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神来,朝着李家两兄歇斯底里地吼,愣着做什么,快点上,把这个男人对付了,钱要多少我都给!
李浩已经是奄奄一息,满脸都是血,躺在地上几乎只有出的气儿,孱弱的李文又哪里是白牧尘的对手,光是看他一眼都吓到腿脚发软。
根本没有人能帮禾苗!
陈灿脚上有些痛,掰开白牧尘放在她腰上的手,脚尖点地在地上慢慢地走,直到和白牧尘隔了一点距离,她才没再乱动。
过来!白牧尘看见陈岳的动作,脸色瞬间阴沉,一手直接又把她揽回身边,强势又霸道,你就这么讨厌我,连碰都不愿意让我碰?
陈灿疼得脸色煞白,额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薄汗,却还是认真摇了摇头:我没说讨厌你。
她只是,有点不太习惯。
不可否认的,在看到他出现的那一瞬间,她有欣喜、有着迷,甚至有依赖。
她害怕自己会陷进去。
白牧尘的脸色缓了缓,却察觉了她的不对劲,猛的蹲下身,手扣住她的脚踝,想要看看她脚底的伤。
白总,我真的没事,您不用担心!陈灿缩着脚,不想让他看,可还是抵不过白牧尘的力道,脚底的伤口落入他的眼底。
由于刚才赤脚跑了许久,陈灿的脚心被划破了一道伤口,皮肉都翻了开来,蜿蜒而下的血中还沾染了些许泥土。
难怪她疼成这样。
白牧尘眼神冰冷,干脆将人打横抱起来,伤成这样,你还说没事?
白总,我能走,您放我下来!陈灿皱眉,扭动身子想要挣脱。
握在她腰上的手微微收紧,白牧尘掐了下她腰上的软肉,冷声说:你的心是铁做的,身体不是铁打的!
陈灿被噎的无话可说,也不在挣扎,任由他抱着上了车。
将她妥帖安顿好,白牧尘单膝跪地,将她受伤的脚放在他的膝盖上,旋即敛下眉眼,轻声说着,有些疼,忍一忍。
拿着医用酒精的手顿了顿,他竟然比她还要紧张。
陈灿紧咬住唇,乖乖点了点头,却是害怕地闭上了眼。
啊饶是她再坚强,这样的灼痛她还是忍受不了。
白牧尘心疼极了,极快地帮她简单处理好伤口,柔声哄着。
从这里赶回去还有一段时间,若是不做简单处理,怕是伤口会感染。
嘀嘀嘀。
是申阳曜的车,他从接到白牧尘的电话,就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还带着闵厉和几个男人,准确地说,应该是几个浑身发散着酸臭味道的乞丐。
一直缩在墙面的禾苗,见到这么多人,害怕得全身发抖,脸色白的像张纸。
闵厉手里提着一个箱子,像是在展现自己的宝贝一样有些得意,你要的东西,这玩意儿药性特别烈,你要给谁玩?
白牧尘冷冷睨了地上的女人一眼,把药给那边的女人服下。
他指着墙边瑟瑟发抖的禾苗,语气出奇的冷。
闵厉看了眼禾苗,什么没说,直接上了手。
申阳曜站在一旁,李家两兄弟他已经搞定了,转身走向白牧尘,双手插兜,有些漫不经心,今天你急成那样,就是为了这个陈岳?
可他完完全全受到了无视,看着白牧尘对一个老女人百般呵护,他浑身就发毛,那种感觉简直比看鬼片还惊悚。
自从五年前陈灿一去不复返后,他这兄弟就变得不正常,只是申阳曜没想到,白牧尘的爱好那么独特,居然会喜欢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
真是作孽啊,一个成功好男人就这么毁了!申阳曜惋惜摇头,不禁发出感叹。
闵厉和禾苗那边的事已经办好了,他把药瓶放回箱子里,瞅了一眼脸色酡红的女人,药效应该已经开始发挥了。
他提着箱子回到申阳曜身边,两人眼神交流一番,申阳曜知道意思,扬手拍了两下,三个乞丐这才搓着手上来,一脸地邪笑。
好好玩!申阳曜伸手点了烟,顺手扔了一叠钱。
三人领命,满脸猥琐地靠近禾苗。
药效在慢慢发作,禾苗的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看着靠近她的三个乞丐,她害怕的站起身想跑,却被拦住。
那么近,酸臭味道扑面而来,她忍不住作呕。
其中一个男人忍不住,揪着她的长发给了她一耳光,怒气冲天,这是嫌弃哥几个?别急,等会儿有你好受的。
另外两个男人也附和着淫笑,满心满眼都是龌蹉事,对着禾苗上下其手。
你们要干什么?禾苗惊恐大睁双眼,双手环于胸前,声线颤抖呵斥:我是拓跋立的女人,你们敢碰我一下,拓跋哥哥一定会杀了你们。
陈灿在车里目睹一切,看着禾苗的样子,有些不忍,稍加一点惩戒就行,让禾苗长长记性收敛一点,用不着这么认真!
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这样,无疑是毁了她。
白牧尘正在给她上药,墨染般的眉眼一派认真,他微微抬起头:她活该。
陈灿一噎,气恼地想把脚抽回,脚踝处的大掌却死扣着不放。
不想脚废了,就别乱动!
哪有那么容易废,白总您用这话吓唬小孩子还差不多。陈灿嘴里反驳,却真的不再动。
看着男人认真的模样,俊逸的短碎发,微微遮住轩朗的剑眉,墨黑的瞳仁里全是认真的神色,冰山逝去后温暖如春。
陈灿有些晃神,等到白牧尘做完所有动作抬头时,看见她呆愣的表情,唇角邪气轻勾:怎么?看呆了?
陈灿回过神,眼神闪躲了几下,便镇定下来,毫不示弱地回嘴:白总,您想多了,我刚刚只是在想事情。
白牧尘来了性致,微微俯身靠近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间:耳根怎么这么红?身上也好烫,是不是发烧了?嗯?
陈灿不自禁咽口水,被他扰乱了心神,手脚有些慌乱,伸手推白牧尘:白总,还请您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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