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在城外被几个侍卫追杀,若不是被人相救,恐怕今日也不能与你相见。”
“被人追杀?”聂与陈这也不过是第二次来京城,什么人会追杀他?
沈玉珩!
白洛珈脑子里面,此刻只能想象的到时沈玉珩。
“你可记得那些人什么模样,穿着什么样的衣裳?”
聂与陈回想了一下说:“黑白的,都配着长剑。”
白洛珈的心咯噔一下,黑白衣裳是沈玉珩身边的侍卫不错。
“看你模样,大约是没有收到我给你写的信。”
白洛珈更震惊了,“你给我写过信?”
聂与陈点头,“自你走后,每隔十天梨茴便会给你写信,托村长找人送到你那儿。”
白洛珈冷笑,她一封都没有收到,想来是被沈玉珩的人给劫了。想必他们也是提前知道聂与陈会来,才提前让人在城外等着的吧!
沈玉珩就这样恨她以及曾帮助过她的人吗?
“聂大哥,你在这里好好养伤休息,我去去就回。”
“我没事的,你自己万事小心。”聂与陈不放心的叮嘱。
白洛珈笑着说:“好!”
白洛珈出来后,夏侯瑾宣还在。
“你怎么知道他认识我的?”白洛珈需要搞清楚情况。
夏侯瑾宣没有隐瞒,“我昨日傍晚从城外回来,看见几条狗在一旁的草丛边,走过去才发现是他。他见了我嘴里一直叫着小珈,后又冒出一句逸王,我便大约猜到是你,看来没有错。”
“多谢少将军,没有通知逸王。”
“我自作主张,认为他想见的人是你,所以把你叫来了。”
白洛珈点头谢道:“幸好没通知逸王,否则我现在可能就见不到他了。只是此事还要拜托少将军替我保密,等他好了,我再将他送走。”
“好!”夏侯瑾宣答应的干脆。
白洛珈感激的看着夏侯瑾宣,不过,“少将军不问他是谁吗?”
“你想说自会告诉我。”
“多谢,今日的忙,日后有机会定当报答。”
夏侯瑾宣摆手,“没那么严重,知道你有事要处理,赶紧去吧!人在这儿你放心。”
“谢谢。”白洛珈再一次感谢。
白洛珈出来后,直奔王府。她要知道,沈玉珩为什么要派人劫走她的信,为什么要派人杀聂与陈,为什么她的一切他都要干预。
聂与陈受伤时,她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倘若聂与陈真的被杀,白洛珈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沈玉珩,不会原谅她自己。
王府的人见到白洛珈,都记着兰太妃的嘱咐,不让她进府。白洛珈在气头上,顾不得阻拦,直接冲进去。
一人禀报兰太妃,另一些人则一边阻拦,一边劝着。白洛珈权权不听,得知沈玉珩在花园里,白洛珈走了最近的路直接进花园。
还未到,白洛珈就看见沈玉珩与一女子立在池塘边上。待走近,女子正是那日沈烨霖选妃时,皇上赐给沈玉珩的余太医之女,余莺莺。
余莺莺与白洛珈面对着,看见她时,眼里有诧异,大约是没想过她会此刻来王府。
沈玉珩自然注意到余莺莺的反常,更何况身后还有那么大的动静。见到白洛珈那一刻,沈玉珩毫无波澜的心泛起了涟漪。
“王爷,小的拦不住,这才让闯了进来。”小厮委屈的说道。
沈玉珩看了眼众人,开口道:“都下去。”接着朝余莺莺说道:“池塘边风大,余小姐也回吧!”
余莺莺并不想走,可是沈玉珩开口了,于是微微福身离开。
“你怎么来了?”沈玉珩走到白洛珈面前,疑惑却轻柔的问。
白洛珈瞪着沈玉珩,脱口道:“为什么?你威胁我回来,我照做。为什么还要杀聂与陈。”
“沈玉珩我告诉你,但凡渔村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都跟你脱不了干系。我知道你拦了渔村送来的信,你不就是不想让我跟他们有联系吗?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你都那般威胁了,我岂敢不照做。”
“你把话说清楚,本王确实派人拦了信,可是没想过杀人。”沈玉珩强调,沈玉珩也知道聂与陈会来京城,所以派了人前去劝退,可能是那帮人会错了意。
白洛珈嘲讽的笑道:“在京城,你想杀人还用得着自己动手吗?”
“你已认定,本王不想解释什么!只是一句,本王没想过要杀渔村的人。”
“无论你想不想,我都不在乎了~”白洛珈眼睛通红,努力忍着眼睛的酸痛道:“收回你所谓的保护,我不需要。我现在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是因为你拿渔村做筹码,若有一天你动手了,我若杀不了你,就杀了我自己。”
“毕竟在这里,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
“你当真想杀本王?”沈玉珩一把抓住白洛珈的手臂,用力的抓着。
白洛珈摇着嘴唇,使劲掰开他的手,怒目的瞪着他。
“本王说过你死了,你身边的人一个也别想好过,所以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是吗?”白洛珈突然笑了,“那王爷你就试试?”
白洛珈走了两步,突然站住重复道:“明天之前撤走所有的侍卫,否则他们不杀我,我就杀了他们。王爷应该知道,我杀过人的。”
沈玉珩从未如此心痛,烦闷过,直到遇见白洛珈。尤其是暮璃事件后,每每和白洛珈相处,她的话就像一把把刀子,直剜他的心。
可他偏偏无可奈何,任她的话多狠多伤人,都不忍动她分毫。
白洛珈出了花园,余莺莺向她迎面走来。
余莺莺是个典型的古代女子,走路极为端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容,温婉至极。这样的儿媳妇,兰太妃不喜欢才怪。
白洛珈知道余莺莺定是在这里等她,索性停下,看她要说些什么!
“姑娘知道我有话说?”
路都堵住了,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王爷脾气大,姑娘莫往心里去。”
宣示主权了吗?白洛珈不在意道:“我好歹是与王爷和离的人,这些话,倒不用说给我听。”
“姑娘是个明事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