几分委屈,但在馥夫人压制的眼神里她也不敢为自己辩解过多,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落“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那是死魂的孢子!若是可以我倒宁愿那鲛人从来没有救过我。”
馥夫人见她那般,只又是叹了口气,随后对众人道“如今事已发生了,也没人想发生这样的事情,再过多说也是没有意义了,咱们还是来说说怎么妥善安置这暗卫的事情吧。”
“不劳主帅费心,我那暗卫的后事自然有我处理,主帅不如还是谈谈如何处置滕临吧,对了,还有最紧要的一点,那死魂的孢子她到底是从哪里拿到的,是不是身上还藏着孢子,这个也得查清楚了,毕竟她可以对着为了护她而死侍卫轻飘飘说一声不是故意的!我们却不能不为其他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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