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002/510940002/510940031/202005211712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黎初温对池宴的包容感到暖心,然而这股暖意没持续多久,两个小时之后就再次被他的直言直语给击溃了。
然而池宴也好不到哪里去。
“……左转或者变道之前先打灯,这里,往上打一格。”池宴解开安全带,用一只手撑着黎初温脑袋一侧的椅背,半个身子越到驾驶座那边,认真地跟她讲解着:“刚才我开车时你没有看我是怎么操作的吗?你刚想按的那个是打开远光灯的,嫌今天的太阳光不够大吗?”
黎初温不敢反驳,避开了他的视线,心虚道:“刚才我在看风景……”
一路上看牛看树看草,哪想过他开车那会儿已经在对她进行真人实地教学了?他又没说……
池宴刚想说什么,目光却胶在她的脸上怎么都挪不开了。
她的睫毛很长,鼻梁边上有一个很淡很淡的小褐点,鼻子小巧高挺,底下的双唇……比草莓肉还要红润。
看他忽然安静了下来,黎初温正欲抬头继续求学,却意外地和他四目相对,两人脑袋的距离蓦然拉进。
两人的脑袋同时陷入了一片空白。
车上这会儿正播放着一首特别温柔的法语歌,黎初温忘了歌者是谁,耳畔只听到了那句清晰的“and the winnerl’amour”。
最终的获胜者是谁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一刻的池宴让她很有扑上去亲一口的**。
如果真的扑了,她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成为一个意图吃同志豆腐的失败者。
池宴这边也不好受。
幸好今天穿了宽松运动裤。
就在两人心里叫喧着想要做出一些什么事的事情,车外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喇叭鸣声,生生把车内暧昧的气氛给打散了。
池宴眸色一边,稍一用力,收回了手坐回了自己位置。他一边扣上安全带,一边往后看了一眼,说:“我们的车挡在过道上了,这辆车想要过去,你往旁边开一点腾出位置来。”
黎初温这才注意到停车场上不知不觉来了好多车,有年轻小情侣,有一家老小的,看起来不像是附近的村名,更不像是来这边野餐的。
“这里怎么忽然多了这么多人?”她立马就有点慌了,笨拙地打了转向灯,挂好档后小心翼翼地往前开。
前面十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一辆车,边上一株壮实的树。
她浅浅地踩着油门,不敢太快,大概是因为速度太慢了,刚才鸣喇叭的那辆车又暴躁地按响了,这次还按了足足半分多钟,分明是在催促她的。
周围下了车的人听到刺耳的喇叭响望过来时,黎初温觉得莫名羞愧。
“别慌。”池宴的手轻轻地搭在方向盘上,按着她的右手,不让她太紧张,“他再按一次我们就熄火拉手刹下车。”
这样的话黎初温当初学车的时候也听教练说过,没来由地定了许多,没有理会那个急躁的司机,努力继续挪着车。
停车场是锻炼停车的好地方,但前提是车子和人都要少。
这会儿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人越来越多了,甚至还有些不受管教的小孩在停车场上追逐着打打闹闹,再练下去的话,保不准就撞到人了。
“停车的练习先到这吧,回家后在我们车库练多两次就差不多了。”池宴解开了安全带,示看了眼手环上的时间,“快饭点了,我先和你去吃点东西,晚点在这附近找条小路试试上路。”
黎初温乖巧地点了点头,解开安全带下了驾驶座。
刚才鸣喇叭的那车就在她们车子斜后方的位置停了,驾驶座上下来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人,看到黎初温下来时投来个藐视的表情,大声嘲讽了一句:“就知道是女司机,女人就是干啥啥不行。”
黎初温脸色一凝,径直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妈不是女人?”她问。
油腻男没听明白,粗声粗气地反问:“什么??”
黎初温:“你有这条命就是你妈干出来的,真不行的话就把你生成个智障了。我就不信你刚学开车的时候就能在高速上漂移,谁都有初学的经验,道路交通安全法里也没让你在催别人时疯狂鸣笛,你男司机也不见得有多能干,停车场这路可不是你家开的。”
顿了顿,她看了眼他身后,冷哼了一声:“还有,下次不尊重女人之前请不要在你家的女眷面前说,连家人都不懂得尊重的男人,比女司机还要垃圾。”
油腻男的妻女在他骂人的时候刚好也下了车,这会儿正站在他身后,望着黎初温一脸欲言又止。
周围有两个八卦的年轻男孩听到了,朝着黎初温吹了几声口哨。
池宴走到黎初温的边上,低头问了:“还好吗?”
黎初温仰头望他,眼里似有光,盈盈发亮。她笑着说:“不能再好了,走吧,我们去吃饭。”
就在两人转身的时候,那油腻男可能觉得面上无光恼羞成怒了地指着黎初温又嘲了一句:“还学人在停车场练车,这车外皮都被剐蹭成什么样儿了,你这种女司机就不配开这种豪车!”
黎初温嘴角一弯,牟足了劲就想冲他那儿去好好教他做人,哪想到都还没动作呢,就被池宴抓住了手。
他面无表情地怼了油腻男一句:“我有钱,这车就买来给她剐的,怎么着?你穷所以羡慕了?”
黎初温愣了下,毫不给面子地大笑了出声。
池宴拉着她走到副驾驶那儿帮她开门送了进去后,也没管那油腻男在原地破口大骂,上车后开大音乐就潇洒倒了个车,在油腻男面前车技娴熟地开过了。
车子开远后,黎初温也敛了笑,想起刚才上车前确实看到了车身上有几条刮痕,她认真想了想,主动认了错:“对不起,我刚才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车给刮到了,你放心,补漆的钱我会承担的!”
池宴头都没回一下,无所谓地回了:“刮了就刮了,又不是不能开,不补了。”
黎初温不懂车子,起初只是觉得他这车低调,但刚才听那男人那么说,便知这车应该不便宜,执意不肯就这么算了,不愿让他吃这个大亏。
池宴见她执拗地坚持,脱口而出道:“因为是你,所以不用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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