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脸色更差了。
真的太过分了。
竟然用粮食威胁百姓,让他们做免费劳动力。
他的江山,容不下这样的人。
“特么的,什么样的人能干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我一会一定得给他一套老拳!”王翦生气的说。
纪言也很生气,竟然用自己的水稻去威胁别人。
太不是人了。
到了县衙,老赵几人更奇怪了。
县衙也很冷清。
连个守卫都没有,也没见官兵什么的。
这不正常啊。
老赵几人走进去,没有看见一个人。
县衙内也像很久没有打扫了一样。
怎么回事。
几人继续往里边走。
“妈呀,吓死我了。”王翦大叫一声。
“怎么了?”老赵问。只见王翦震惊的看着侧面的亭子。
“嘶……”蒙毅也吓了一跳。
“叫我干嘛?”李斯白了蒙毅一眼。
纪言……
老赵皱了皱眉。
确实挺吓人的。
只见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人坐在亭子里。
披头散发的背影。
猛的一看,实在是………
可怕。
“过去看看。”纪言说。
几人走过去,发现这人身上穿的红衣服不是别的。
是县令的官服。
只不过那人似乎根本没意识到有人来。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边,脸色蜡黄。
人面鬼像也就是这样了。
“喂,你过来。”王翦说。
那人听见说话声,脖子僵硬的转过来看了纪言他们一眼。
双眼无神。
然后又机械的将头转了过去。
“嘿,说你呢,没听见啊。”王翦有点生气。
那人这次连头都不转了。
直愣愣的看着前边。
纪言走到他面前,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但是看他的官服就知道,他是县令。
其实纪言想让系统检查一下他是不是有什么病。
但是系统并没有什么反应。
但是很明显,这人绝对有问题啊。
是什么,让系统检查不到呢。
说明这个人本身的身体健康没有问题。
但是精神上可能出现了问题。
说白了,就是意识被控制了。
纪言想起来老虎说,那群人找幼猿就是为了控制什么。
会不会就是控制人的意识为自己所用呢。
那谁会控制县令让他去做压榨百姓的事呢。
”陛下,我们去李盐官那吧”。纪言说。
“走吧。”老赵说。
随后几人来到盐司,盐官每天就在这里边办公。
所谓办公,就是记录盐场的产盐量,与大商人们的买卖,给盐场工人发的工资等等。
“李……”赵高刚要喊,就被纪言拦住了。
“嘘。”纪言说。
“有什么问题吗?”老赵问。
“我们先听听。”纪言说。
“李大人那,您再压价,我们这的生意问没法做了啊。”一人说。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就这个价钱也足够你赚上一笔的了。”看样子,这人应该就是李盐官。
“哎呦喂,我的大人呐,您看您将这盐场的产量足足提了好几倍,还不用发一钱,你也不在乎我们这两个钱了吧。”那个男人说。
看样子,是个大盐官。
“呵,这个不用你管。”李盐官说。
“可是大人,你将全部青壮年拉来盐场,用粮食威胁他们产盐,而且你每年将多余的盐钱归进自己的口袋里,不怕有一天东窗事发?”那个男人说。
“哈哈,谁会揭发我?县令都被我控制在手中,你们揭发我自己也是送脑袋的活,我怕什么?”李盐官说。
“那朝廷?”
“只要按照以前给朝廷钱,他们又怎么会猜到我扩大了盐场了呢,天高皇帝远,没有人会发现的。”李盐官说
“哈哈哈哈,大人英明。”那个商人大笑。
“你放心,有我就有你们,咱们啊,一条绳上的蚂蚱。”说完,李盐官也笑了起来。
赵高站在后边,脸上都是冷汗。
这个蠢货。
“嘭。”老赵一脚将门踹开。
李盐官背对着他们。
那个商人虽然正对着他们,但是他并不认识老赵几人。
“唉,又是个来闹事的?拖出去打死就完了。”李盐官还以为是盐场的工人反抗呢。
“这…不像吧…”那个商人说。
盐场的工人都是粗简布衣,这几个人锦衣华服,肯定不是盐场的工人啊。
“李源,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位是谁?”王翦怒呵。
李源猛的一回头,看见了老赵几人。
老赵表情阴沉至极。
李源瞬间豆大的汗珠落了下来。
“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商人傻眼了。
“陛,陛下。”李源的声音带着哭腔。
什么?陛下?
盐商一听,直接晕了过去。
完了。
“李源,朕没看出来啊,你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老赵阴沉的说。
“陛下饶命啊,臣错了,臣真的知道错了。”李源不住的磕头。
“来人,将他拉出去,就地打死。”老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