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挺会能言善辩,子然,你跟这位前任王妃说说深夜鬼鬼祟祟翻越城墙的律法是什么?”
温子然看了白洛珈一眼,为难道:“论律当斩。”
沈玉珩居高临下的望着白洛珈,嘴唇轻启,“听见了吗?现在还要按律法来吗?你如果想,本王不介意就地正法。”
冷漠的语气比这天还让人心寒,白洛珈不明吧沈玉珩忘记她前后差距怎么这么大。完全就是两个人,或者说,现在才是沈玉珩最真实的模样。
“好啊~你砍,你今天就在这里杀了我们算了,这破地方我还不想待呢!”谢致也在气头上。
白洛珈知道谢致虽然表面不靠谱,可是关键时候,从不忘她。以前是,现在也是。
“白洛珈,你别怕,一刀下去咱们就能回去。”谢致还不忘安慰白洛珈。
沈玉珩心里有种出来的别养感,他其实并未想处罚他们。但是她们的语气让沈玉珩不得不生气做出违心的事。
啪~的一声,沈玉珩将剑扔在了白洛珈面前,冷言道:“既然你们这么想死,本王岂能不成全你们。”
“沈玉珩,你够狠的。”谢致牙咬切齿的瞪着沈玉珩。
“怎么,下不去手?”沈玉珩一招手,身后两个侍卫上前,“你们俩去帮帮她们。”
谢致看着侍卫走近,心里顿时害怕,大喊,“沈玉珩,你会后悔的。”
看着侍卫将地上的剑捡起来,温子然突然跪下阻止道:“王爷,万万不可。皇上昨日已经圣旨送到府上,下月初八您就要与白姑娘完婚,白姑娘万万不能有事。”
沈玉珩从旁人口中得知这桩婚事是他自己要求皇上的,但他始终不明白他为何要娶白洛珈这样的女子。他从前与她和离,和离书写的很清楚,二人不合。
沈玉珩相信自己从不做错误的决定,既然和离,肯定是有不能在一起的原因。白洛珈挟持过皇后,现在还是罪人身份,他怎会去做这样的决定。
沈玉珩看着白洛珈,越看心里越烦躁,甚至不想见到她。他从没如此厌恶一个人,白洛珈是头一个。
“还请王爷收回成命。”温子然请求。
谢致看向白洛珈,向她求证,见白洛珈没动静,谢致知道这事儿**不离十是真的。
“那桩婚事本就是王爷一时失言,王爷大可让皇上撤回这道圣旨。毕竟我和王爷不合适。”白洛珈努力镇定道。
京城哪个女子不想嫁给他,偏偏他讨厌的白洛珈就是个例外。若可以,他还真不想娶,但圣旨以下不好驳回,大不了日后王府多养一个吃饭的丫头。
“合不合本王与你说了都不算,既然皇上的圣旨已下,那本王就饶你不死。至于纳兰少爷,天一亮就让纳兰丞相亲自来领人。”沈玉珩说完看着眼前的两人冷哼一声。
“将纳兰少爷关回牢里好生照顾,至于本王未来的王妃,先带下去看着,本王想好了再处置。”
谢致还没来得及骂沈玉珩就被两个侍卫强制带走,白洛珈想看看谢致,温子然突然挡住她的视线,劝道:“王爷待王妃不同往日,这个节骨眼上惹怒王爷对纳兰少爷没有好处。”
白洛珈与谢致走的太近,温子然已经误会了。
白洛珈也不想谢致受苦,可是更不想跟着沈玉珩走。
“王爷在外面等着,王妃跟着属下走吧!”温子然好言相劝。
白洛珈不想让温子然为难,于是跟着出去。
沈玉珩果然在外面等着,地上的雪很厚,白洛珈深一脚浅一脚的踩下去,拔出来有点困难。
走了几步,沈玉珩就甩开白洛珈好远。
“雪太厚,马不好走,马车也不好行驶,只能委屈王妃步行。”温子然陪在一旁道。
白洛珈笑着摇头,“我没事。”只是太饿了,快一天一夜没进食,哪还有力气啊~天又这么冷,白洛珈自己都不知道她脸现在红的像猴子的屁股,易高烧的她现在已经出现病症了。
沈玉珩每隔一段,都会停下张望,只见白洛珈走起来左右摇晃,且速度可与蜗牛相比。
温子然见沈玉珩在前方停下,知道再不追上,沈玉珩待会儿又要发怒。赶忙道:“属下走在前面,王妃待会儿就踩着属下的脚印,这样好走一些。”
白洛珈有气无力的答应,“好!”
白洛珈有所察觉,自己用手摸了摸脸,手心也是滚烫。怎么这个时候生病啊~白洛珈烦躁的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可就是这么一甩,头更晕了。
白洛珈走了几步,头忽然晕的不行,她赶忙停住,揉太阳穴。
“王妃,您怎么了?”
白洛珈听见想回答,可是脑袋晕晕乎乎的,眼皮也重重的睁不开,身体瞬间没了气力重重的向一旁倒去。
倒下后,沈玉珩依旧在走,直到温子然喊了一声。沈玉珩转过身便看见倒在雪地里的白洛珈,那一瞬间他的心颤抖了一下,担心不已,直朝白洛珈跑去。
白洛珈醒来已是当天下午,喝了大夫开的药以后烧退了。不过因为没有进食,现在头都是晕的。
“王妃您终于醒了,快起来喝点粥。”
白洛珈见进来的人是梨儿,顿时环顾四周,怪不得醒了没觉得奇怪,原来是在从前王府住的屋子里面。
屋里的陈设,就连花瓶的位置都和以前一样,看来她的屋子有被好好保留着。
“自打王妃走了,王爷就命人不准进出这里,特意为王妃留着。奴婢每天都会来打扫,这里还和以前。”
白洛珈说不出感谢梨儿的话,沈玉珩现在于她而言已经是另一个人,梨儿也一样,因为梨儿是沈玉珩的人,她都无法坦然的与之相处。
“粥放下,你出去吧!”
梨儿没走,突然跪下,眼角有泪,“我知道王妃恨奴婢,但奴婢是王府的人,事事不敢违背主子的话~还请主子以自己身体为重。”
“你走了我就吃,出去吧!”白洛珈将身子转向另一边,没再看梨儿。
“刚醒就这般蛮横,可见平日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