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燕赤霞却没有被轻易吓到。
就算他不能攻击宁采臣，但防御还是没有一点问题，他并不认为宁采臣能打败他。
“你还有什么招数，放马过来！”
燕赤霞摆出了防御姿态，谨慎地盯着宁采臣道。
“温故而知新！”
“叮！温习‘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威力升级！”
“叮！战力提升200！”
“接招吧！”宁采臣顿了顿，“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唰！
一道巴掌般大小的红色掌心雷，迅猛地从宁采臣左手飞出，击向燕赤霞，速度奇快无比。
燕赤霞早有准备，同时放出了一道掌心雷。
嘭！
宁采臣的掌心雷，以压倒性的气势，冲散了燕赤霞的掌心雷，速度丝毫不减，飞向燕赤霞。
燕赤霞震惊之余，竟忘了躲闪，反应过来时却已躲闪不及。
眼看那道掌心雷就要打中自己，他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完了...这一击不死也要重伤...”
这是他那一瞬间的念头。
轰！
一声巨响在耳边响起，燕赤霞缓缓睁开眼，扭头一看，身后的一棵跟人的腰部一般粗壮的树干，被炸的粉碎，只剩下很矮的一截树桩立在那里。
嘶！燕赤霞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小子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会昆仑派的法术也就算了，威力还比他强他也认了，连掌控力竟然也达到了如此精细的地步！
要知道，那道掌心雷已然到了他的眼前，不过是眨眼间，这小子竟然还能将其调转方向。
这种控制程度，只怕他再修炼十年也赶不上...
宁采臣淡淡看了燕赤霞一眼，他本以为燕赤霞会躲开，谁知道他没躲，当即便调转了掌心雷的方向。
他只是想吓唬吓唬燕赤霞，并没有想要真的造成伤害。
“别再跟着我，不然我真的会狠狠地揍你一顿。”
说完，宁采臣转过身，朝着看的一脸震惊的聂小倩走去。
“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
宁采臣明明刚才还打不过那老道，忽然喊了两句“见贤思齐焉”，和“温故而知新”后，竟然就能碾压那老道，实在不可思议。
“保密。”宁采臣伸出手指，轻轻地刮了刮聂小倩的鼻子。
聂小倩一声娇笑，不再过问，又看了看天色，有些哀怨地道：
“我得找个地方躲起来，晚上才能出来了。”
听到这话，宁采臣眉头一皱，思索起来。
要是能有个东西，能让聂小倩寄存在里面，随身携带就好了。
不然自己无法带着聂小倩四处行走。
这个念头刚一产生，他手里的《论语》便自动漂浮起来，接着脑海里便响起了一道提示音。
“叮！《论语》里有一片空间，宿主可在里面存放物品和鬼魂。”
什么？
宁采臣眼前一亮，这本《论语》也太强大了。
他当即心念一动，尝试着将手里的儒圣笔收进书里。
果然，下一秒，儒圣笔便消失不见，再下一秒，又随着他的心意，出现在了手里。
接着，他看着聂小倩，却发现无法将她收进书里。
“叮！将鬼魂收进《论语》，需要对方同意。”
原来如此，也是，鬼魂毕竟也是有自己的意志的生命体。
“小倩，这本书里面有一片空间，可以收纳鬼魂，你要不要进去？”
“真的？”聂小倩双眼发亮，立即点了点头。
唰！
聂小倩化作一道残影，钻进了《论语》里。
“哇！这里面好漂亮啊！”
聂小倩的声音，从《论语》里传来，语气里满是惊喜，仿佛看到了什么奇特的美景。
“哦？”
宁采臣心念一动，想要钻进《论语》去看看，不料却进不去。
“叮！宿主须灵魂出窍，才可以进入《论语》里的空间。”
“......”
宁采臣撇了撇嘴，自己的东西自己却进不去，算了，等碰到一个会灵魂出窍的人，就把他的技能学过来吧。
“而且我还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好神奇啊！”聂小倩开心的像个小孩。
能看见外面的世界？
这岂不是说，她躲在书里，也能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这样可就太方便了，他就不用每天晚上跟聂小倩说，白天发生了什么。
宁采臣不禁盯着《论语》仔细看了看，却没发现什么端倪。
这玩意儿果真如系统所说，神秘莫测，不知道它还有什么功用。
“我进不去，你就在里面待着吧，晚上再放你出来。”
“嗯！”
“那千年树妖的洞府在哪儿？我要你的姐妹们超度。”
“朝东边一直走，到了我会让你说的。”
宁采臣当即转身，将儒圣笔朝空中一扔，接着纵身一跃，双脚稳稳地站在了上面。
咻！
宁采臣使出了御剑飞行，以笔代剑，朝着东方飞去。
燕赤霞愣愣地站在原地，还沉浸在宁采臣带给他的震惊里。
他自小便上了昆仑山，修道四五十载，剑下斩杀的妖孽，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所向披靡，早已成为这聊斋国第一高手，已经有近十年没有遇到对手。
没想到今天，竟被一个二十出头的书生，给打败了...
其实真正击败他的，不是那书生的实力，而是他的言行。
“正邪虽不两立，但人鬼并非殊途。”
“谁说人鬼不能相爱？”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每一句话，都像雷霆一般，响彻在他的内心，掀起了滔天波澜，回荡不绝。
难道我信奉多年的大道，竟然是错的吗？
他虽然没想出来答案，但他知道他的道心，已经乱了...
......
宁采臣却不知他带给了燕赤霞，多么大的震撼。
此时的他，正敞开双臂，沉浸在御空飞行的新奇和快感中。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山林里的空气还有些潮湿，若有若无的雾气，使周围的景物，披上了一层朦胧的意蕴。
而黎明洒下的微光，又更使这片山林，增添了一丝生气，仿佛穿行在山水画里。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穿过了一片又一片丛林。
“到了。”书里传来聂小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