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珈相信世上有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可是不可能那么巧连声音都一样。白洛珈笃定眼前的人就是沈浅月,而那夜火里的她要么被救,要么就被掉包。
“你们太像,是我认错了。”白洛珈略带歉意的看向洛灵,洛灵与沈浅月又是那么的不同,言谈举止,甚至连眼神神情都不一样。
沈浅月一定经历了什么。
谢致来了这里听说过宫里的一位公主被大火烧死,殊不知那位和洛灵长得相像。
白洛珈自己将黑布戴上,轻轻道:“走吧!”
沈浅月的事有蹊跷,只能回去以后再调查。
寂颜将二人送下山什么话也没留下就回去,白洛珈和谢致只觉得自己走了好久好久,果然,黑布一取,眼前一片漆黑。
谢致失声道:“天哪,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我的手指都看不见了。”
白洛珈无语道:“大哥,天是黑的。咱们现在在屋子里,肯定看不见。”
白洛珈刚刚听见有开门声,这里应该就是胭脂派下山时短暂歇脚的地方。否则在外面,有雪不可能这么黑。
确认是在屋子里时,谢致依旧在黑暗中因为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缓了一会儿,眼睛已经适应了光线,慢慢的能看到里面有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白洛珈打开门,因为有雪,外面看上去很亮。至少看的见路。
“这里离城门口不远,咱们今晚赶回去。”
谢致赞同,她俩都没火,在这里过夜只怕要冻死。
可是夜晚的城门关了。
“这就是给主角应该有的待遇吗?白洛珈,你说咱们今晚冻死了会不会就回去了。”
“你想感受被冻死?”白洛珈瞥了他一眼,自顾自道:“非正常死亡,一般过程都比较痛苦。”
谢致也没辙,看着面前关上的门道:“可是这里锁着,这么高,难不成你要爬上去!”
“城门虽高,可两边的围墙并不高。”
谢致差点信了白洛珈的鬼话,围墙足足有十米,这叫不高。可是围墙虽高,外观却并不平整,但凡有点体力的人,完全可以爬的上去。
白洛珈爬了几步,觉得还可以,便叫下面的谢致一起。
二人费尽力气终于到顶时,几个侍卫却举着火把过来。
其中一个盛气令人的瞪着白洛珈和谢致道:“刚刚就看见你们两个小贼鬼鬼祟祟,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们给个面子,让我们回去,我是纳兰府的二少爷纳兰旬尘,回去以后我让我爹好好赏赐你们。”谢致有气无力的靠在墙边看着面前的几个人。
几个侍卫却哈哈大笑,一个开口道:“你是纳兰府的二少爷,我还是大少爷呢!”
“就是,纳兰府的少爷会穿的像你这般穷酸,还敢跟老子装。”
白洛珈强调,“各位大哥,他真的是纳兰府的少爷。我们遇上了点事儿,所以才落魄成这样。”
侍卫却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有什么话留着明天交代,打扰老子的好梦。”接着对身后两个侍卫吩咐,“正愁这个月太平邀不了功,老天怜悯我。把他们拉下去关起来,明天报上去。”
“是!”
白洛珈与谢致没吃午饭和晚饭,又走了许久的山路,加之刚刚爬墙,现在已是没有一丝力气,甚至都不想开口。
于是就由着侍卫拖下去,他们现在只想躺下去睡一觉,因为睡醒了就不饿了。
天还未亮,白洛珈和谢致就被人从睡梦中拖起来。
“赶紧醒,王爷来审了。”侍卫催促道。
“催什么催?”谢致不耐烦的扭了两下。
“哟,这小子还有起床呢!去拿两碗水给他们清醒清醒。”
被冷水一泼,白洛珈瞬间清醒,正要骂人,看清楚眼前人才想起先前的事儿。
“这下醒了,带过去。”
白洛珈谢致被带到一个简陋的屋子的里,地面很潮湿,屋里阴冷的很。加之被泼水,白洛珈现在已经冻得打颤。
“王爷,昨晚偷袭的就是这二人。”侍卫谄媚低贱的说道。
“白洛珈,是逸王,咱们很快就能回去了。”谢致小声的开心道。
白洛珈见着谢致激动的神情,实在不忍心告诉他沈玉珩失忆不记得她了。
“王爷在此,还不快从实招来。”侍卫厉言。
沈玉珩一摆手,侍卫立刻会意退到后面。
“纳兰少爷带着一女子深夜鬼鬼祟祟越城门,究竟所为何事,本王也不好猜测。”这语气大概就是二人深夜在外行苟且之事。
谢致听到沈玉珩如此语气当下气的冒火,“你什么意思?”
一旁的侍卫得知是真的纳兰旬尘,震惊不已,连连退到后面。
“你以为本王是何意?”沈玉珩说完看向白洛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白洛珈知道沈玉珩这个人没人情味儿,狠,不好说话。可即便是现在他不记得自己,也不该说出这样的侮辱的人的话,和满是嘲讽的眼神。
“王爷,这位是.”
温子然话刚出口,就被沈玉珩打断,“即便本王从前认识她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她。”
“你不记得她了?”谢致质问。
沈玉珩冷冷的一笑,“她是谁?本王该记得她?”
“沈玉珩,即使你不记得她,也不该说这样的话。你侮辱我可以,侮辱她不行。”
“纳兰旬尘,你以为你是谁,敢在这儿吼本王。”
“我吼你怎么了,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忘记白洛珈,但沈玉珩你记着,你哪天想起一定会后悔的。”谢致生气道。沈玉珩没忘时,谢致虽不喜欢他,但看在他处处袒护白洛珈的份上,也就作罢。现在一句忘记了,就可以当做之前的都不存在,开始欺负白洛珈了吗?
“目无本王,口出诳语,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不行。”白洛珈一下挡在谢致前面,“他不过就事论事,是王爷言语有诋毁之意,纳兰少爷才如此。我们爬城墙是我们不对,王爷您大可按照规矩处罚我们。”
“你要按规矩来?”沈玉珩像是笑话一般,“在这里,本王的话就是规矩。”
“国家有国家的律法,您堂堂一个王爷要视律法为儿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