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卿对着他眨了眨眼睛，那漆黑的瞳孔却像是被施了咒一般的吸引人，叫人恨不能永远沉溺其中。
殷崇厉对她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这样的狡猾，这样的神秘，又这样的……语出惊人。
如果她不是东夏的细作，殷崇厉甚至真有一瞬间想要将这只小狐狸收归囊中。
“你很了解他？”
陈可卿一手拨弄开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晃了晃被抬的有些酸疼的脖子。
“比起五殿下，我想我还是对二殿下更熟悉一些，毕竟二殿下现在可是我的大恩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殷崇厉觉得陈可卿刻意咬重了最后大恩人三个字。
陈可卿无辜的说着，却不停的观察着殷崇厉的表情，虽然他的表情变化都太过隐晦，可她依旧能够察觉到其中的微妙。
——他在怀疑什么？
陈可卿的心中思量着他方才诱问自己时提到的东夏和内应，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狡黠的目光在月光的笼罩下有些模糊不清。
她的声音如同清冽的溪水，仿佛能顺着那微不可查的细小裂纹挤进人的心底。
“不过我还是觉得二殿下大可不必把所有精力都放在我的身上。”
殷崇厉的面上意味深长，幽幽道：“本王有吗？”
矢口否认？
陈可卿眨了眨眼睛，微笑：“天天在将军府爬墙根的，难道不是二殿下的人吗？”
“……”
殷崇厉的面上被揭穿的尴尬一闪而过，接着便又恢复了那死水一般的平静。
沉寂的眸中仿佛有了微弱的光亮。
足足半晌，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却一改先前的疏离与冰冷，反而有些暧昧不明。
“你还真是叫本王……惊喜。”
粗糙的手摩挲过她的脸颊。
“可是本王要怎么相信你？或者说——”
殷崇厉的声音顿了顿。
不远处似乎有奇怪的喘息声传来，给这晦暗不明的夜里添了几分焦躁，又似乎是在隐晦的提醒着些什么。
“……”陈可卿显然明白那声音代表着什么，不由面色一变。
陈月如和殷钦云也未免太大胆了。
这可是将军府的后花园，虽然人都在前厅忙碌，可真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撞上——比如他们两个，这事儿不就太尴尬了？
殷崇厉制止了陈可卿想要开溜的意图，大手停在陈可卿细软的腰间，几乎将她的腰揽住了大半。
盈盈之握，纤纤之态，再配上这张脸，即便身无长处，也当之无愧可做万花楼的第一花魁。
更何况这张脸若是再梨花带雨，软声相求，试问天底下有多少男人能过这美人关？
“你要如何证明给本王看？”
殷崇厉的唇角微微勾起，比起她脸上那虚与委蛇的微笑，他更喜欢欣赏那伪装破裂后的慌乱。
他手上一个用力，便将面前这倚靠着石壁的人一把揽着腰送进了自己的怀里。
“啊，喂……”
陈可卿倏的瞪大眼睛，万万没想到殷崇厉忽然会有这般的动作，撞进那温热的怀里不由惊呼一声。
“什……什么人在那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