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拓跋立不依不饶,上前一步拽住了她的手腕,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开车。
陈灿刚想拒绝,拓跋立却难得的主动放开了她的手,语带试探,你很聪明,也懂得进退,这里不可能打到车,你应该知道现在怎么选择,才是对你最好的。
他的语气认真,嘴角噙着笑,笃定的眼神莫名地让陈灿觉得有些厌恶。
不过,他说得对。没有车,她只能走回家,估计要走到明天早上,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你去开车,我在这等。最终,陈灿还是松了口。
不用等很久,马上就来。说完,拓跋立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陈灿身上,见她要脱下,急忙伸手摁住她的手:身体最重要,晚上风大,别着凉。
说完,也不等陈灿说话,径直朝着会场车库走去。
陈灿看了眼肩上的西装,继而伸手把西装扯下来。
只要拓跋立的东西,她都不会再要。
以前他也是这么贴心,总是让她很感动,醉心在温柔陷阱里。可是现在的他,再对他做这种事,她只觉得恶心。
上了一次当,绝不会再上第二次。
拓跋立很快便把车开出来,一辆悍马缓缓朝她使来,最后停在她身边。
上车!拓跋立倾身开了车门。
陈灿还是有些犹豫,咬了咬下唇,刚想坐进车子里,前面却突然闪出一道亮光,紧接着是车子急剧摩擦地面的声音,有些刺耳。
陈岳,你在做什么?白牧尘没想到,他狠不下心,轰了油门准备回来接她,竟然会看到这么一幕。
他脸色阴沉,快速拉开安全带下车,长腿迈开朝陈灿走去。
男人眼底带着火焰,一把扣住陈灿的手,极力压抑的怒气化为铺天盖地的戾气,如果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和他走?
放手!陈灿扭了下手腕,挣脱不了,反倒是弄疼了自己,白总,您发什么疯,松开我!
她让你放开,你没听见?拓跋立从车里出来,语气有些控制不住的冲。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今晚的他好像特别容易失控,连最基本的伪装都忘记了。
白牧尘冷冷地瞥他一眼,唇角微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陈岳是白氏的员工,现在也算是加班时间。而你,是不是越界了?
你拓跋立一噎,霎时清醒过来,也不再说什么,只能目光恨恨地看着陈岳被白牧尘拉上车,他恼得只能一拳砸上了车门。
帕格尼在拓跋立眼前消失。
白总,您现在恢复正常了吗?陈灿被强押着上车,坐在副驾驶上,语气冰冷。
她不停揉捏着发红的手腕,瘪着嘴,有些委屈又实在气愤。
速度越来越快,白牧尘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薄唇更是紧抿成一条直线,浑身散发着寒气。
聪明如陈灿,当然看出来了这男人正在气头上,可是她还是再次出声:停车,我要下车!
白牧尘不理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回应她的只是越发轰鸣的引擎声。
陈灿冷笑一声,脱下脚上的高跟鞋,继而伸手从里开了车门,车子不停进风,她又扯下安全带,迅速半站起身,作势要跳车。
陈岳,你疯了!白牧尘看见陈岳要跳车的那一刻,心彻底慌了,一脚迅速踩了刹车,车胎极速摩擦地面,发出呲的刺耳声音。
还没完全停稳,陈灿便一跃跳下了车,摔在石油路上,接连滚了几圈。
白牧尘心一惊,赶紧开了车门下去。
怎么样,有没有事?他蹲下身,拉起陈岳,想要看看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陈灿推开他,勉强撑着地面,吃力地缓缓站了起来,神色微冷,白总,希望您以后能多克制脾气,不要随意发怒,牵扯别人。
一番话说得淡漠又疏离,像是极其想要跟他撇清关系。
白牧尘逐渐镇定下来,他站在陈灿对面,两人对视片刻,他突然邪佞勾唇:今晚是我失控了,以后你的事,我不会再管!
今晚本来氛围不错,却因为她突然提到丈夫和孩子,他竟然情绪失控了。原本想要丢下她不管,可是开到半路上却还是返回来,只是因为放心不下。
他知道会场打不到车,担心她回不去,可是一回来就见到那一幕
他为什么该死的在意!
陈灿攥紧手里的包,不知道为什么,在听见白牧尘说不会再管她的时候,她居然有片刻窒息。
这种情况继续下去,肯定会演变成她控制不了的局面,所以现在划分清楚,是最好的选择。
白总,希望您记住您所说的话,再见!陈灿说完,干脆利落地转身,拿好自己的高跟鞋,打着赤脚在沥青地面上走。
瘦削的背影在昏暗的路灯映照下,看上去是那么脆弱。
白牧尘坐在车子里,看着面前赤着脚一瘸一拐走路的女人,竟然真的倔强得没有回头。他重重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一脚轰了油门,快速越过陈灿。
陈灿赤脚走不惯,沥青路上的石子硌的她脚心疼,白牧尘的车子开得很快,从她身边极速掠过,带起一阵晚风,现在已经看不见影子了。
她停下脚步,微微有些喘,这里应该可以打到出租车了。
三环路许清允公寓。
陈致景已经睡了,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陈致景本来是要等妈咪回来的,可是最终坚持不住,还是沉沉睡去。
许清允坐在客厅里打瞌睡,却努力不让自己睡着,死撑着等陈灿回来。
半躺在沙发上,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门边传来开门声,紧接着陈灿华丽丽的出现。
为什么要说华丽丽,是因为陈灿打扮得实在太漂亮了!
除了脸上故意画的丑妆,其他简直就是完美!
陈灿,你怎么打扮得这么美?许清允的瞌睡虫全都跑光光,拉着陈灿上上下下的打量。
陈灿无奈扶额,伸手推开许清允的脑袋,瞥了眼孩子的房间,小声问:致景睡着了吗?
睡着了,这么晚谁都睡着了!许清允打了个哈欠,伸手暧昧的指着她:你晚上和白总干什么去了?穿得这么漂亮,不会是去吃烛光晚餐吧?可是不对啊,怎么不共度**一夜呐
陈灿噗哧一声笑了:清允,看不出来你骨子里还挺浪漫,白总只是带我去参加了一个舞会而已,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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