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在门口捡的。”林夕正在抄书,莫抱着一只灰色的小狼崽进来。
难道是阿四的私生子?这明显不是一窝的。
林夕接过小狼崽,带着疑惑向外望了望,果然看见了阿四。
它躲在群规牌后面,露出一条尾巴。除了它,还有一只灰色的狼。
难道是阿四的情人?
“不管它。”小家伙冷地直打哆嗦,林夕将它放进被窝暖着。
下雪了,族人们都穿上了毛裤,披上了棉衣。结为夫妻的男女,也都拥有了各自的房子。
有了暖和的衣服,族人们不畏严寒,依旧在外面劳作着,大家都想趁大地没上冻前,盖出更多的房子。女人们则是大力的纺织,制作衣物被褥。有了煤,晚上也不用再起夜添材,可以暖暖和和的一夜睡到天亮。
族人在忙着,也没落下文化课的学习。林夕把族人分为了快班和慢班,有基础的有水氏人和接受能力快的青少年,在快班。由水蝶和水南教授。
没基础的,在慢班,由快班的佼佼者教授。两个班按照学习能力随时调整,有了教科书和纸笔,族人们学习起来,也显然更加便捷了。
水蝶和水南依旧由她单独教育,林夕有了更多的时间,干脆让他们每天都来上课。
期间,林夕又陆陆续续的收到了几个小狼崽。看着小狼崽,她不禁起了再探火山的心思。
“族长,老族长被照抓走了。”
听到族人来报,林夕气得小脸煞白,在广场上来回的踱步子,“是谁!是谁传的口信?”
族人们哆哆嗦嗦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是在雪中冻得,还是被林夕吓得。最后有水氏的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族长,我错了。照说,她要死了。想见老族长一面。怕你不允,于是让我偷偷……”女人当即跪在雪地里,“族长,我真的不知道……”
林夕银牙一咬,“去羊棚面壁思过。”
女人走了以后,剩下得族人们面面相觑,淼一脸凄苦,“族长,我母亲也是一时糊涂。”老族长自己偷偷走的,连她也不知道,可再恨铁不钢,毕竟是自己母亲。
“莫,带二十个男人,跟我去看看。”林夕小脸沉凝。老族长私自出去,她也有气,但也不会不管。
叶子都掉光了,光秃秃的树干,像是薄雪中一只只的魔爪。林夕披着熊皮大氅,走进丛林。
照穿着大红色的棉衣,苦大仇深地看着林夕,老族长被绑着,看到林夕惭愧的低下头。
“你想要什么?”林夕也不废话,开门见山的说。
“制作果脯的方法。”因为果脯的腐烂,照在有花有果,从座上宾变成了狗不理,这都怪林夕欺骗了她,她已经恨极了林夕。
“夕,不能告诉她。”老族长猛地喊道,“果脯是我们有水的秘密!”
“快说!”照捂住了老族长的嘴巴,竖起凶狠地眉毛,“不然我就弄死她!”
“族长不能说!”
“族长不能说!”同来的族人激动地大喊。
林夕抬手,示意他们闭嘴,从容的把手重新插入袖口,慢条斯理的说道:“制作方法你知道,只要把菊花换成杜李花就可以了。”
果脯虽然重要,也并非垄断不可,林夕也并不在意。
照压根就不信,她眯着双眸,“哼,你肯定又在骗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
林夕嘲讽的挑起嘴角,“那把菊花换成兰花?”
“说真的!”照急了,将骨刀死死的卡在老族长的脖子上。
“好吧。”林夕无奈地说出一大串复杂的配料,最后郁闷的叹息一声。
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容易啊。
“告诉你了,放了老族长吧。”她编的瞎话,自己都记不住。神奇的是,照竟然记住了。
“好。”照狞笑缓缓后退,林夕安静的等待着。
突然,骨刀毫无征兆地插进了老族长的喉咙。
“照!你个滚蛋!”林夕大惊失色。
“老东西!我早想弄死你了!”照轻呸一口,随即远远跑开。
老族长的喉咙像破开的水管一样,咕咚咕咚地冒着血,瞬间就染红了大片雪地,林夕急忙跑去,捂住老族长的脖子,“阿嬷,阿嬷,你坚持住。”
“保护族长!”其他族人想去追照,突然周围现出人群,他们举着长茅,纷纷扔进林夕,莫手疾眼快的将林夕护住。
“哈哈……老族长是被你害死的!因为你死的!”等林夕脱离危险,照已经遥遥站在了山岗上。
“给我追!别让她跑了。抓住她,抓住她!”林夕嗔目裂眦的指着狂笑地照。
族长的嘴一张一合,最终半句话也没说出。
“阿嬷……”过往这个慈祥老人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林夕眼眶一红,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夕。”莫心疼地将林夕抱在怀里,“阿嬷说过,能看到有水兴旺,死也是瞑目的。”
“照!”
她凭生没恨过什么人,即使照将她弃于荒野,她也只觉得立场不同,谈不上恨。现在,她却恨透了那个无耻的女人。
老族长对待每一个族人,都视如己出,她怎么能狠得下去手!
族人们无功而返,林夕将老族长放好,清柔的眸子中迸射着从未有过的冷意,“此仇不报非君子。”她恨恨地咬着银牙。
“他们头上都套着麻布袋,不知道是哪个氏族的。”莫皱着眉,他又何尝不想报仇。
“你们把老族长的尸体带回族中,莫,你也去。一会儿暗中返回,悄悄跟着我。”林夕沉着一张脸,眼中闪烁不定。
她就不信,照能抵挡了她这个诱饵?
莫当即明白了她的用意,大声的反对,“不行,那太危险了。”
“你要违抗我吗?”林夕语气深沉,双眸中的冷冽,让莫心中一跳,只能叮嘱她多加小心,跟着众人一起离开了。
林夕第一次将九阴白骨爪抹上剧毒,随后一步步走向丛林深处……
虽然她心中已有猜测,可也要确实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