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桃吓得慌了神,赶忙去扶,白院哥哥,你没事吧?白院哥哥你怎么了?
赵白院只觉得浑身没劲,眼睛也模糊不清。店家赶忙上前,帮忙扶去了客房,又将赵白院安放在了床上。此时,赵白院浑身也没了力气,双颊微红,眯着眼睛。
店家朝李桃桃笑了笑,道,姑娘切勿担心,喝了这酒,就有此反应,睡一觉,便可清醒。看了看赵白院的脸色,又笑着对里桃桃说,姑娘放心,这酒对人身体没有害处的。
店家关上了房门。
李桃桃此时表情变得复杂,她掀开床帘,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赵白院。她坐在床沿,伸手握住了赵白院的手,这是她第一次碰他的手。
他的手指真好看啊,那么修长,他的眉宇间也甚是秀气,透着一份读书人的儒雅,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李桃桃突然嘴角笑了,她放开了牵着赵白院的手,伸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扔向了地面然后躺在了赵白院的身边,吻了吻他的唇。从嘴唇,到胸口,一路下滑。
小厮带着李治和颜氏还有几个婆子,赶来时,李桃桃和赵白院还不曾醒来。李治推开门那一刻,看地面上凌乱的衣裳,气得冒烟,着实不想不到,李鱼儿已经自贱到如此地步。
冲进房里,一把掀开床帘,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
可定睛一看,却不野种李鱼儿,而是自己心爱的女儿李桃桃。
李桃桃这时才猛然清晰,看到李治的脸帘入眼前,慌忙从床上下来,爹爹!女儿错了!请饶了我们吧!
李治指着跪在地上的李桃桃,说不出话来,颜氏赶忙走上前,扇了李桃桃一巴掌,你这么如此不小心,被哪个烂皮子骚扰了?
赵白院此时睁开了眼,脑子里也觉得痛得厉害。看着帘外,脑子更是乱了,一时经反应不过来。
娘,不是烂皮子。是白院哥。李桃桃哭着说。
什么?李治和颜氏不敢相信,几个婆子也惊呼出了声。
李治一把掀开床帘,看着到了衣衫不整的赵白院。
你这个衣冠禽兽!白白高看你了。原来是这等狼心狗肺的东西。李治愤怒道。
这,这,我,我实在该死。赵白院脑子空白,不知如何辩白。
爹,娘!请你们成全我和白院哥哥。其实,我和白院哥哥从小两情相愿,早就想共度一生,认准了彼此的。更何况,白院哥哥不是和李家小姐有婚约吗?我不就是李家小姐吗?李桃桃趴在地上,恳求道。
赵白院三岁入私塾,颇得先生的赞赏,在六岁那年,李治便高兴的和赵老爹定了这亲事。那时,李鱼儿正是李家的大小姐。
桃桃,你别为我开脱,是我的错赵白院说道。
白院哥哥,你别说了!你想要我死吗?那好,今日我们就死在这里。李桃桃说着,向桌子撞去。
桃桃。众人皆惊,赶忙去扶着。赵白院一急,从床上滚落下来。
颜氏抱着李桃桃哭道,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我和你爹,以后可还是要靠你的。前日,白院托人来说媒了,我是同意了,算是夫妻了。可我不也说了嘛,还需要你爹作主吗?你俩现在又是干什么呢?
颜氏是个能说的主儿,这三言两语,就变成了是人家小夫妻的恩爱。李治和几个婆子这么一听,内心便也是几分认同,全然已扫之前的心境。
颜氏一番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李治说,你看看两个孩子,如今也是可成家了的,白院这个孩子,可是个能干的,你也喜欢的,这么就不说句话呢?
大娘子,我赵白院何时去过李家提亲?虽然事已至此赵白院终于反应过来,虽然记不清发生过什么,但是却明白要发生什么。
赵白院,事到如今,你就认了吧!不然,桃桃就真的没命了。我给你跪下了!颜氏及时打断,说着,又拜跪下来了。
李桃桃一边抱着颜氏,一边对赵白院喊着,白院哥哥,你走吧!我不怪你。是我自己命贱,和他人无关。
赵白院愣在床边,无力的看李桃桃。
李治面色铁青,说道,择好了日子成亲就是。
说完拂袖而去。
李桃桃湿湿的睫毛上,依然挂着泪珠,她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笑意却不自觉出现在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这一把,她赌大了,但是,她也赌赢了。
原来,那晚她与店家暗中协商,买了迷药,放在了赵白院的酒杯里,第二天,她又早早打发小厮去向爹娘报信,说是找到了李鱼儿,请爹娘来一趟章县。她比谁都清楚,若是这一把能赌赢,赵白院这辈子都别想逃走。
赵白院坐在地上,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他仿佛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他看着李桃桃,又环顾这房间的四周,他像找到出口一般,桃桃,你容我去跟鱼儿道个别,她还在等我回去。我回头就来给你和你们李家谢罪。
李桃桃听着赵白院的语气,心里一惊,这谢罪二字更是让她害怕。
白院哥哥!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是要以死谢罪吗?你死了,我也不会苟活,我爹娘和你阿娘小妹,都会陪着你一起死。
事到如今,我们就听爹爹的话吧!你告诉我,我姐姐在哪里?我去给爹爹求情,让他放了姐姐,给她足够的盘缠,让她远走高飞也好。这样对大家来说,都好呀!李桃桃哀求着。
听到这里,赵白院微微抬了一下眉毛。
如果我们成亲,能保鱼儿的周全吗?
是的。
好。赵白院起身,走了出去,转头又道,鱼儿在章县东面的破庙里。
李桃桃看着赵白院的背影,一扫刚才的焦急,眼梢一挑,嘴角露出了笑意。
她也站起身来,并没有追出去,既然赵白院告诉了她李桃桃的藏身之处,就表明赵白院愿意娶她了。她不在乎赵白院此时的心情,这以后来日方长,得到一个男人,再去抓住他的心,又有何难呢?
只不过,李鱼儿是绝对不能活的。
李桃桃将身边报信的小厮喊到跟前。
你姓什么?
小的姓陈,都叫我陈娃!是临云镇人。
今天倒是麻利,我嘱咐的事儿也办得好!替我及时叫来了爹妈和婆子们。眼下还有件事儿,你也替我去办了,这以后,你就跟着我了。说完,将一包银两丢给了陈娃。
这陈娃是个半大小子,从小日子清苦,上面的两个姐姐,几年前的荒灾中,活活饿死了。前不久因为做事机灵,成了李家的临时帮工,这才勉强活日子。看到这包银两,眼睛都发了光。更何况一个临时帮忙的,现在能长期跟在小姐身边办事,更是天大的好事。
陈娃高兴得谢恩,应了下来。
李桃桃阴冷着脸,凑到陈娃的耳朵旁,嘱咐着,陈娃不停点头,朝外头的街道跑去了。见陈娃快速离开的背影,李桃桃如释重负一般。
鱼腥味太重了,她不想去凑热闹,免得沾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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