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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尾音撩人

    一个下腰,托腰半空旋转,动作行云流水,白牧尘有力的托起陈灿的腰身,华尔兹的唯美风,瞬间转换为狂野风,而且毫无违合感。

    最后一场舞是舒缓的交谊舞,不用费力气,但是却是让陈灿最无所适应的一支舞蹈。

    你的舞,跳得不错!白牧尘毫不吝啬的夸赞,今晚他和陈岳的契合度,让他自己都惊叹不已。

    陈灿双手交叠搭在白牧尘的脖子上,她的腰上也扣着两只大掌,交谊舞缓慢,但却让人觉得无比暧昧,就比如现在这样。

    他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大掌上的温度透过薄纱传入肌肤,那种铁烙般的感觉,烫得她的脸色有些微红。

    怎么不说话?嗯?白牧尘觉得奇怪,抬头时薄唇擦过她敏感的耳垂,带起一阵轻颤。

    略微上扬的尾音更是撩人心扉。

    当他抬起头看见陈岳脸上的红晕后,神情微怔,继而沉沉的笑出声:所以,你是害羞了?说完,他又低头,薄唇靠近她的耳际,喷洒着炙热呼吸:这样就能让你害羞?嗯?

    陈灿莫名觉得有些难堪,她紧咬住下唇,猛地伸手推开白牧尘,冷刀子嗖嗖的刮了过去,白总,请您自重,我不是单身,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她话音刚落,男人就突然沉下了脸色,周身泛起冷冽的寒意。

    刚才的暧昧气氛霎时间被打破。

    不用你来提醒我!白牧尘咬牙,嗓音冷漠至极,黑眸沉沉。

    陈岳的话让他受挫。

    反观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倒是神色平静,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受影响。

    反正惹他生气也不是第一回,没什么可害怕的。

    刚跳完一支舞的拓跋立,从白牧尘和陈岳跳开场舞的时候,他就被惊艳了,目光凝在陈灿的身上,怎么也移不开。

    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和对探戈的了解程度,都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种刻骨铭心的熟悉感,在一看见她的时候,就疯狂地涌了上来。

    只是

    她真的会是陈灿吗?

    禾苗扭头,顺着拓跋立的目光看过去,霎时间便恼恨不已。

    今晚拓跋立为陈岳几次失控,更是第一次凶她,要知道,以前可都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

    不过是个又老又丑的女人,竟然也值得他这样?

    不行,看来她该做点什么,好好教训教训陈岳,以泄心中愤恨。

    禾苗心里打定主意,目光仿佛啐了毒的刀子,就连指甲陷进手心都不自知,只气得浑身发抖。

    白牧尘走在前面,他迈步很大,带着微微的怒气。

    陈灿有些跟不上,加上礼服又不好走路,她只有提起长长的裙摆,一路小跑地跟在身后。

    等她好不容易赶到车门前的时候,却眼睁睁地看见宾利疾驰而过。

    他一定是故意的!

    白牧尘!陈灿又气又恼,恨恨地跺了跺脚。

    刚从会场里出来的拓跋立,正巧看见了这一幕,看她一个人在风中矗立,长发在夜风里起舞,他轻笑,下意识地便迈开长腿,走到她身边。

    陈小姐,这里是打不到车的,白总怎么撇下你一个人?拓跋立脸上带笑,语气温润。

    好一派谦谦公子的模样。

    陈灿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对她充满敌意的禾苗,没好气的开口,拓跋少爷怎么不好好陪你的地下小情人,反倒有闲心管起我的事了?

    你说谁是地下情人?拓跋哥哥喜欢我,他将来一定会娶我!禾苗嘟着嘴,跺脚看向拓跋立,越发骄纵任性,拓跋哥哥,你告诉这个老女人,我说的对不对!

    禾苗,你别闹,我跟你说的都忘了吗?拓跋立声色俱厉,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烦躁。

    以往一直觉得禾苗像是乖巧的宠物,如今却发现,再乖的宠物也是会闹脾气的。

    而他,不喜欢。

    禾苗一惊,只能乖乖住嘴,今晚她吃的苦头太多了,已经不敢再乱来。

    陈灿看着面前一幕,只觉得好笑,忍不住嗤笑出声。

    陈小姐,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拓跋立自然听见了陈灿的嗤笑,见她当真目露嘲讽,眉头一蹙忍不住问出声:如果有,我可以给你道歉。只希望将来能做个朋友。

    一番话,算是说得滴水不漏了。

    不用,哪里敢高攀拓跋少爷。陈灿话语敷衍,从他身边绕过去,刚掏出手机想给许清允打个电话,手机便被人夺走。

    她转头,神色已然沉了下来,她的手机正被拓跋立攥在手心。

    拓跋哥哥禾苗见形势不对劲,赶紧撒娇:这个老女人有什么好,禾苗回去给你揉肩捶腿好不好?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给你按摩吗?

    你先回去。拓跋立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看见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了,顺手把禾苗推了进去,送她回去。

    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禾苗不甘心却没办法,娇俏的脸蛋儿上满是狰狞的恨意。只能回去,从长计议了。

    拓跋立攥紧手里的手机,挑了挑眉,你讨厌我,我感觉得到。

    陈灿只能深呼吸,努力压下涌上心头的怒气,保持着公式化的得体笑容,拓跋少爷莫不是有被害妄想症?我说了,我们这才第二次见面,谈不上喜欢或讨厌。

    说完,她直接摊手在他眼前,传闻拓跋少爷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怎么现在却像个流氓痞子?

    拓跋立被噎得无话可说,倒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般伶牙俐齿。他犹豫片刻,还是把手机放在她手上,对于刚才下意识的举动,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确实是流氓痞子的行径,更是他之前从来不会做的。

    陈灿拿起手机,拨了许清允的电话,却迟迟没人接。

    她哪里知道,此时的许清允正在给小家伙洗澡,忙得晕头转向,根本没有听到电话铃声。

    没人接电话?拓跋立站在一边,一直静静观察着她的反应。

    陈灿微蹙眉头,把手机放回包里,不想再搭理拓跋立,绕过他准备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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