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002/510940002/510940031/20200521171204/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与其跟陈景同学开车,黎初温更愿意向池宴学。
周六一大早,阳光灿烂。
“为什么更愿意向我学?”池宴没掩饰自己逾越的心情,嘴角微扬,连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都不时跟着音乐动两下。
今天他要载着黎初温去乡下找宽阔无人的地方练车。
黎初温笑眯眯地回了:“因为感觉和你相处起来更舒服一些,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和异性走得太近。”
池宴雀跃的小心情忽然就没那么跃了。
所以他不算异性?还是她真的把他当姐妹看了?
黎初温实则只是随口一说,并未意识到自己的表达不太妥当。在望到窗外愈渐宽敞的山野田地时,她的注意力已经全在这温馨舒服的乡间美景上了。
她打开了车窗,任由外面微热的新鲜空气吹进车内,感受着被风拍脸的舒适。她兴奋地指着远处田中的一头褐色大牛,像个孩子似的叫道:“池宴池宴,田里有头牛!”
池宴目不斜视,“正常,水牛要帮忙干农活,否则就变肉牛了。”
天边飞过几只欢闹的小鸟,她又拍了拍自己大腿:“池宴池宴,有鸟!”
池宴看了眼导航,拐了个弯,说:“正常,早起的小鸟有虫吃。”
“池宴,那树上挂着一条蛇!”
“也正常,早起的蛇有鸟吃。”
黎初温趴在车窗边上,望着窗外葱葱郁郁的树木不断地倒退,望着桥头的护栏上不知挂着谁落下的草帽,望着路边的小洞里蹿出一只不知名的长尾巴小东西,脸上的笑容和叽叽喳喳的嘴就没停过。
在城市的钢筋混凝土森林里住久了,她差点就忘记乡野的风有多温柔,乡野的景有多醉人了。
而池宴全程淡定地一一回应了她,只是越接近目的地,他回话的字数就越少。、
“你说话真的很没有艺术耶,外面风景那么美,明明外面风景这么美。”黎初温撑着腮望他,忽觉他今天穿T恤开车,少了点平时的商务感,多了几分年轻率性。
池宴把车开到一个空旷的停车场里,在边远的角落上找了个空位停下来,拉好手刹,这才回了她:“今天是来练车的,又不是来郊游。下车,我和你换位置。”
黎初温看着钢铁直男竟然真的解开了安全带下车,连忙也从副驾驶座上下来了。
“现在就开始练吗?!”她还以为会给她点缓冲时间什么的,又或者他先来一个详细的真人解说。
池宴绕过车头走到她旁边,说:“趁现在车少,可以先好好练一下停车,待会车多起来就没那么方便了。”
黎初温难得思维短路:“为什么?”
池宴:“刮花了别人的车你得赔。”
黎初温:“……”
一语正中红心。
这个偏远的停车场是万东曜指引来的,再开个两个公里就是他小时候住过的乡下小村了。因为这几年搞建设,这边一处靠水的地儿被开发商收了准备建别墅区,周边配套有游乐场什么的,还没投入使用,因此这边建好的停车场平常没什么人来,倒是适合练练车什么的。
池宴还记得那时候万东曜笑得淫荡的嘴脸:“到时候你可以在那里野个餐什么的,增进增进感情,晚上车子突然爆胎了或者下暴雨,附近还有家四星级酒店可以待一下哦!”
他们开车来到的时候,这边只零零散散地停了两台车,看不到有人在。
池宴先帮黎初温温习了一遍开车前的准备,哪想到这温就足足温了十分钟。
“……那个是刹车,这边的是油门……不,我的车不用踩离合……P档是泊车档,R档是倒车……你连P和R都分不清楚的吗?”
池宴自问已经算耐心了,但看她连档位都能挂错,竟认真地怀疑起她的智商来,“你确定现在要改挂d档吗?待会踩一下油门我们直接就能撞树了。”
黎初温欲哭无泪地拉上手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要不你先从头给我讲一遍这车子里面的符号代表的意思?”
这真不能怪她呀!
当年学车的时候哪有这么先进又帅气的自动档教练车?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她是在一辆破破烂烂的手动挡教练车上度过了学车艰难的两个月时间,空调还是坏的那种。她还曾经有幸把教练和同车一起练的同学们开吐过。
池宴安静了两秒,问:“你确定你有驾照?”
黎初温自然是羞愧的,被他这么一质问,就更觉得难堪了,咬牙说道:“我肯定是有的,任谁放下学习过的技能几年没碰过都会慌呀,你一开始也没有给我复习的时间。”
她这几天晚上都有认真在网上重学理论知识的,只是想着开车的细节有他教,所以只把重心放在道路行驶的规则上了,哪知道这车子都还没踩过油门她就不行了呢?
池宴见她的脸不自然的有些涨红,眼神和声调明显都不太对,这才意识自己说错话了,紧张道:“我不是质疑你……”
黎初温也知他原意肯定不是这个,奈何这种委屈的情绪在他关切的注视下更膨胀了些,“是我没提前准备好,我下车先自己上网重学一遍吧,省得你又凶我。”
见她真的拿了手机要下车,池宴更急了,忙抓住她的手,解释道:“我没有凶你,真的,我发誓!”
他刚才凶了吗?
原来这就是凶人吗?
他在公司的时候就常用这样的语气和别人说话呀,也不见他们会这么委屈地跟他抗议?
“……我不太会说话,”他丝毫没有松开她手腕的意思,努力尝试挽回道:“我们重新来一遍吧,忘了不要紧,我一个一个重新教,好不好?”
黎初温承认自己刚才是有点赌气的成分,明明她才是受人恩惠的一方,却反过来要他先降低态度。她一脸过意不去,回握了他的手,真诚地说:“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忽然闹性子了……今天你就是我学开车的师傅,待会就算你骂我笨骂我蠢我都一定会谦虚认真地学的!”
池宴望着她白皙的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热和细腻的触感,蓦然心花怒放。
“闹性子很好,”他抓着她的手腕稍微紧了一下,随后才放开,“在我面前,你可以随意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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